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泽不再说话,不再反抗,相反的,他在迎合,他在要求更多。 他需要的更多……更多…… 需要达到一种被满足,不再难耐的状态。 一个吻结束后,两个人都赤红一双眼,谁都没再说话,光顾着眼下的良辰美景。 轻解罗裳,发肤以下的香艳,惹人急切,衣裳越是着急解掉越是打成死结,两个人都手忙脚乱的,到了最后,大冬天里,硬是出了满额头的热汗。 气喘吁吁成堆儿,朱茂铖迫不及待,朱凤泽拧着眉头推搡了一下他,身上的男人停下了火急火燎的举动,耐心对待此事儿。 “怎么了?”他问。 朱凤泽推了一下他,翻身而起,低声道:“床上有东西,难受,咯着慌。” 朱茂铖定晴一看,褥子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东西,全是花生、红枣、百合等小东西。 眼下他没有心情再收拾床褥,或者让奴仆收拾一番。 他一把掀翻被褥,把花生等东西包裹成一堆,连同褥子扔下了床榻,床头的新嫁娘缓缓地从床头滑下床榻,摔在地上,而床上的人,谁都没有心思儿再管其余事。 冰与火相触的瞬间,两人低低的发出一声喟叹,冬日里的肌肤本就滚烫,好似燥喉的酒,灼烫喉咙,与窗外的寒风形成鲜明的对比。 朱茂铖俯身在他耳畔低声道:“待会儿有些不舒坦,你忍忍。” 朱凤泽不明所以,后来,他明白,为时已晚。 眼下,朱茂铖从床头的暗格取出一罐玫瑰香膏,打开放置在床头的一侧。 朱凤泽有心思问他,那是什么东西,便被他的一双销魂巧手,给销魂得无语凝噎。唇齿交接,舌与舌的追逐,嬉戏,打闹。 “好叹个良辰美景,莫不得荒废掉——”朱茂铖轻声呢喃,已开始攻城略池,四处点火,大手一把握住,随意动作,滚烫虔诚的吻落在他的身上,像是骤风暴雨,说来就来,从耳根一路滑过,最后…… 好似做梦一遭,要是这是梦,朱凤泽永远不想醒来。 害怕新嫁娘随时随地会醒来,发现这一遭,他怀着忐忑的心思与他影子成双,共修欢喜佛禅,大手拽住身下的锦被,锦被是鸳鸯戏水。 可惜,如今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床下昏睡,没得看热闹!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他身处何方,已不知,身子好似飘荡的扁舟,又温暖如春,舒坦极了。 男人对他笑,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侧脸在灯下俊美如斯,红烛摇曳,朱凤泽面颊飞霞。 他俯身凑上来,在他耳边说:“方才,乃是开始,一丝半毫都不能浪费。” 说着,尽数摸掉他身上的污浊,滚烫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他,惹得他喉咙发出了难忍的低吟,有些魅惑,有些诱人。 眸子已是湿漉漉的一片,身子好似泛着一片不正常的潮红。 朱茂铖拿起床头放着的药膏,自嘲道:“这玩意,没想到今晚还用到了。”他低低的笑了两声,玫瑰膏里,自然放了一些情动药剂,一直以来,都是洞房花烛夜给新人闺房之乐必备的药膏,缓解新娘子初次承欢的不适。 他挖了大大的一块,膏体呈粉红,微香,是玫瑰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