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然归来,犹似高天赤日,逐散她心头浓雾。 小院沉静,高大俊美的男人步履稳健,在门口站了些许时候,待身上的寒气消散,方急迫踏入屋内。 身骨乏累的小妇人软在炕上,稚嫩温柔似幼鹿般招人疼。 苏昭脱下身上大氅轻柔盖在她身上,虽小心翼翼,却弄醒了沉睡中的小娘子。 “相公,你回来了。” 她睁开水漉澄澈的眼眸,刚硬俊容突现,浮生若梦。 高如山岳的男人勾唇,顷刻万里朝华,倾身抱住软如面条的身子,瞧见她余惊未消的模样,心疼的打颤儿。 “是,我回来了,娘和乡亲们也平安回来了。” 他垂首,娇怜疼惜的望着身下的人,大手揉着娇嫩唇角,虎豹豺狼般饥渴的挤压上去,剑眉深锁。 这是他的神魂,他的命,疼护宠溺在心尖上的宝贝。 这几日思之如狂,害怕她吃不饱穿不暖,担心她被恶人欺负,万般滋味奔涌,骤浪般当头袭来。 “娘子,方才那人可曾伤了你?” 言罢,仰面躺在那里的人摇头,他却是不信的。 苏昭起身,在炉子添了炭火,将手洗净,小心翼翼的掀开她的衣袖,白软的腕子红了一片。 “我以后定万事小心,不会再让你受这般苦楚。” 他取来药膏,垂首吹了吹伤处,小心翼翼的涂抹。 “相公,我没受什么伤,倒是你,那日真是吓死我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撑着身子坐起,轻咬着柔嫩的唇,水雾般的嗓音沁着柔波,剔透绵软的小手抱住他强劲的胳膊。 四目相对,苏昭勾唇,箍紧她的身子,将人挤在动荡的胸膛里。 “放心吧,已经痊愈了。” “嗯。” 听言,她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下。 晚些时候,村里恢复了祥和宁静。 苏母同闺女儿媳张罗了一桌饭菜,一家人团团圆圆吃了一餐。 夜色渐浓,苏昭回屋烧了一锅水,留着给小娘子沐浴。 跃动烛光下,明媚娇艳的人跪伏在炕上,将被褥铺好。 他喉结滚动,刚猛的身躯凑了过去,自身后箍紧她娇糯的身子,大手摸索着。 “娘子,水已经调好了,沐浴吧。” “嗯。” 她浑身紧绷,双手颤巍巍的解开腰带。 见此,苏昭不舍的松开她,行至屋外候着。 “相公,我洗好了。” 屋内水声渐止,她披上薄软中衣,开门笑望着他。 浑如生铁的男人口干舌燥,眸色深暗,拦腰将人抱起,塞进了暖热被窝里。 苏昭用她剩下的水洗了身子,强悍紧实的胸膛赤生生坦露,急迫掀开棉被,箍紧怀中鲜嫩娇糯的人,埋首于乳香袭人的颈子里,欲罢不能。 “夜深了,睡吧。” 他心里愈发怜着疼着,当真舍不得动她,深潭般的黑眸溢着柔波,如哄小娃般抚着她柔软的背。 “嗯。” 她枕着他的臂弯,小牛犊般埋首在他修韧紧实的胸膛里,踏实合眸。 这一夜,狂肆风雪停了。 苏昭搂着温柔可人的小娘子,彻夜未眠,唯恐这是一场梦,再睁眼一切皆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