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迎来夜永承,云瑶自己也觉得非常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是宫中却迎来了另外一个稀客。 “齐王下,今怎么这么有空来我……来哀家这里了?” 夜子华神闲气定地坐在下面,抿了一口茶,抬头时都是翩翩风度的笑容,温和而有礼,正如外面百姓们对齐王文人风度的评价:“太后,臣见之前太后为了护驾圣上,被熊惊扰了心神,特意带着一些安神之物前来,还希望能有些帮助。” 云瑶:…… 她现在还这么年轻呢,应该……还用不着这么多东西的吧? 当然了话都是这么说,真的要拒绝那都是不存在的,不然又要被人说上一通了。 “齐王有心了,哀家会用的。” 将礼物收下了之后,齐王的样子明显看上去是开心多了,挑眉的样子也比平时要更加好看。 但是之后两个人却只是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云瑶聊着聊着,也不知道夜子华这是要做什么,说得都快要睡着了,才看到夜子华终于站起来,“今也叨扰了太后不少,臣还是先行告退了吧。” 云瑶恨不得他赶紧走了,立刻摆摆手,非常欢迎地还装作依依不舍地让他有空再来,然后才松了一口气,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当中。 而没有看到此时此刻,从太后的寝中走出去的夜子华,温和的脸上,勾起了挑衅的唇角。 旁边的一位宫人微微贴近去,“下。” “这位太后……还是年轻的。” “是,奴才也觉得不足为惧。”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可以用她来当饵了。” “是,奴才定会将此事办妥……” 黄昏。 皇上常呆的书房本应该安静,此时此刻却忽然爆发出了一阵让人不安的声音。 只见一方价值连城的墨砚被摔在了地面上。 年轻的帝王周都仿佛迸发出了霜雪降落般的冷酷,眸子里都是沉着翩翩闪烁着光的墨色,像是只要一瞬间,就会化为最可怕的老虎的眼神,将眼前看不顺眼的一切都撕碎! 那冰冷的眼神就连夜永承的隐卫们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准备接受主子的怒火。 然而他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声:“全都给朕滚出去。” 空无一人的书房里,是他静静地坐着。 脑中都是刚刚那些隐卫们说的话。 齐王…… 那个畜生。 竟然敢接近她。 谁给胆子? 她是他的…… 是…… 是他的? 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口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地锤击了一下。 夜永承猛地睁大了眼睛,似乎隐约懂了什么,以前的所有迷茫都如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般消失殆尽。 柔软的指尖。 微醺的芳香。 甜甜的低哄…… 原来一切让他脑中烦躁不已又陌生无比的感觉…… 是因为这个吗? “……原来……朕,不,我……竟然对她有了这样的感……” 天理不容的关系啊…… 可是为什么会想看她只成为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