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防备地盯着牧雪,慢慢挪到门边。
直到他一只脚跨出门,牧雪还是一声不吭。
“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男人收回脚,“他们大费周章把我劫来,会好心放我走?”
牧雪安静站在阴影里,侧影单薄得像一幅画。
她漫不经心抬起头:“其实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一清二楚。”
男人明显不信,讥讽道:“那你还来问我?”
牧雪:“你们想挖晏董事长的独家新闻,结果去了房间一看,只有他一个人在。”
男人“咯咯”直笑:“牧小姐,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得罪晏董有什么好处?”
“当然是有人愿意给你更大的好处,”牧雪走到他面前,“人为财死,可惜……”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男人不以为然:“可惜什么?”
牧雪:“好好的人突然不见了,你说傅音会不会派人找?”
男人脸色一变:“是你们把我劫来的!”
“对啊,”牧雪淡淡道:“你不是逃跑而是被‘劫持’。
我替他们给你道歉,你可以走了,运气好说不定到马路上就能遇见找你的人。”
男人:“我……”
“要是傅音不相信你什么都没交待就被人轻易放了,我也可以辛苦点去给你当证人,证明你什么都没说过。”
牧雪摸了摸下巴:“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昨晚的事,我说是猜的,你觉得傅音能信吗?
其实我跟她关系一直不怎么样,我说的话她肯定不信。
要不我就说是你告诉我的,比起我,她应该更相信你说的‘什么都没交待’。”
“你!”男人气得八字胡直抖,“你想诬陷我!”
“诬陷?”牧雪轻笑,“你能把发生过的事当没这回事,那我无中生有也不算多过分吧?
听说记者脑子都很灵活,你可以在被傅音抓回去之前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再次取得她的信任。
我记得上一次替她办事办砸了的人隐姓埋名躲在外地,至今还不敢回家看一看父母子女。”
男人额头青筋直跳:“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事都报导出去?!”
牧雪目光沉了沉,男人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晏家大少奶奶最开始的名声就很不好听,难道你……”
“无所谓,”牧雪不在乎地说,“反正一开始就不好听,说不定还能再上一次热搜呢。
外面人怎么说我都没关系,只要晏闻清站在我这边,我就还是晏太太。
倒是你,真觉得你出去以后,还能拿着记者证当媒体人吗?”
男人笑容一僵,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终是咬咬牙开口问:“你能不能保证我的安全?”
牧雪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凭什么?我想要的消息我都知道了。
你了解的不一定比我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怕被报复胡谄些有的没的。”
男人急忙说:“牧小姐,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们只是进去做了个专访,还不到十分钟就被支走了。
等我们出电梯时就听说酒店失火,然后有人带我们去别墅呆着,不许我们跟任何人联系。
牧小姐,我们真的和这件事没关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