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郡城的西北角出了这么大事,韩斌还搁房里睡得可香了。
萧役看着天都亮了,就回房了。
一回房,萧役给懵扎了。
嚯!那玩意鼾声……
韩斌那鼾声,真大!搁门外都能听得见,这端阳楼建筑质量也挺好的,门外就能感觉的到,像是一头公猪在里面发情了。再一进门,那声音完全是打雷!
萧役是受不了了,这时候韩斌真好是屁股朝外的,脸朝内的睡,萧役二话不说,上去对着韩斌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韩斌在睡梦里,正做着大春梦呢,一晚上的时间,他那梦里也经过了好多个女的了,各种类型都有。
现在韩斌梦里的正是一个古典型的温良淑德的女性,那女人现在正系着围裙,为韩斌上着一道道的佳肴,还为他点起了蜡烛,韩斌突然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浪漫感……
正是浪漫的进餐的时候,嚯!画风突然一变!那女的就一瞬间换了一身装扮,穿着立马的变得暴露性感了,那黑色皮衣,小皮裙,鞋子都变成了高跟鞋,手里还拿着粗皮鞭。韩斌心道,这是个什么地区的服装?我咋从来没有见过呢?西金国的?北海族的?宋国的?再不成是南荒那边遥远的陌生文明的?但是,好性感啊!我喜欢……
韩斌还在感觉好性感的是,那女子啪的一下,皮鞭就往他屁股上一甩,韩斌顿时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痛,但是,这种风格他好喜欢……
此时此刻,在现实之中的萧役看见,韩斌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居然压根没醒,还流出了哈喇子,面颊上一脸享受的表情。
丫的,这畜生有受虐倾向啊!
萧役接着就是一脚踹在韩斌的屁股上,梦里的韩斌立马换了姿势,男下女上,那女的又进行了更加粗暴的举动。
得,萧役是看出来了,这韩斌是有受虐侵向,他这样很难把韩斌弄醒了。
萧役上去就把韩斌的身子搬了过来,接着就是狂轰乱炸的一通爆打,韩斌的脸愣是给打成了猪头,跟当时那索家兄弟完全没差……
当然中途韩斌就醒了,但是完全是懵的,眼睛都还没睁开,甚至都没看清是谁,他也掰不过萧役,就让萧役给又打昏了过去。萧役是足足打了一刻钟,一刻钟打完,萧役才停手……
停了手,萧役再看韩斌,嚯哦~这完全是头猪!
把手打累了,萧役就下楼过了个早,吃的倒是蛮丰盛的,早晨再喝点小酒,是蛮刺激的,萧役日子倒是过的美滋滋了。
吃饱喝足了,从楼下提了一大桶水,萧役啪的一脚把门踹开,这时韩斌还在睡觉,准确说是昏睡。
接着萧役就一桶凉水,哗的全泼韩斌脸上了,韩斌脸倒是够大,一滴水没碰着胸口以下的部分。
凉水一泼,韩斌彻彻底底的醒了。凉水特别直接的把韩斌给泼醒了,萧役这么做,怎么的,看着就像是在审犯人样的,打晕了再弄醒。
“韩大哥!进贼了……”
一声大喊,韩斌刚刚清醒过来,一听进了贼,努力睁开自己被打肿了得双眼,嚯!整个房间,一片狼藉,自己睡得床也凌乱的很。
“哨松地(萧兄弟),黄建肿么这么烂(房间怎么这么乱),肿么跟贼了(怎么进贼了)?”韩斌给萧役揍的脸肿的说话都大舌头了。
看着韩斌的模样,萧役是愣是把笑意硬压了下去,萧役是暗想自己下手咋这么狠呢?不过想想韩斌被打前,那个睡的贱样,打的还真爽。
萧役努力做出自己很急的样子,把自己打翻的一个凳子扶了起来,拍了拍,倚着桌子坐了下来,做出赶急忙慌的倒杯水,快饮掉杯中的水。
“嗯,哈……”水下喉管,饱满的轻叹一声,接着做出慌忙中镇定下来的模样说道:“嘿,你多惊奇啊?说不准是你昨晚喝多了,砸的吧。”
“胖子”韩斌听萧役这样说,也有点怀疑是自己干的,尴尬的笑了笑:“吼吼……”
“哨松地(哨松地),你这么着急忙方(慌)的,出混么(什么)事了?”韩斌问道。
萧役又闷几口水,说道:“韩大哥,你是睡得香了,衙门可出大事了。”
“衙门?什么衙门,又出什么事了?”一听出了大事,韩斌舌头都自然捋直。
萧役看着韩斌语速和说的话都正常了,憋着笑的说道:“还能那个衙门,城防衙门啊。”
韩斌一听是城防衙门,就眼急了,卧槽,城防衙门,代郡城怎么又出幺蛾子了,能不能安生点啊?自己还是城防巡长,玛德,是不是自己又有事了?
“快说,出什么事了?”
嚯!瞅着韩斌那个激动的样子,萧役就觉着好笑,韩斌是直接窜起床身,奔着萧役旁边的凳子击坐了过去。
“你别急啊,其实也出什么大事,就是兵器室被贼人烧了……”
“什么!”啪的一下,韩斌就把萧役两肩一抓:“兵器室被烧了!”
萧役拍了拍韩斌的手,韩斌才意识过来,自己好像激动了,韩斌赶紧把手放了下来。
“欸,韩大哥,你不觉得痛么?”
