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敏慧心情大好,跑上前拉住皇上的手臂撒娇:”还是父皇对女儿最好!”
“知道就好,好了!朕去忙了,你没事去看看你的母后。”
“是!父皇。”
随后,敏慧扶着皇上,走出了卓秀宫,看着皇上离开后,才回头找萧天卓:“六哥,今天的事真的谢谢你!放心,敏慧会放在心里的,要是有能帮上六哥的,六哥尽管说,妹妹我一全力帮忙。”
“话可别说的太满了,到时真找到你头上,你别不帮啊!”
“放心!我虽是女子,可也是一言既出,四马难追的。”
“好!六哥就记下你这句话了,以后定会找皇妹你帮忙。”
“妹妹等着。”
皇上离开了卓秀宫,却并没有去御书房,而是去了天牢。那里如今关一个重要的人,曾是一国的太师。
皇上没有让人通报,直接进了天牢。
天牢一直是重犯关押之地,但在如今的金国,天牢很少关押人。如今关了这么一个重要人物,还真是很稀罕的。
牢兵们没事时,就跑去和这平时都看不到的人物莫太师聊天。要说这莫太师还很能聊的,不管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能问的出,他就能答的上。
让这些牢兵都有些可惜了。
这么一个能人,怎么就这样想不开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做些卖国之事。
有个牢兵忍不住问道:“我说莫太师,您这高位在身,日子也好过,怎么会做卖国之事呢?您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莫太师原本还说说笑笑的,一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闭嘴不言。
那牢兵无奈的笑了笑,“我说你这人吗!其实也不错,怎么一说这事,你就变脸呢?看来高官再好,还是翻脸如翻书啊!但这是病,得治。”
莫太师依然闭嘴不言,脸色虽好了一点,但还是没有笑容。
牢兵与莫太师的话,皇上也听到了。他没有让人去通报,也没有带侍卫。身边只跟一个黄公公,还是一身便衣。就这样走到了莫太师的牢门外。
牢兵本不认识来人,却认识黄公公,见黄公公对来人的态度,自然知道来人不一般。
黄公公对牢兵使了个眼色。那牢兵很识相的离开。
黄公公找了一个离莫太师所在的牢房不近不远的距离站着,以便他们好交流。
莫太师恭恭敬敬地的行了一礼,眼眶有点红,声音有些沙哑:“皇上,您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皇上看着莫太师,看着这位曾让他非常任务的老人。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朕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莫太师闻话,看着皇上,脸上不再是感动,而是深深的内疚,却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重重的跪下:“老臣有罪!老臣有罪!”
见莫太师还是守口如瓶,皇上也并不失望。这样的结果,在来时就已经料到。他站着,也不叫莫太师起来,只是静静站起,看着莫太师,像是做最后的道别。
两人都没说话,保持着一个跪一站的场景。时间一点点过去,也不知到底过了多少,皇上终于转身离开天牢。
在踏出天牢那刻,皇上平淡道:“传朕旨意,将所有莫府人,都打入天牢,三天后问斩。”
“是!”黄公公忙应声。
莫府所有人的入牢,让整个都诚陷入了一个奇怪的状态中:朝中大臣们,沉静到像是消失了一般。
以往大街上各酒楼常见的那些贵家子弟,现是走遍整个都城,也难见一两个。
而百姓们,却像是像节儿一样的欢快,个个脸上挂满了笑容。街上,巷子都是欢笑的声音,嘴里说的也是莫府这一家是如何如何的罪有应得。
身为当事人的莫府众人反而简单多了,他们分成几批被关押在不同的牢房中,却都是围着莫太师所在的位置,如此竟有种一家团聚的感觉。
作为莫府最高女主人的莫老太太对此感到很是不解,之前她就请人帮忙,想要探牢问问是怎么回事。如今到也省事了。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们府会和奸细之事有关?”
莫太师一生只有一个妻,而这妻子也是他从小的青梅竹马。在他少年最困难时,妻子是救他的人,而他入士之后,妻子是鼓励他的人。
后来,在这都城里,他终于有了一席之地,他就发誓,要让妻子过上无忧的日子。
这几十年来,他确实做到了。所有不好的事,他都让人提前处理了,曾未让她的妻子烦恼,可不想,年老了,却要打破自己的誓言,连累她一起受苦。
莫太师伸出来手,想要撑住那双不如年轻时柔软,却依然还光泽的手,可终是没有去做。他心里有愧。
“对不起!青蓝”
青蓝是妻子的名字。
“你我夫妻几十年,早已一体。我这一生跟着你,什么富贵没有享受过?也算是值了!”莫老夫人看了一眼一边三岁的小孙子,有些不忍和不舍。“只是我不忍心小孙子跟着我们一起走。他还太小,连世间百味都未尝过。”
一边抱着三岁儿子的贵妇闻言,立刻抱着孩子跪下,哭着求道:“爹!媳妇求您了,你就求求皇上,放了品儿吧!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爹!求您了!求您了!”妇人说完,重重扣了两个响头。
莫老夫人忙向前扶住这儿媳,轻声安慰:“好了!放心吧!这事总得想想法子。你快快起来吧,不要吓坏了品儿。”
“娘,儿媳曾未后悔进入莫府,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儿媳愿意陪两老黄泉一走,只是品儿……儿媳实在是……”
说着,贵妇又哭了起来。
莫老夫人心里本就难过,如今被儿媳这话一说,便更是难过。扶起儿媳,从袖中拿出手巾轻轻给儿媳擦着眼泪。
而作为孩子父亲的莫子健一言不吭,默默低着头。也不知是因为太过难过,还是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