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之至少已经上去一个时了,还没有从楼上下来。睍莼璩晓
囡在楼下坐立不安,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最后,实在按捺不住,急匆匆往楼上走去。
“等等。”
刚走了一半,却被陶子叫住,示意她坐回来,“放心,你爸不会把他吃了”
吃了固然不会,可是,难免有战火啊这两个都是当兵的,知不知道轻重呢攴
她忧心忡忡的,却正好看见陆念之下楼来了。
“怎么我爸怎么的”她迎上去,赶着陆念之急问。
陆念之表情奇奇怪怪地,摸了摸她的头,“别急,就嘱咐我一些话,没别的。姹”
是吗囡不相信,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奇怪
陆念之则牵着她的手,走到陶子面前,郑重其事地叫了一声,“妈。”
似乎是有默契的,陶子点点头,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吧,爷爷奶奶都在这里,我们把要的话给了。”
这气氛,着实严肃了点,可是囡也从中嗅出意味来,妈妈似乎是要交代关于他们结婚的事,也就是,爸爸已经同意了
只见陶子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串钥匙来,看来早已准备好。
“念之,囡,这是你们新房的钥匙”
陶子的话还没完,囡就大吃一惊,“妈,您在什么呀什么新房要我们搬出去住不妈妈我和念之都已经好了,结婚以后还住家里”
“囡”陶子严肃的声音打断了囡的话,“这套房子,是爸爸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已经装修好,里面每一颗钉子,每一块木板,都是你爸爸亲自过目的,不管你是否喜欢装修的风格,你都得接受了。如果你嫌装修不好看,你可以住在念之家,也可以自己再买房子。”
陶子将钥匙放下,落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妈不是这样的我不要搬出去住我走了,哥哥怎么办”囡看着那钥匙,心里难受极了。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了,也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几个月以来爸爸下了班总是不回来,她仿佛看见爸爸在新房子里的灯光下,一寸一寸检查装修的画面,眼眶里顿时充满了泪水,她太不应该了,难怪妈妈,她一点也不懂爸爸
“至于你哥,你爸爸早已经安排好,你不必多虑”陶子眼眶也微微泛红,“囡,从你还在妈妈肚子里开始,你爸爸就过,你必须有你自己完整的人生和幸福,所以,这一点,你不用再和爸爸犟了,你爸也跟老陆,现在是你公公了,过,宁家有宁家的规矩,你爸的规矩是,宁家的女儿和千万家的女儿一样,嫁出去,就是为人媳的人,犯不着有半点特殊,什么念之住进我们家,什么孩子姓宁,都不必,你爸的想法,正常的家庭才是幸福的家庭。囡,你爸爸,凡事都是从你的角度考虑,不希望你在婆家落别人半点口实,更不希望你被人轻视或者婚后有什么不协调的矛盾,虽然,我知道陆家不会这么做”
“妈,这是当然的,囡来我们家,我们只有爱护的理,怎么会轻视”陆念之赶紧道,丈母娘这话,明着在囡,暗里是不是也在敲打自己呢
陶子点点头,又道,“这是其一。第二,你爸的意思,庄美是给你的第二份嫁妆,带着庄美,一起去陆家吧。”
“什么意思”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妈是在,要庄美和陆家合并吗可庄美是心血,从此改姓陆了吗她把目光投向严庄。
