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隐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是被枯藤条给缠住了脖子,并且还强烈地闻到了自己流血的味道。请百度搜索进本站。慌张挣扎他睁开了眼睛。
看到的是一幅怪的景象。女毒尸的脸与自己的脸近在咫尺,她那大大的眼珠好像立刻要从从大大的眼眶里掉下来了。星隐尖叫一声,朝后退去。
“主人!”女毒尸立刻像弹簧弹开去,然后身体立正。
星隐却想到的是这个女毒尸指挥她虾兵蟹将时候的场景,要不她是野狗团团长吧。
“怎么么在这里,团长?”
女毒尸的眼珠子骨碌了几圈,“主人是在叫我吗?”
“不然呢?”星隐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小五?”
小五没有应答。
“你们俩是轮班倒,是吧,他走了,你。”
女毒尸露出一种面目瘫痪的迷茫。
“算了,算了”星隐摆摆手,“以后你是我的团长知道吗?以后我的一部分野狗军团交到你的手里,我叫你干什么你得干什么,知道吗?”
“遵命,主人!”
星隐疑惑着打量女毒尸,“你这个女毒尸高级呀,我原先以为你只会嘶嘶地乱叫。”
“我只对主人讲话。”
“嗯,不错,那现在没你什么事了,退下吧,”星隐挥挥手。女毒尸刚准备退下去,星隐想到了什么,“等等,你先别走。”
“是,主人!”女毒尸立刻又回来了。
“你原先的主人是谁?”
“是你啊”女毒尸不假思索道。
星隐站起来,在女毒尸的周身走了一圈,在确定这一个她已经受自己控制的事实后,才相信女毒尸刚才所讲的话,难道这些阴士,每受任一届的主人会忘记自己先前的事?
“你头凑过来。”星隐对着女毒尸讲道。
女毒尸便将头凑过来,女毒尸干枯的头发臭的好像茅坑里的杂草。
星隐捂着鼻子“你再凑远点点。”
女毒尸便将脑袋离星隐远一些。
既然女毒尸已经是自己的手下了,作为她的主人,星隐有资格和她共体共情的,刚才本来想把手放到她的脑袋,忘记了女毒尸曾是那些肮脏的虾兵蟹将的头头,作为头头的她,自然他们还要腌/臜。
星隐的手举了几次,终于还是放弃了,他还是不忍心对着那颗历史还要历史的脑袋下手。
忍着气味给自己五脏六腑带来的翻腾之感,对着女毒尸道:“团长,你既然是我的团长了,得体面一点,像个女孩子,不仅是女孩子,还要巾帼不让须眉,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见我,你看看这一身的褴褛,带你出去多没面子。”
“主人,你是要我去洗个澡,然后换身衣服。”
“嗯,能洗澡吗?”
“可以,主人。”
“能找身富贵的衣服吗?”
“这个也可以。”
“行行行,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定要给我办好。”
“遵命,主人!”
看见团长一眨眼不见后,星隐突然想起了自己受伤的时候,问小五的那些问题。立刻挥出斩魂剑,站到斩魂剑要走。却看见俩个人影从黑色慢慢地像自己走近。
“安流?”星隐立刻飞到安流的身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找我的吗?”看见雀灵儿朝他望,“漠生没跟你在一起吗?”
“星隐,现在需要你去找少主,少主不见了。”
星隐狐疑地打量安流,“安流,你调皮了哦。”
“我会拿少主跟你开玩笑吗?”
“怎么回事?”
“那群人来到我们那里,人太多了,我顾不过来,却没有发现少主不见了。”
星隐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那群老匹夫,居然敢动漠生。”
“恐怕不是他们,是你的对手。”
“我的对手?”
“对,你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个女毒尸当然是被我收服了,可是你的意思是漠生被他给抓走了?”
“对,不然少主的幽冥草会亮的,只有被阴术故意控制,才可以隐藏少主的行踪。”
“可是,我的对手到底是谁?”
星隐望着安流,安流的眼睛不露任何情感,那双眼睛不会给星隐答案的,他也看不透那双眼睛。
“那么我可以找到漠生吗?”
“你应该可以,我现在也只能靠你,我的武功虽然高,但是由于我的经脉缺陷,有些你能做的,我却做不到。”
“好,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安流道。
“抓住我”安流伸出手,让星隐拉着他,雀灵儿很自觉地拉住安流的另一边。
感觉自己在雾气里登腾,不一会儿,三人到了一处带有两层的小木屋前面。三个人爬楼,安流推开木门,迎面而来的是房间久不透风的霉气。
“安流,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阴祖曾经住过的地方,你放心地住。这座小屋坐落在大地阴脉汇集的地方,在这里可以让你的法力更好地发挥,当然,我跟你说过的事也应该在这里进行。”
“阴祖?”
