凌冬见飞心鹞撒泼,丝毫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前辈的武功太厉害了!您不发誓,我怎敢放你出来?我和熏儿都是胆小怕事之人,要前辈发誓,不过图个心安罢了!”
“行了,行了,别再废话了!我绝不伤害你们和小囡囡!这样行了吧!”
“行,谢谢前辈,等回了桑格达拉,晚辈请你喝酒吃肉!前辈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吗?”
“请我喝酒吃肉的想法不错,不过你不放我出去,还继续说三道四,你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前辈别急,凌冬还有一件要事想请前辈成全?”
“哦,什么事?说吧!”
“是这样的!我妻子是个大美人,子洋现在是我妻子的弟子。可她的样子却是个老男人。我看到一个老男人呆在我妻子的身边,心里就酸得难受!求求前辈把你的肉身收回去好吗?”
“喂,你是想让我将身体换回去对吧!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和小囡囡身体互换,都是有条件她情我愿的。小囡囡,对吧!”
“对,老爷爷!”杨子洋说道。说完,还从凌冬身上下来,凌空跪下,说道:“师伯,请您放了老爷爷吧!子洋跟老爷爷互换身体是心甘情愿的。”
凌冬怒道:“什么心甘情愿?你这个样子能跟着熏儿吗?这让人看了多别扭啊!回桑格达拉后你就走吧!别再跟着我们啦!听到没有?”
“不!”杨子洋慌了,求恳道:“师伯,子洋错了,请师伯惩罚!子洋不走,求您了,别赶子洋走,别赶子洋走!”说完不停对着凌冬磕头,还带着几分哭腔。
凌冬怒道:“别再磕头了,你磕破额头也没用!你这个样子我看着就烦!”
“师伯,饶了子洋吧!别赶子洋走!好吗?师伯,求你了。”
“快起来,你磕破头皮也没用!听到没有?我跟你讲,别再磕了!你这么老的年纪给我磕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老人呢!还不起来!”凌冬嚷嚷得更大声了,还显得很烦躁。
这时,飞心鹞忍不住了。叱道:“小囡囡,你干什么?不许磕头,我不许你给别人磕头!”见杨子洋还在磕,又说道:“我说别再磕了,你没听到吗?好了,人家不收你为徒,我收你,快别磕了!”
杨子洋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面向凌冬磕,还继续求恳道:“师伯,都是子洋的错,子洋惹得师伯生气,子洋给师伯磕头,求师伯将老爷爷放出来,求师伯别赶我走!”
飞心鹞更急了,亲眼看杨子洋给凌冬磕头,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在给凌冬磕头似的让他心中窝火,让他难堪。所以他继续大声叱道:“小囡囡,我都说收你为徒了,你为何还不起来!”
子洋一脸哀怨的样子道:“老爷爷,子洋求师伯放您出来,不过子洋不做老爷爷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子洋怎敢背师忘恩!”说完,继续磕头不止。
飞心鹞忽然笑了,望向了凌冬,铁青着脸,道:“好,好好!……好你个凌冬!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想逼我将小囡囡的身体换回去,对吧!行,我答应你了,快将她抱起来。”
凌冬还是一付为难的样子道:“前辈,凌冬得罪了,只是我妻子在我心目中何其圣洁,留一个老男人在身边确实有碍观瞻,惹人笑话,还望前辈成全!”说完,将子洋拉了起来。
飞心鹞却不再说话,立刻灵魂出窍,顷刻间,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影出现在杨子洋身体的后侧,模样隐约可见。额头突出,眼睛大而深邃,嘴巴小得不成比例!
熏儿忽然心中一动,问道:“飞心鹞前辈,熏儿见过你的一个同类。他叫黑皮勒,不知你是否认得?”
飞心鹞一个激灵,旋即道:“我的同类多得很,那能个个都认识!”