严庄也只是点头微笑,“囡,你是我们宁家最宝贝的孩子,庄美来就是你的,带着它去陆家,成为陆家旗下的公司,以后一切听童博大哥统筹管理,这是你爸的意思,也是我们的意思,念之啊,回去跟你爸爸,这事儿得应了,你们这婚才能结。”
“这,我爸妈肯定能应的”陆念之倒并没有意外的表情,想必宁震谦已经跟他过了,从利益上来讲,陆家可算占尽了便宜,这么多年,庄美的地位在业内始终屹立不倒,是个正在赚钱的大公司,却甘于屈居陆家之下,成为旗下公司,这也算宁震谦全盘为囡打算了,是不想囡那么累吧,毕竟,一个女人要撑起一个公司太辛苦,在男人的角度,他理解岳父的想法,宁家从严庄到陶子,都是这么过来的,虽然磨砺出两代女强人,可是,女强人付出的总比别人多很多,有了童博掌舵,囡可以轻松一大半。
当然,他绝不会借这个婚姻而占宁家便宜,虽然岳父让囡带着庄美出嫁,可在利益分配上,他还是会顾着囡和宁家的。
只是,这样的决定却让囡一时无法接受,爸爸这是在干什么给她一套房子让她搬出去把庄美和她都从宁家分离出去怎么有种和她划清关系的意味在里面
她固然知道,爸爸这么做,都是处于爱她的目的,可是,这份爱太厚重了,她接受不了
听完妈妈的话,她再也无法安坐,扔下所有人便往楼上跑,直冲书房而去。
“囡”身后,依然是妈妈严厉的声音在唤她。
她停了停脚步,听得妈妈在身后,“囡,你总是孝顺,孝顺,可你要明白一点,孝顺这两个字里,有一个字是顺,很多时候,顺从也是孝顺的一种表现。囡,不要总觉得你坚持的是对的,听爸爸的安排,不要让他再生气,对我来,对你哥哥来,你爸的健康,现在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做个孝顺的好女儿,就按你爸所的出嫁”
一番话得囡更加难受,想见爸爸的渴望更加无法抑制,加快脚步往书房冲去。
书房门并没有锁紧,她一扭就开了,开门的瞬间,看见爸爸的背影,依然宽厚的肩膀,依然挺拔的坐姿,这是多年军旅生涯的必然,可是,灯光的映衬下,却显得爸爸乌黑的头发里夹杂的些许银丝格外明显
她心里一酸,哽咽,“爸”已知是她到来,只是还来不及回身,脖子就被女儿从后面环住了,女儿呜呜的哭声传来,一如当年她年幼时犯了错撒娇
呵,不知不觉,闺女真的长大了,为何在他眼里,还是当年那个脸蛋圆圆,每天从幼儿园回来就搂着他脖子个不停的囡呢
这当爹的心,还真是矛盾,她还的时候,就盼着她快长大,等她真的长大了,又希望,她还能回到从前在他怀里撒娇的样子
“对不起,爸爸囡不好,总是让爸爸生气”此时此刻,或许她才开始渐渐懂得爸爸,原来之前的她,从懂事起一直到此刻的她,嘴上总是她最爱爸爸,穿了,只是最爱从爸爸这里获取爱而已,和爸爸给她的相比,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一直以来,她都是从爸爸这里理所当然地取宠爱,从来没去体会过,爸爸粗犷的外表下,用怎样一颗细腻的心在研究她,满足她,计划她的成长和未来。
从到大,她所谓的爱,给予过爸爸什么呢在取和得到满足的时候抱着爸爸撒会儿娇,就是她所做的全部了,而偏偏的,仅仅这样,爸爸就十分满足了
如此一想,更觉内疚,抱着爸爸的脖子哭个不停,“爸爸,囡不要出去住好不好囡要一辈子和爸爸在一起”
宁震谦听了心里也软软的,眼眶发热,“傻孩子,哪有女孩嫁了还赖家里不走的让人笑话”
“不走就不走就赖家里”如果,还能像时候那样,无论什么事撒撒娇就能如愿该多好
宁震谦起来,转身,轻抚着女儿的头发,亦哽了声音,“傻孩子,有时间回家来看看,陪爸爸吃个饭就好”
“不要”一句话让囡泣不成声,“我不嫁了不结婚了一辈子当爸爸的乖囡,好不好”
陶子原怕父女俩又会各执己见起争执,不放心地跟上来看,陆念之也就随着上来了,正好瞅见这一幕,也听见囡的这句“不嫁”,不由略显着急,不过,转瞬一想,自己纯属乱了阵脚,到了这个份上,她又怎么会不嫁
宁震谦面对着书房门,看见了门口的妻子和陆念之,而怀中的女儿却像个孩子般不依不饶
于是,松开了抱着女儿的手,如喊军令一般,喝道,“立正”
