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和陆洵拿起手机,看到消息之后,他们两个互相对视了一眼,计划有变,他们今晚就要出发。
刚刚微信群里,蜉蝣子道长发消息,叫他们尽快全部都回乐虚府,说是有新的紧急任务。
还好众人只离开了一天,走得不算太远,和另外四人汇合之后,他们便一起向乐虚府出发。
第二中午,在他们不眠不休的赶路之后,总算是到了乐虚府。
“时月姐!杜衡道长!”他们刚进乐虚府的大门,便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宁容与的声音。
与她同行的宁玉瑱,脸色黑得像块碳,虽然一直以来他们能感觉到宁玉瑱对宁容与的态度不是很好,就比如她叫他表哥的时候,宁玉瑱从来都是冷冷地瞥她一眼,然后不去理她。不过宁容与没有放弃,她还是叫他表哥。
虽然杜衡也带头问过宁容与和宁玉瑱他们是什么时认得亲,宁容与倒是毫不避讳,张口就来,不过宁玉瑱很快地便打断了她,叫她住口。
不过宁玉瑱虽然在宁容与的事情上拒人千里,但是在平时,虽说不是个像杜衡一样热情又话痨的人,但是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相处的人。
他们之后,那雪和南星,孟婉婉和钱明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到达。
十一人在短暂的分开之后又重聚,每个人都以为连夜感路而面露疲惫之色。
不过蜉蝣子道长却并没有想要休息他们的意思,他们人齐之后,便被一个小童带到一个房间前。
小童推开门,房间内,蜉蝣子道长已经在坐好,但是脸上的神色却十分严肃。
“来了,坐吧。”蜉蝣子道长打了声招呼,便叫他们坐下。
“昨晚午夜,南火派被灭门,长老会之一的崔掌门也惨遭杀害,我们怀疑凶手是无咎的人,而且从那边传来的消息了来看,凶手应该只一个人。”蜉蝣子道长面色哀痛,语气沉重。
他与崔掌门是几十年的朋友,其实力他也清楚,凭一己之力灭掉南火派满门,甚至连崔掌门也惨遭毒手,想必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师父,难道就没有一个幸存者?”杜衡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那么大的一个门派,弟子上上下下大概有七百人,怎么就会一夜之间呗灭门,而且连掌门也遇难……
“通过目前那边传来的消息,应该没有。至于你们的任务,就是无论如何要找出凶手。我知道无咎一向踪影难觅,这的确很难,但是不论凶手不一定就是无咎的人,就算真的是,我们也要为了灵士界的和平找到他!”蜉蝣子道长神色悲愤,语气间难掩悲伤。
“是!”众人齐声回答。
“你们现在就出发的吧,这里离广州不是太远,坐高铁三个多小时,到了以后联系我,我给你们发定位。我知道你们很累,但是情况紧急,那边就交给你们了。”蜉蝣子道传达任务,便叫他们出发了。
十一人快速干道高铁站,买了高铁票之后,便坐上车出发了。
在高铁上,他们趁空休息了一会儿。
下了车,根据蜉蝣子道长发的定位,他们很快便找到了南火派。
和空萧山一样,南火派宗府无烬山也是被一个结界所包围,普通人根本看不见他们眼中这个丑丑的小山丘,其实是一个对么雄伟的高山。
说实话,就在刚进入山脚下的小镇的时候,众人便循着空气里的一股烤肉味儿和烟味儿,找到了无烬山。
还未等进山,远远看去,无烬山已经完全是一破败的样子。山的表面黢黑,应该是被烧了,一点翠绿也没有,淡淡的黑烟将其笼罩,那是还没有大火之后还没有散去的烟雾。
他们上山之后,惨烈的景象比远看来得更加触目惊心。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山顶,越来越接近南火派,一副人间地狱的恐怖景象见见在他们面前展开。
路上的尸体由少渐多,但都被烧成了一句黑尸,根本认不出来是谁。
他们偶尔会见到一些穿着白衣衣服的人将这些尸体就地掩埋,一打听,原来是这边附近的一些小门派小家族,在发现灭门之后来帮忙处理现场。
这些人在看到他们手上戴着的太贞司的戒指时,十分激动得请求他们赶紧找到凶手。他们虽然不是南火派的人,但是之前却受过它的不少照拂,多亏了有它这样的大门派帮忙,他们这些小门小派也才能勉强维持到现在。
十一人向他们保证会找到凶手,但是其实他们心里都有数,能找到,但是很难。
他们继续向上,爬到山顶,原本应该仙气萦绕雕梁画栋的南火派,此刻确实黑烟漫漫,焦土遍地。
木制的房子一碰到火便完了。
此刻,有许多人都在南火派原本的大殿之前用一张桌子和一块白布草草地搭了个灵堂,桌子上,只有崔掌门一个人的灵位和一个香坛。桌前,一个简单的棺材里,放的是崔掌门已经焦黑的尸体,他的棺材里,摆着一块金牌,牌子上刻着“掌门”二字。
想必正是因为这块掌门金牌,才让崔掌门的尸体在这么多焦尸之中能被认出来。
有人正在伤心的祭拜,也有人在处理满地的焦尸。这里尸体很多看来是主要的战场。
南星早已经蹲下来验尸。尸体太多,他根本没法一个个全验,他只验了崔掌门和大殿门口处,最前面的一具尸体。
昨晚半夜遇难,那么灵力肯定已经都消散了。尸体已经被烧的焦黑,又干瘪,很难找出是否有伤口。
“我来试一下。”那雪见南星看着面露难色,“我虽然不能直接赶住尸体,但是我可以试着感知一下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应该会对你有帮助。”
“好,谢谢。”南星点点头,等着她。
“跟我来。”
他跟着那雪小心翼翼地迈过尸体,朝大殿外走去。
殿外,参天大树已经被烧成木灰,根本没有一棵树是完整的。
南星见那雪在残树中挑来挑去,眉头微微皱起。终于,她在一颗被烧地只剩一个黑色木墩的树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