星隐打量这个房间,一个破旧的方形木桌,桌下俩个板凳。靠墙的那一面有柜台,面放着一些茶具啥的,在柜台前还有两把类似于太师椅结构的椅子。柜台面是一面铜镜,面似有雕镂,只不过因为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蒙了灰尘,都是看不清。
雀灵儿捂着鼻嘴,“安流,需要我将这里打扫干净?”
“随便。”安流道。
雀灵儿知道安流这是不反感自己将这里打扫干净的,于是吹了口仙气,一挥,屋子里的灰尘包括墙角处的那些蜘蛛什么的,全都消失殆尽。
“这样才干净嘛~”雀灵儿坐到一只方板凳,窗户打开了,流动的空气吹走了这屋里的腐朽的气息。
“欸?墙还有‘喜’字欸,不是说什么阴祖的房子吗?怎么还有这凡尘的东西?”
星隐也看见了,他本来觉着这房子里的家具摆设都极具有烟火气息,雀灵儿这一说更让他确定了。
这个阴祖肯定有很多的故事,不然何以让自己的老窝有这么些个锅碗瓢盆呢,一看还让人觉得这是哪个寻常百姓的人家,夫妻曾在这里双双把家还。
星隐望了安流一眼,期待他能好好对自己解释这个阴祖的来历,毕竟能称为“阴祖”的人,应该故事不少。
安流却只淡淡地看着这里,“我们只是暂借,找到少主后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阴祖的地方不能多有打扰。”
“安流,那阴祖还在吗?是我们的敌人吗?”
“我不知道,至于阴祖,他不分阵营的,他也沉寂好久了,所以我们得快点,他们暂时不会找到这里来。”
安流从怀里将棠姬的幽冥草给拿出来,“这个给你,这是与少主的灵魄信息相连的,你用这个应该可以找到少主。”
安流指向左边那个虚掩门的房间,“去那里,我们在外面等你。”
“等我”星隐将幽冥草握在手心里,便是要走向那个小房间,冷不丁地前面却出现个人。一种好像在是在什么地方被埋得很久的味道,但是满身的金光却亮瞎了自己的双眼。
“主人”榴红身穿金缕衣,脖子,手,还有头,叮叮当当地挂满了珠翠,好像是从哪个珠宝堆里滚出来似的。
一条珠翠歪歪斜斜地从榴红的干瘪的脑门挂下来,星隐将它撩去,
“团长,辛苦了呀,不错,不过这里现在没你什么事,先退下吧。”
“是,主人”
榴红一眨眼消失了。
星隐进入房间,进入之后才发现这个房间的别有洞天。用木板搭建起来的房子虽然看似平常,但是这每一块的木板都好像深入地底,在吸收着属于大地的能量,特别是写在木板的这些红色字,更是让星隐觉得亲切,这些字所表达的内容,有些是星隐见过的,有些是星隐没见过的,但是那些没见过的,读来却也懂得快。星隐坐到专门用来打坐的蒲团,将手掌心摊开,这是属于漠生的幽冥草?
细瞧之,这小东西除了精致一点,也没有什么其它的特别之处。然后又重新将手掌合,既然是与漠生的魄灵相关联,那么星隐是可以有办法找到漠生的。
星隐引出自己的血然后滴在漠生的幽冥草的石头,两只手的指头指着石头,让它漂浮到半空。
“万物有灵,灵有万界,界外无心,心外无物,物极所达,达无不至!”
“去!”星隐闭眼睛,让这股灵气带着自己的心眼飘向未知之地。
感觉自己的魂身穿过一片渺茫之地,那道灵气透着淡紫色的光芒,在平地渐渐化成漠生的身形,这让星隐仿佛看见了棠姬的音容笑貌。那个酷似漠生的身形的光芒袅袅地向前跑去,星隐追去,
“漠生,你在哪里?不要淘气了,快跟我回家。”
光所做的影子变得真实起来,具有人的血肉呼吸。星隐一跃过去,一把抓住她,
“漠生,快告诉你在哪里,你怎么变得这么淘气了?”
“星隐?嘻嘻,你是星隐吗?我在哪里?你不是说我在你心里吗?”
“漠生,你别淘气了,很危险,快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里呀?哪里都不能回去呀。”棠姬突然开始流泪,“星隐,我好痛,我的心好痛,你快来救我,求你快来救我!”
棠姬一把瘫倒在星隐的怀里,星隐感觉到她的全身都在颤抖,她的皮肤下似有什么东西在乱窜,棠姬的光滑的皮肤突然开始变形,从里面长出了许多突出的类似肿瘤一样的东西。
“漠生,漠生!你别吓我啊,”
棠姬的眼睛此刻淌的不是眼泪,而是血。
“星隐,只有你的心才可以救我,你的心,不然我的心会枯萎的。”
星隐将自己的脸贴在棠姬的脸,“好好,你要我的心,我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不要有事,怎么给你,漠生,你睁开眼睛啊,不要睡,不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