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熟悉的三维投影。
人造光源下,肤色黝黑的教授说着标准的美式口音。
不过这一次谈论的话题不再是大西洋学说与范艾伦辐射带,而他此刻的身份也由一个普通的芝恰哥教授切换到了一个国家的总统。
“乔治·奥威尔曾这么说过:两条腿走路的都是同胞。我们米国是一个崇尚和平、热爱和平的国度,不会持强凌弱,不会引发贸易战争,不会扰乱他国关系!今天,对于陷入天灾中的同胞必将全力伸出援助之手!”奥哈马总统严肃地发表致词:“几千年前的世界大战,我们错误得使用了核武器,这也证明我们的国家并不完美,但一代又一代人已经证明我们的国家可以不断被改善!而今天这个和平的年代,我们米国必将领导着世界走向繁荣昌盛!我要对那些在天灾中失去家庭的人们说,米国永远是你们的朋友,我们将带领着你们一同前往灿烂的未来!只要我们内心坚定希望,灾难就没什么好怕的,告诉未来的世界,当一切陷入寒冬,万物俱灭……只有勇气和希望可以长存,让我们一起,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共同面对前方的艰难!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我们都能战胜!yes,wecan!”
底下响起来雷鸣般的掌声。
夏莉有些看不下去的移开视线,抓起沙发旁边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啊啊,我还真的不喜欢和政治有关的节目。”
“那就继续看观音寺大叔的节目吧。”
“……”
夏莉回响起来之前跟那个比老爸还不正经的大叔打过的几次交道,眯起双眼目光饱含无奈。但她还是将节目转到了游子想看的那个台。
随后怪叫声溢满了空间。
夏莉右手支撑着脑袋,侧过脸看着阴暗的天空,以及天空下熟悉的灯红酒绿。
收报纸的声音,汽车的鸣笛,引擎的轰鸣与轮胎剧烈摩擦地面向前滚动的声响,一如既往。
尽管天空暗下来的时间比平常还要早,大家的作息时间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震动的影响早已过去。对于常年发生地震的日本来说,这点震动根本就不算什么。
比起这些,她内心里更加牵挂在意的是:
“一护哥,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
……
——给你吃吧,能感觉到饿,说明你也有力量啊!
骨骼分明的双手小心地捧着小小的柿子饼,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
瘦骨嶙峋的男孩将手中的食物没有丝毫犹豫得递给了她。
——我叫银,市丸银哦!
自来熟的凑过来进行自我介绍,原本以为他是那种十分外向的人。但事实上那份自来熟却从来没有见他用在别人身上。
——真是可惜,要是能再让你抓一小会儿就好了……对不起啊……
说去当死神的时候也是,说要跟随蓝染离开的时候也是,为什么要道歉,明明知道道歉只是一种低级的掩饰,却依然戴着别扭的面具,演着在她看来满是破绽的独角戏。
她想听的不是道歉的话语。
她想听的不是逞强的话语。
她想听的不是离别的话语。
松本乱菊低沉着脑袋,并没有露出以往大大咧咧的笑容,也没有说些再见时的话语。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类似的场景,也设想过无数句数落他审问他的台词,但真正见面的时候感觉一切等待一切埋怨都无所谓了。
橘发女人快步向前,而后,拉过男人纤细过分的手臂。
紧紧抱住了。
松本乱菊想要听的是承诺。
“对不起,乱菊……我回来了。”
市丸银的声音轻柔了下来,不复以往的玩味淡漠,而是带上了沉淀许久的感情。“这一次……”
话要出口的时候被对面的人伸出食指挡在了嘴唇前。
“先等一下,我之前看过现世的书籍。类似的话,可不能在这种时候说!”女人的声音渐渐带上了活力,与刚才的压抑截然两样。“因为战前说这些话,极有可能事与愿违!”
“哈,那应该说些什么?”市丸银有些哭笑不得。
“打破fg的方式当然是,说反话啊!”松本乱菊的语气有些激动,就像讨论八卦话题的女孩子一样。“银,你的反话是什么?”
市丸银微笑得睁开眼,温柔地注视着对面仿佛回到童年时期的女孩。
在天空的黑暗又浓稠一分的时候,他嘴唇轻启,一字一句:
“我希望乱菊永远不要拿我的柿子饼当下酒菜!”
“为什么我感觉你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真话?”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市丸银的笑声莫名得有些底气不足,背后也情不自禁得出现了几滴冷汗。不过他很聪明得转移话题:“现在轮到乱菊你了哦。”
“我的话,绝对,不会再趁你不在的时候拿你藏在书房第三层第2本书第79页的私房钱跑去买酒喝!”
“……”市丸银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松本乱菊你在我离开的时候竟然还做了这种事啊!!!“乱菊。我再追加一条。”
“什么?”
“我希望要是我不在的话你能够每天与酒相伴。”反话,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喝酒了!
“什么,那怎么能行!”反话,可以啊。
虽然当事者那时是发自内心的抗议。以及,同样来自内心表示:
像以前那样,在外出的男孩回来的时候,她光着双脚跑到门口,对他说:
——欢迎回来,银。
也是在那个时候,随着灵王的死亡,整个瀞灵廷发生了剧烈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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