凌冬却欢声道:“前辈,你解了晚辈的一个难题。自今而后,前辈若有所需,凌冬一定不遗余力,尽心帮忙。您一直想跟在我和熏儿身边,显然另有情衷!如若方便,还请说出来,凌冬一定如你如愿,为你效劳。”
飞心鹞心中却暗暗冷笑:“说得这么好听,还不是怕我出来后报复你!”口中却说道:“我所以跟着你们,是因为想不必太过张扬地游历人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凌冬点了点头,道:“好,不管怎么说,前辈救过邹小婉,子洋,也算是我的恩人了。我会记住前辈的恩情的。”
飞心鹞嘿嘿连声,道:“你说会记住我的恩情,想报恩是吧?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事前总挑好听的说,乐显大方。至于届时,却有诸般借口可以推诿!毫无信用,廉耻。”
凌冬畅然一笑,道:“前辈错看晚辈了,晚辈绝对实诚。前辈若有所需,决不推托。”
飞心鹞一脸揶揄之色,问道:“你说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
“那好,老夫就要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你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前辈请讲!”
“我现在还不能讲,因为还不需要。等我以后需要了再告诉你!你发誓一定帮我办到便行。”
“这……。前辈,我答应为你办事,但我不昧良心,不杀人越货。只要你要我办的事不违反道义,不伤害亲朋无辜,我自然帮你,尽心尽力!”凌冬沉吟道。
他心中开始有些疑虑,觉得这个飞心鹞跟黑皮勒似有瓜葛:他们竟然有一致的说辞和要求。
飞心鹞脸上却已有了暖意,说道:“放心,我要你做的绝对是合乎道义的事,也不会伤害你和无辜的人。”
凌冬欣然道:“好,前辈!那我先放你出来,得罪了!”说完,立刻念动咒语。只见玉塔立刻缩小,飞离了冰面,直上高空。而后自动翻转,底座朝下,落回地面。将杨子洋的身体、不死鸟蛋和黑色人影放了出来。接着飞回凌冬的手中,被凌冬收回了腹腔之中。
黑色人影忽然急缩,化成一颗黑槛榄似的软体,冲入小老头的灵台,将子洋的灵识拘出,打回她自己的身体。很快两人的身体互换便成功了。
子洋欢喜地跪下向小老头磕头,说道:“多谢老爷爷!多谢老爷爷!”
小老头盯着子洋看了看,而后道:“好了,快起来吧!”等子洋起身后,又问道:“你告诉老爷爷,你刚才是配合着凌冬给老爷爷演的一出戏对不对?”
杨子洋望了一眼凌冬,不敢开口。
小老头怨怒地望了望凌冬,心中恨恨道:“狼崽子就是狼崽子,只有狼性,没有人性。等着吧!我会让你吃尽苦头的!”
凌冬见小老头识破,却不以为意,笑道:“前辈,我和子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你明白,身体还是自己的好。你的身体跟着你更合适,子洋也一样。此后,你们都不用被人轻贱,也不用怕龙吟声骚扰,适心应性。当然,换过来对子洋的好处更大些,对晚辈和熏儿也有好处!是皆大欢喜的事。另外,前辈对邹小婉和子洋有救命之恩。你这一还身体,便没有交易的成份了。您成了邹小婉和子洋的救命恩人,也成了我和熏儿的恩人。我们都会敬重你!愿意天天陪您喝酒聊天。“
小老头冷哼了一声,道:”喝酒聊天,老夫未必有哪份闲心。“
凌冬讶异,问道:”原来前辈很忙的呀!奇怪,前辈不是神仙吗?神仙有无穷无尽的岁月?这样怎么还会没有闲心?“
小老头悻悻道:”好了,臭小子,记住你已答应要为我办一件事,这就够了。我还有地方要去,就不跟着你们了。请自便!“说完,忽然转身,不足半圈,人已消失无踪,连地上的不死鸟蛋也跟着消失了。
凌冬和熏儿全惊呆了!半晌,熏儿先开言道:“冬哥,这个飞心鹞太厉害了,飞遁的本事无人能及。这么看来你用在玉根光华塔上的阵法未必困得住他!他不过自己不想出来而已!”