冷不丁,萧役给蹦出一句来。
“痛?痛什么?你刚才拍我那下,还能给我伤着的话……”
韩斌傲气的屁话还没说完,嚯!顿时感觉浑身上下脑袋疼,特别脸上火辣辣的痛!刚刚起来的傲气,顿时痛苦覆盖上了。
开始的时候,自己被萧役搞得注意力都在进贼了、着火了,萧役这么一提,韩斌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痛,忙忙叫痛起来。
“韩大哥,你这晚上睡觉还有自虐的倾向啊……”
韩斌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日做的梦,好像是在做那什么的梦,难不成是自己打自己的时候,做梦做的爽了?
想到这,韩斌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
……
“行了,行了。韩大哥,没人看你,别捂得那么严实,看着点路。”
就见着平安街上,两个身着盔甲的甲士,快速的走着,稍高的那个甲士脸上居然带着低级甲士的面罩,特别是他这个面罩还是升级版的。怎么说呢?他的这个面罩,连眼睛的空间都蒙了起来,仅仅留出一条细缝,简直大秦军用面罩41版。
“别说了,你快给我再看看,看不出来吧?”
“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你可快点看着路走,别错过了典房点卯。出这么大事,再出点纰漏,说不准就给顶上都统的火气了。”
“是是是,走,快走。那个,你扶着我点,我看路有点糊……”
路上的巡卫倒是没多关注这俩人,倒是韩斌愣是怕别人看着自己的脸,倒也不怕晃荡,可苦了萧役一路扶着他。
进城防衙门的时候,六名守卫为难了,韩斌的盔翎和腰间的令牌都表示其是五品校尉,但是他这个校尉就奇怪了,为什么要带无品秩的甲士的面罩呢?这个面罩是个什么鬼?连眼睛额头都遮着了?那不成兵部和礼部又更新军装了?为啥我们没有?咦,旁边怎么有个佰长,这个佰长为什么还要扶着他?佰长扶着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甲士呢?
丫,这人到底是不是校尉?我们到底行不行礼啊?
眼见着两人都要进门了,突然一名守卫就突然给单膝给跪了下来,行礼道:“属下,参见巡长大人……”
其他五名守卫见状,也给半跪行礼。
“瞧着了没?你看你怪的,人家看门的大头兵都不知道怎么行礼了。”萧役对韩斌打趣道。
韩斌也是尴尬,赶忙说道:“得了得了,咱快点走,点了卯,咱就赶紧出去,给我找点消肿的药,这样子完全见不了人了……”
听这话,萧役倒是笑了。韩斌这个模样和当时的索伦也不差上下,顶多就是没被索沉那一击重掌,但是纯脸山的打伤,那是差不多的。人家索伦受了伤,有叔爷爷索沉大把大把的丹药养着,都这样的养着恢复都一个月没消肿,你个穷当兵的能有人家索伦有钱?你怎么消肿?
典房,中级军尉武官的点卯大堂,城防衙门二十多个校尉,也就是二十多个巡长,有三分之一是昨天晚班昨晚在衙内和城内巡逻,还有的三分之一在当天排休,余下剩有三分之一是昨天白班,韩斌昨天就是白班。
所以今天有三分之一巡长,七八个校尉过来点卯。
平常典房点卯,是有专门的卯曹对尉官进行工值登记。每天韩斌进去点卯,萧役就在典房外面等着。平日里,萧役也就等个个把分钟韩斌就出来了,可今天一刻钟过去了,韩斌还没出来。
这里面在干什么呢?难不成韩斌的面罩被摘下来了?他们正在取笑韩斌在?
此时就听见典房内传出阵阵的笑声,萧役心内也笑了起来,难不成被猜中了?
又过了会儿,韩斌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典房。
只见此时的韩斌,真的摘下了面罩,一脸的不爽。
“怎么了,韩大哥?”萧役问道。
韩斌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哎,别说了。打包行李,准备一下,下午跟我一起去城外,咱们得去炼兵厂守了。”
“蛤???”
原来,今日一早都统赵崇就被李安然叫道雁门关去了,但是城防衙门留守的两个都尉全在典房等着在。今日的卯曹没有点卯,是两个都尉在点卯,七八个校尉站了两排,韩斌正躲在前排看不到的地方。两个都尉说,因为有大量的铁块要在炼兵厂重新炼化,所以任务量很重,这么大的工程,必须得加大驻军,保卫炼兵厂,以防有人破坏炼兵厂军备。所以要掉两个校尉去城外北郊的炼兵厂,两个校尉就正赶着巧直接从当天值班的校尉里面直接抽调出来。
这时候两名都尉正在考虑选谁呢,突然就看见厚后排怎么有个带面罩的甲士,这不是尉官典房么?甲士怎么进来了?都尉当即命令韩斌摘了面罩,解释了身份。惹得全场大笑,韩斌只能说是自己下楼摔的,总不能说是自己梦游打了吧?那不暴露自己做的那种梦了么。但是他不知道,他那勉强的解释,在场的都校根本没有信,他们更相信是韩斌出去干些苟且之事,被人捉了现行给揍得。
韩斌这独特的一露头,两名都尉立即就选中了韩斌。当场还有陈昌,陈昌看着韩斌出去守炼兵厂,守炼兵厂那是个苦差事,在城郊,那是无聊到了爆的地方,谁不愿意在城里,多热闹!陈昌看着韩斌吃瘪,当即爆笑起来,实为在场笑得最浪荡的人。
两名都尉一看,那就你陈昌吧。谁去不是去,你们俩最显眼,那就你们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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