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流转中, 朱荣弹跳而起,自空中翻转一周,挥舞着无可匹敌的能量,一锤砸了下来。狂沙文学网 霎时间,风云变色,天空都似是暗了一暗。 张宇风抬头仰面望去, 只见满天金光收成巨大一束,似自天外而来,炽烈而狂猛的向自己当头砸下。 一声厉啸,在金光的掩盖下,张宇风眉心星点浮现,光芒大亮。 咔咔旋转中, 星点中全部的能量,尽数涌入了他的双臂,跟着他的动作,喷薄而出,自下而上,迎向了巨大金色光柱。 天上地下,两条巨大光束在半途轰然相撞。 轰隆一声,仿佛天雷炸响。 碰撞处,一朵蘑菇云绽放,滚滚席卷四周。 连那坚固的擂台也都震上了一震。 待一切风止云歇, “嗖”地一声, 朱荣自半空中砸落。 随即握着傲天锤缓缓站起,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面前不远处的张宇风。 张宇风隐藏在衣袖下的双手微微颤抖,似已立竭。 但他隐藏的很好, 双手负后间,心念一动,斗姆泉流遍全。 顿时,四肢百骸如久旱逢甘霖般舒爽,力量又重新变得充盈起来。 随后,他迎着朱荣的目光,一步步走了过去。站定在朱荣的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 而朱荣只是仇恨的盯着他,剧烈喘气,却没有丝毫表示。 “别装了!” 张宇风忽然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往朱荣膛上轻轻一戳道:“倒吧!” 朱荣顿时目露绝望,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应声倒地。整个人四仰八叉,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观看这个擂台的观众,顿时爆发出烈的欢呼声,如海啸般,一浪高过一浪。 躺在地上的朱荣面若死灰,直感觉这呼声是如此的刺耳,仿佛是对自己的努力和决心的嘲笑。 他心中无比痛恨,却又说不清是痛恨张宇风,还是在痛恨自己。 张宇风看了他一眼,摇头转。 下一刻,号牌数字再变。 一团白光将他包裹,传送到了另一擂台上。 再次甩飞两个对手后,张宇风重新立于另一擂台上。 但此擂台的对手还没有来。 他静默片刻后,方见一团白光裹着一个靓影,出现在面前不远处。 待人影缓缓凝实,张宇风的脸色徒然变得难看。 只见对面那人,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端庄淡静。嘴角一滴醒目的美人痣却又凭添了一丝魅惑,不是白绒儿还能是谁? 白绒儿显然也看见了他。 美目一怔后,徒然变得杀机四溢。 竟想也不想的翻掌取出一鼎小巧丹炉,向上一抛间,丹炉迎风便长,瞬间变成一人大小。 古朴,沧桑,沉重,自那火红色的丹炉上散发而出。 白绒儿手掐印决,就要指挥丹炉攻击。 张宇风连忙推掌阻止,沉声一喝道:“慢!” 白绒儿动作一顿,俏脸含煞道:“怎么?你怕了?” “没有的事!” 张宇风连忙摆手,指了指半空道:“比试还没开始呢!你猴急个什么?” 白绒儿恸怒,就要不顾一切。 恰在此时, “铛”地一声铃声响起, 比试正式开始。 张宇风神色一僵,缓缓道:“现在可以了!” 白绒儿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哪里会跟他废话。 右手法决一引,直指张宇风。 顿时,便见悬浮在她头顶的火红丹炉,“嗖”地迅疾向张宇风打去。 “咚!” 一声大响。 张宇风似是反应不及,被丹炉撞了个满怀。 “噗……” 他狂飙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倒飞出去。 随即双膝砸跪在地,躯晃了晃,直接扑倒。 其双目圆瞪,似是死不瞑目。 台外静了一静,而后一片哗然。 皆道张宇风一路走来,很是强悍,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白绒儿也是怔了一下,目露疑惑,心里直道不应该。 她剑指一勾,丹炉飞回,悬浮在肩旁。 随后快步的走至张宇风的边蹲下,伸手就要去探张宇风的呼吸。 便在此时,异变突生。 一只手,捏着莫名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点向了白绒儿的眉心。 白绒儿大惊失色,心知上当,有心想要反击。 但距离太短,又猝不及防,当即被点了个正着。 伴随而出的,还有张宇风的一声轻喝:“定!” 白绒儿应声不动。 失去主人控制的丹炉也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张宇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缓缓站起,居高临下,漠然的看着她。 白绒儿惊怒,银牙紧咬道:“卑鄙,小人!” “我卑鄙?小人?”张宇风指着自己的鼻子,奇了句。 随即袖袍一甩,嘲讽道:“这么拙劣的伎俩你都识不破,还妄逞什么报仇?” “莫说杀我,在这残酷的修仙界,你可能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白绒儿美眸爆出水雾,神色却兀自倔强。 “怎么?不服?”张宇风冷漠视之,颔首道:“好,我再给你一次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 说罢,伸手掀去白绒儿眉心的定符,飞而退,站定在她不远处,神色漠然。 白绒儿缓缓站起,面若冷霜。 也不废话,双手掐诀又是一引。 便见地上的丹炉嗡地飞起,直击张宇风。 张宇风没有多余动作,只抬步一迈,人就消失不见。 丹炉一击落空, 还不待重新寻找目标, 张宇风已经出现在白绒儿面前,背负双手,面几乎要贴上她的脸。 白绒儿惊慌,仓促间翻掌打出一片火浪。 落下处, 张宇风消失不见,又出现在了另一方位。 白绒儿不肯放过,法决立时一引,丹炉重新飞起,迅疾朝张宇风当头砸来。 张宇风理也不理,抬步一迈,人又消失不见。 轰然一震中, 他再次出现在白绒儿面前,面容几乎又要贴上她的脸。 白绒儿火掌再打。 张宇风消失。 丹炉又飞击而去。 张宇风又消失出现在她面前。 如此反复。 比试进行到此,白绒儿知道她已经输了。 但她犹自不肯认输。 看着那飞纵矫健的影,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刀削脸庞, 她眼中与痛,仇与恨,悲与愤交织,忍不住清咤一声道:“张宇风,你只会逃么?敢不敢堂堂正正和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