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盖天急道：“快接着说，快说。”
司马坤嘴角诡异地弯了弯，说道：“我现在口渴了，口渴了说话很难受。”
恨盖天瞥了他一眼，倒了一杯茶，嘀咕道：“你真的是跟曹一羽学坏了。”
司马坤惬意地举杯喝了一口，微笑道：“假设眼睛真的会骗人，那么我师父、叶裁春、华景看到的皇爷便不是真的皇爷，这也可以解释我师父的字迹、叶裁春和舒闲云的自杀、华景的证词这三件事，也可以说明皇爷十一年前并没有真的去过‘瑶池山’，麒文城看到的皇爷也不是真的。郭灵还说，衣绣火很可能是被人买通了陷害皇爷的，目的是误导我推断皇爷杀我师父的动机。郭灵将人性作为根据，然后寻找出这些证据与线索中的漏洞，得出了这么一个假设，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假设。”
恨盖天撇着嘴道：“可是这算什么假设，这完全就是瞎猜，而且是错误的瞎猜。”
司马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自信地说道：“如果一件东西刚好能欺骗眼睛呢？那么眼睛骗人便是一个正确而精妙的假设。”
恨盖天见他说的认真，便懵懂地附和道：“郭灵真是大胆，又很聪明，你写信问她真是问对了。”
司马坤目光充满赞赏，叹道：“若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恨盖天不满地重重地哼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郭灵这小丫头可大胆得过分，听说她生起气来真的能阉割了你。”
司马坤无奈地笑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欣赏她的智慧罢了，她的聪明简直不在他的哥哥郭神策之下。再说曹一羽的女人，我怎么会动，况且我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泼辣，我也不敢动啊。呵呵，世上只有一个郭灵，敢动她的也只有一个曹一羽。”
恨盖天神色稍缓，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那个，你接着说凶手的事，郭灵到底说了是什么东西能欺骗眼睛？”
司马坤道：“这个郭灵倒是没有说，她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恨盖天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这不还是在瞎猜么。”
司马坤笑道：“她很担心曹一羽，这些天一直在调动‘飞羽’寻找曹一羽，所以不免分心，导致一时想不到。”说完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微笑着摸着下巴。
恨盖天瞪了他一眼，催促道：“我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想到了什么，快说，快说。”
司马坤慢吞吞地说道：“华神医说过，年轻人性子太急可不好……，哎，好了，不逗你了，快放下茶壶，我这就说。”
恨盖天哼笑一声，说道：“对付你这种人就得用武力。”
司马坤撇撇嘴，神秘兮兮地说道：“‘八神’都有天下第一的本事。”
恨盖天使劲地一拍桌子，低声吼道：“你再敢学着曹一羽跟我卖关子，当心我揍你！”
司马坤一哆嗦，忙道：“我这是在启发你思考，想让你变聪明。你好好想一想，你知不知道皇爷的本事是什么？”
恨盖天疑惑地问道：“‘天下第一才子’？吟诗作词？”
司马坤睨着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好怀念曹一羽在我身边的日子。”
恨盖天跟着感慨道：“是啊，我也怪想他的，不知道他又去哪里了，不过他总能逢凶化吉……哎，不对，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你不是说到了‘八神’的本事吗？”
司马坤无奈地说道：“可是‘八神’的天下第一的本事都有两种，皇爷的另一种本事是易容，哎呀，你还不明白？”
恨盖天大呼道：“哦！……不过……我还是不明白。”
司马坤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想一想，皇爷既然精通易容，那么他为什么在瑶池山顶的时候不易容成别人的样子呢？皇爷若真的布局那么缜密大气，他不该有这种疏忽。”
恨盖天点点头，说道：“对，你说得很对。”
司马坤探头向前，低声说道：“皇爷有一种宝贝，可以欺骗人的眼睛。你可曾听说过‘人皮面具’？”
恨盖天恍然道：“哦，我有些明白了。可是你们曾说过‘人皮面具’只有四张啊，我可从没见过这种稀世珍宝。”
司马坤道：“不错，这世上确实只有四张‘人皮面具’，弥足珍贵，甚至比‘八大神兵’还少见，所以很少有人会想到这上面去。其中一张给了我师父，我师父又给了我，结果又被麒文城抢了去；第二张给了郭神策，后来被乱箭射中，已经毁了；第三张在皇爷身上，可在皇爷尸体上却并没有被发现，很可能是皇爷临死前给了曹一羽或柳娇梦。而第四张现在很可能就在凶手的手里。”
恨盖天瞪着大眼问道：“那么第四张给谁了呢？为什么他是真凶？真凶到底是谁？”
司马坤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第四张去哪儿了？反正没给我，你居然连这个都猜不到。”
恨盖天问道：“那这可怎么办？凶手总不会自己说的，说不定他已经把‘人皮面具’藏起来了，以后再也找不到了。”
司马坤道：“昨晚那个老头的脸没有皱纹，当时我便觉得奇怪。”顿了顿又说道：“我已经有了一些推测，不过需要找一个人证明一下，这个人很可能知道。”
恨盖天眼中闪着激动的神采，问道：“谁？”
司马坤道：“衣绣火。”
太阳升得越来越高，不远处的风景开始明亮清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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