这是打就训练好了的,囡条件反射,立马松开爸爸,得笔直,可是,眼前却浮现出时候爸爸喊口令时,她、哥哥、还有桃成一排的情形。
如今,她要出嫁,要和哥哥分开,而桃却早已去世多年
一切,都改变了呀
心里难受,着军姿,眼泪却忍不住,大颗大颗往下坠。
瞧着她这模样,宁震谦绷紧的脸却也无法再支撑住,教训的话也不出口,只了声,“出嫁了,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不比自己家里,千万不可以再这么任性”
囡自己也知,所谓不嫁人的话也只能在爸爸面前而已,可是,她真的舍不得离开这个家。儿时那件往事在眼前重现,她记不得自己那会儿到底几岁,只知道闯了大祸,爸爸在前面走得飞快,好像是不要她了,陆伯伯要带她回陆家去,她舍不得爸爸,在爸爸后面撒着脚拼命追,还拼命哭喊没有了囡,谁给爸爸倒水,谁给爸爸捶背,爸爸没有棉袄了怎么办
不曾想,那一刻的时光竟跟现在重合,她现在真的要嫁去陆家了,没有人给爸爸当棉袄了,怎么办
“囡囡把女儿带下去教她为人媳妇之道”虽仍是严厉如军令,可是却掩饰不住语气里的颤抖。
“囡,走吧,让你爸爸休息会。”陶子在外道。
囡看了眼爸爸,终抽抽搭搭地走了。
“念之,你也先回去吧,把我们这边的情况跟你爸爸,找个时间我们两家人坐下来谈谈,虽然你们自己已经自作主张结婚了,可北京这边,也还得有个交代不是”陶子又道。
“是,妈。”陆念之看了眼自己那哭成泪人的媳妇儿,也不敢再多别的,告辞离去。
“走吧,囡。”陶子看了眼书房里的宁震谦,拽着囡走了,并且替宁震谦掩上了书房门。
囡永远也不会看见,关闭的书房里,望着窗外那如墨夜色的宁震谦泛红的眼眶,和脸上浮起的骄傲而又欣慰的微笑
如陶子所,他俩这婚虽然已经成了,北京这边也得有个交代,即便宁家没要求,陆家也不会愿意草率了事。
是以,双方家长见面,下聘,挑日子,拍婚纱照,制定婚礼流程,一切都按照程序有条不紊地进行。
妈妈,孝顺孝顺,首要的一个字就是“顺”字,所以,囡听从了双方家长一切的安排,乖乖地当她的新娘。
而宁家所提,带着庄美出嫁的要求,初时是让陆向北和童一念大吃一惊的,这是份太厚重的嫁妆,可是,很快也理解了宁震谦的用意,无论如何,他们都感激宁震谦的这份信任。宁家有二宝,一为囡,一为庄美,宁震谦这是将整个宁家都交给了陆念之啊
为了对得起这份信任,陆向北当着所有人的面命令陆念之承诺,此生不能对不起囡,而且,他会更改遗嘱,如果陆念之有违此誓,非但整个庄美原封不动的归还囡,属于陆念之的那份陆家的遗产也将全部归囡所有。
由此,顺带着又将已为人父的童博也提点了一顿,同样教育他必须忠于家庭,否则必是一样的下场。
陆家的男人,用乐颜的话来,是一旦喜欢了,爱了,就会执着一辈子,加之有陆向北这个模范在先,陆向北这两条假设永远只会是假设吧
举行婚礼那天,石榴花开,红艳似火。
在左辰远亲自设计布置的婚礼宴厅里,长长的红毯,从这头一直铺展到另一头,而红毯的尽头,着丰神俊朗的他。婚礼进行曲响起,囡挽着宁震谦的胳膊,身着纯白的婚纱,一步一步走向红毯彼端。
终于走到了陆念之面前,宁震谦将囡戴着白纱手套的手从胳膊上拿下来,郑重其事地交到陆念之手里,而后,将两人的手紧紧合在一起
这是陆家在征询宁震谦婚礼怎么办的意见时,宁震谦提出的唯一要求,其它的诸如聘礼多少请客多少他都不在意,只要这个仪式,亲手将女儿交到陆念之手里
囡的眼眶刹那间湿润,情不自禁往宁震谦怀里靠过去,哽咽地叫了声,“爸爸”
宁震谦拍拍她的肩膀,没让她靠过来,“傻丫头,这么多人看着呢,别丢人啊”
面纱下的囡咬紧了唇,是,她以后会听从爸爸每一句话,爸爸别丢人,她就不哭
宁震谦满意地一笑,做回到陶子身边,属于他的位置,而他的身边,则坐着莫忘。
从今天早上开始,莫忘就分外好奇和兴奋。
应该,从今天早上开始,莫忘就觉得今天格外不一样。囡打扮得跟平常完全不一样,家里也来了很多人,一大早就闹得厉害。
而后,囡就在好多人的簇拥下被人给背走了,哦,对,临走前,囡还跟他抱了一抱。
