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眉躺在床上等着等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她坐在梳妆镜前,端详里面的人,她有些不可置信。
难道是受到了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虽然她还是胖,但是脸却白皙了不少,眼睛中隐隐还透漏出一丝媚态。
八角将叶眉的长发绾起,在头顶盘结,拿出紫玉钗固定。
玉质莹然的紫玉钗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辉,造型简单,没有多余的修饰反倒显得与平常的朱钗不一样了,温润明净。
这不是叶眉送给萧楚的紫玉钗吗?
那次事件之后,紫玉钗就不知所踪了,如今怎么会在这里。
“这?”
八角看出了叶眉的面上的疑惑,语气欢快:“这是昨晚七殿下交给奴婢的,特意吩咐奴婢一定要给你戴上,小公主,是不是很好看啊!”
“好看,可是今天我不想梳男子发髻了,给我挽漂亮的发髻呗。”叶眉眼含期待。
女悦己者容,叶眉想更漂亮一点,不想这么糙下去了。“
八角偷笑,这个小公主总算是开窍了。
“可是七殿下吩咐过,路上不太方便,还请小公主忍耐下,继续作男装。”她说着拿了一套黑色的男装过来。
“又去哪里?”叶眉有些惊慌,昨天晚上明明都亲密了,难怪阿楚哥哥还要赶自己走吗。
昨晚不是还说她是他的唯一吗。
“眉儿,可愿陪我去个地方?”
清晨的阳光打在萧楚身上,格外灿烂。
“阿楚哥哥!”叶眉心间荡起一阵阵涟漪,直接扑进他怀里。
八角很聪明的退下了,房间里就只剩下叶眉和萧楚。
一大早被她扑了满怀,萧楚很是受用她突如其来的甜蜜热情,低眸看着她那颗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小脑袋,将手在她头上抚了抚:“眉儿,真的很感谢你的无私,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将藏宝图给了我,如此大的恩情,我萧楚此生不忘,你能不能陪我出发一起去轩辕地宫寻宝呢,等拿到宝藏,我定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好,一切都听的。”叶眉的脸在他怀里拱了拱。
阿楚哥哥的怀抱总是那么温暖人心。
饭后,枕戈充当马夫,萧楚、沈疏楼、叶眉、八角、季飞、苟迢一行人驾车出城。
因此刻寻宝,行动隐僻,所以不便带人。
刚出城门,李子书将军便快马加鞭的过来了,他对着萧楚耳语几句,萧楚的脸色越来越差。
萧楚掀开车帘,看着叶眉忍不住叹息:“眉儿,此次怕是不能与你一起成行了,宫中有变,有疏楼陪着你,我很是放心,等处理好宫中的事情,我再过来陪你可好!”
望着萧楚纠结在一起眉头,叶眉一阵心疼,用手慢慢抚平萧楚的眉头,说:“去吧,我没事的,我等你回来。”
萧楚深深看了一眼叶眉,严重意味不明,随即下车,又对着车外高头大马上的沈疏楼说道:“如果打不开就算了,切记不可拿眉儿性命开玩笑。”
“那还用你说?赶明回家让我老子认小眉儿做干女儿!”沈疏楼依旧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
“人当朝公主为干女儿,你老子敢吗?架!”说完,猛的一夹马肚,奔腾而去。
马车继续前进着,轩辕地宫便在京城不远处的皇陵,只不过这皇陵现在改性了,性沈。
而沈望登基为皇之后,并没有丧尽天良而是将皇陵好好保护起来,不许任何人打扰前朝皇上皇后的安眠。
古代交通本就不便利,要是赶车去皇陵至少也要一天的时候。
这么一行人并不敢暴露身份,只能装作游山玩水旅人,慢慢赶路。
车厢里的八角话不多,到了下午叶眉实在是闲不住了,便掀开车帘找枕戈聊天,他一见叶眉便道:“眉儿,赶车辛苦,快回车厢里去。”
这时一旁的沈疏楼叶驾马过来,一身红衣穿的甚是骚包,一匹马被他骑着摇摇晃晃。
一片纨绔风流的调调。
“随她吧!眉儿,最近可想哥哥?”
“为什么想你?”叶眉有些疑惑。
这个沈疏楼不就是小时候见过一面吗,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啊。
“你这样说,哥哥可要伤心了,你可知哥哥想你都想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了?”
“嗯?”这一句“嗯”骚气十足。
“既然你吃不好睡不着,为何你看上去血色这么好!”叶眉就喜欢打脸。
“小爷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尔等小民是体会不到这种优越的。”说完,沈疏楼动作夸张的甩了一下那并不存在的刘海。“你可知京城里那么上到八十岁奶奶,小到六岁丫头都是怎么称呼我的?”
和这种自大的家伙说话,度量要大,不要会忍不住挥拳头的。
叶眉冷哼一声,不与回答。
沈疏楼见叶眉对自己不屑一顾,也不恼,反正晾叶眉这个猪脑袋也猜不出,只接着说:“艳少!”
叶眉回味着这两个字,怎么感觉都不对味呢。
脱口而出:“这不是采花大盗的称呼吗?”
枕戈听完,和不客气的“噗”的一声笑了。
沈疏楼气的狠狠敲了叶眉的脑袋,阴测测说:“上次这么说完我的人,现在坟头草都有你这么高了。”
叶眉就是缺心眼的,丝毫感觉不出沈疏楼的气愤,主动将脸凑过去,一字一句说道:“说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都知道‘艳少’是个名副其实的采花贼!哈哈……”
“皮痒了是……”
话还没说完,忽听身后马蹄声大作,有人大声叫道:“前面的仁兄们,请让一让!”
叶眉把着车厢,探头朝后一看。乖乖!这个气势真够气派的——但见后面一队人马大约三四十骑,皆着黑色衣裳,个个体格健壮。车队中间驶着一辆豪华马车,马车左侧走着一匹栗色骏马,马上人为前面的二十余骑所挡,看不清面目,只见他们穿了一袭黑衣,在这滚滚灰尘的道路上,竟是纤尘不染。
这是古代的黑社会吧。
要是他们每人带个大墨镜,那更是显得排场强大。
这么一对比,叶眉同样是穿着黑衣,明显就寒碜很多了。
这句是天鹅与癞蛤蟆的区别。
这时,枕戈已将马车行到路边,为这群人让道。沈疏楼、季飞和苟迢也在马上侧目。
马车前的二十余骑疾风般驶过,带起一地灰尘。
漫天的灰尘扑面而来,叶眉他们呛的直打喷嚏。
“咳咳……”叶眉嫌弃的在面前扇了扇。
“格老子的,居然敢欺负本大爷!”沈疏楼气的破口大骂。
“等着,老子追上你们,要将你们碎尸万断!”
沈疏楼依旧骂骂咧咧。
“别骂了,那些人早就没影子了。”叶眉毫不客气的打断。
季飞道:“奇怪,他们是什么人?苟迢,你一向见多识广……”
“不知道!”苟迢截断他的马屁,“江湖上若有这号人物,我绝不会没有印象。”
枕戈淡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上路吧。”
其实人生处处有惊喜。
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一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