凌冬脸现微笑,道:“飞心鹞确实厉害,而且有可能不亚于黑皮勒。我所以敢用阵法困他,用白龙逼他,和子洋演戏骗他。是因为我觉得就算他生气也不会杀我们。”
熏儿疑惑,问道:“冬哥怎么会这么想?冬哥觉得他是个良善长者,不会杀人吗?还是觉得此人是友非敌?”
凌冬摇了摇头,道:“一个能夺子洋身体的人如何算得上良善?如何能成为我们的朋友?他武功如此可怖,说他不会杀人谁信?我所以觉得他不会杀我们,是因为我发现他想利用我们。即是说,无论我做得有多过份,他都不会杀我们,因为我们对他有利用价值!”
熏儿美眸闪了闪,沉吟道:“冬哥的想法或许是对的,飞心鹞的武功比我们厉害多了。他若想杀我们,随时都可以,不必费尽心思地非要呆在我们身边。我只是不明白,他留在我们身边到底想做什么呢?”
“或许他遇到了难题,希望我帮他。他留在我的身边,只是想得到我的承诺。就像黑皮勒。”
“难题吗?飞心鹞和黑皮勒的武功见识可比冬哥厉害多了!有什么难题是冬哥能解而他们不能解的?为何他们都非要冬哥应承帮忙?我觉得他们的图谋不会小,而且相互之间还有些关联,不然不会齐都找上冬哥?”
“熏儿不必为此费神,不管他们有没有关联,不管事情有多蹊跷,总会弄明白的!他们都还会来找我,要我帮忙之时,总得说明原由吧!好了,不管了,先回传送平台再说!别让仙儿久等。”凌冬说着,转头望向杨子洋,打趣道:“子洋,小美女,能让师伯抱一下吗?”
杨子洋抬头,有些腼腆地笑了,说道;“谢谢师伯帮子洋要回身体,子洋感激不尽!师伯要抱子洋,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师伯问过师尊了吗?”
凌冬笑道:“原来还要你师尊批准啊!那不如算了,师伯是个简单的人,不喜欢复杂,就不抱了!”
熏儿也笑道:“子洋这么一说,算是把球踢给我了。我也是个简单的人,与其冬哥抱,何如自己抱。”说完将子洋抱了起来,同时脚下一朵红云铺展开去,带着三人瞬间回到了传送平台。
忽然想到,远距离传送可能会有危险,让子洋进入银手镯空间练功会好些,一举两得,便对子洋说了。
子洋没有犹豫,说了声:“是,师尊、师伯再见!”而后化为一道祥光,飞入玄玉戒空间中。
月球上的仙儿却在法宝上观看到了他们的影像,立刻发动五行星阵,将他们带回月球。之后,撤了五行星阵,再让凌冬和熏儿从固定的传送通道前往金、木、水、火、土五星,归还五形星珠。
做完了这些,仙儿带着凌冬和熏儿回到了小岛前方的宫殿楼台。这时已是仙儿到月球的第四天夜晚,天上群星闪烁,最大最近的星球却是桑格达拉。这颗星球在此时的月球上看来,竟有车轮般大小,遗憾的就是有些隐晦不明,不认真看还会以为是浮云!
凌冬曾听轧须老人说过,绿氧星的科学家无法发现桑格达拉,跟桑格达拉上有浓厚的天罡源气有关。这时见桑格达拉星模糊的形态,有些感触,不由问仙儿道:“桑达达拉在月球上看来,非常隐晦,跟天罡源气有关吗?”
仙儿点了点头,道:“没错,确实有关。天罡源气可以对该星球起到屏蔽的作用,使星光变得晦暗。”
凌冬点了点头,他却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仙儿的。不过,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仙儿却已望向了熏儿,递给她一个极美的光洁玉瓶。
熏儿诧异,问道:“给我玉瓶做什么?你不会是想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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