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已是在内室的床榻间。 朱凤泽侧首,便见到熟悉的金梅点点仙鹤展翅屏风,他松了一口气,不去回想自己在他的手段下昏厥过去一事儿是多么的丢脸,也不去想他是如何回来的。 他想,李轩一定会打理好东宫的一切,不让他失了太孙殿下的做派。 身下传来细微的触觉,朱凤泽惊觉,微微撑起身子,便差点儿羞得合拢双腿。 他……他……他…… 这个男人,简直不知节制! 朱凤泽放弃抵抗,安心的躺好。大手揪着身下的朱红的被褥,他咬着下唇瓣,没过一会儿,双目通红,泪光点点。 素日里,他从来不是爱哭的人,今日儿,一直被他弄哭,真是丢脸到了极致! 不止如此,他还在他耳边低语,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混账话。 朱凤泽浑浑噩噩,颇受打击。 他此时接受他的狂风暴雨,与外边花楼里的姐儿哥儿,有什么不同吗? 他说,你张开腿的模样,奉承,迎合他的样子,隐忍的哭,欲拒还迎,跟外边的姐儿哥儿一样的下贱、不要脸! 他说,尊贵如太孙殿下,又有何用,空有虚名,到头来,不过是在本王身下承欢罢了! 且是,被本王弄晕过去的! 有那么一瞬间,朱凤泽恍惚,看着在身上耕耘捣药的男人,恨不得再捅他两刀子,白刀子入,红刀子出。 他素来知道语言是伤人的武器,竟想不到,他会有这么大的恶意,这般对待他。 没了自尊的对待他,不给他丝毫面子的对待他。 他要报复,所以侮辱他! 他恨他,所以肆意凌辱他! 他抱着他,下床,在铜镜前,问他:“你看看你如今的这副模样,是不是与外边的哥儿一般,放浪,像个小贱蹄子一样辱没脸面,任由我摆弄!” 朱凤泽转头,凝目,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他攀在他的身上,圈着他,像是欢喜佛那般,每当他一动,他便感受到他的全部,那埋在他体内的滚烫,像是火一般,烧着他。 朱凤泽突然很难受,心像是被刀子割一样,被钝刀慢慢的割过,疼得他难受,泪水无声的滴落,被他凑上来,舔舐掉。 “知道错没有?”朱凤泽听见他问。 “知道了……” “为什么娶她,不反抗,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她?” “不是……” “我不信,”他在朱凤泽耳边低声道:“朱凤泽,你是个狠心的人,从来都是。你听你娘的话,你听父皇的话,可从来……不会听我的辩解,哪怕一句。你心里认定的事实,便是事实,要是我不回来,你便是当做半点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娶了她,恩爱夫妻过着。” “为什么不反抗呢?”他说:“哪怕说个不字也好。” 他一个劲的掉眼泪,摇头,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语不成调。 “你平素从来不哭,我落下山崖的时候,不知道你哭了没有?你这个狠心的冤家,一定没有,呵——” “你心里怨极了我,怨我为什么隐瞒你我的其余身份。可是,你从来没和我坦诚过,你没有——” “今日的恶果,是你应该得的,好好的看着,我是怎么填满你的欲求,怎么狠狠地要你,看看你怎么样下流,不要脸,看看你是一个怎么样下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