妈妈,囡这是当新娘子了,是在做囡最开心的事,从此,会多一个人爱护囡,疼囡,下雨的时候给囡打伞,囡肚子饿的时候给囡做吃的。
妈妈的话,莫忘并不能完全明白,尤其新娘子是怎么回事可是,能有人给囡打伞,给囡做吃的,那就是很好的事情,而且,囡今天好开心,一直在笑,爸爸也不打囡了,这些事都是值得高兴的,所以,他今天也很高兴
婚礼策划得隆重而温馨,最后,还要双方家长致辞,宁震谦却没有上台,只把陶子推了上去。
陶子生平致辞无数,没有哪一次比此刻更慎重更激动,可是,也没有哪一次得比这一次更少,只是简略地感谢了宾客的光临,对于新人,只了一句话希望他们永远也不要放开彼此的手
而后晚宴正式开始,丰盛精致的菜肴,周到的服务,就连杯碟都在左辰远的强调下格外讲究,不得不,这是一场无可挑剔的婚礼。
待晚宴结束,宾客散尽,各人便要回归各自的家。
宁晋平和严庄上了他们的车,而宁震谦、陶子则和莫忘同一辆车。
司机开车的瞬间,莫忘忽然叫道,“囡还有囡囡囡”
司机把车停了下来,等陶子示下。
陶子耐心地对莫忘,“莫忘,囡以后不跟我们住一起了,可是,她会常常回来看我们的,明白吗”
莫忘皱着眉头,傻傻地看着陶子,似乎,只抓住了几个字眼不在一起了黑白分明的纯净眸子里水润润的,马上有泪要涌出来。
这个过程是必然的
陶子搂住莫忘的肩膀,这个孩子,坐着也比她高出一头呢“莫忘,囡只是住在另一个房子里,她不会消失不见的,不定过几天就会回来陪我们吃饭,莫忘给囡留鸭腿好不好”
莫忘迟疑地看着前方,也不知到底想通了没有,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心翼翼地看着宁震谦,“爸爸不打囡”
“”陶子有些无力,难道莫忘到现在还认为,囡是因为爸爸要打她才跑掉的
而莫忘这么一想,居然想通了,点点头,“给囡留鸭腿,囡会回来的会回来的哥哥不去雨里等不去”
“对,莫忘不去雨里等”陶子也不知该怎么了,能让莫忘不乱跑就算暂时稳住了吧,这工作要真正做通,还得花点时间。
“走吧,总会适应的。”宁震谦在前排道。没有谁离不开谁,曾经的桃,不走时那般伤心,最后不也走过来了吗
这句话让陶子十分难受,没错,总会适应的,可那过程多让人揪心桃走的最初,莫忘日日守在桃墓前,那身影,她至今还无法忘记
陶子情不自禁地拥紧了莫忘,不管莫忘是否理解,都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对他,“莫忘,爸爸妈妈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也许,有些东西语言无法传递,但是语气和动作却能传递吧,陶子并不知道莫忘对她此刻的感受能了解多少,可是,莫忘却和她倚在一起,仿佛在应答她那句永远在一起
陆念之和囡的新房。
夜渐渐深了,闹洞房的人陆陆续续离去,只剩了一对新人。
囡已经记不得自己来这里看过多少次。
妈妈,如果不喜欢这房子的装修,可以住在念之家,或者另买新房子,可是,她怎么会不喜欢呢如果在从前,她或者还会任性地挑剔装修的风格,可经过她和念之的婚礼,她觉得自己又成熟了一些,如妈妈所,这房子的一颗钉子,一块木板,都凝聚了爸爸的心血和爱,她爱这房子,如同爱爸爸一样,尤其,爸爸居然还把她从到大的东西都收集整理在一个房间里,摆得整整齐齐。她从幼儿园开始背的每一个书包,代表她年龄阶段的每一双鞋子,她从登台表演舞蹈武术钢琴的演出服,还有从她在妈妈肚子里开始的照片b超,到她大学毕业带着学士帽的模样,爸爸做全了一整套影集,那才是她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吧
好像印象中妈妈曾过这么一句话大凡木讷的男子都有着丰富的内心。
爸爸就是用他丰富而细腻的内心在默默地看着她一路成长,而她,只顾着开开心心与时间赛跑,却忘了时光陪着她成长,也陪着爸爸老去
陆念之是懂她心思的,一袭白纱的她,周身笼着吊灯的光辉,美丽,而又淡淡的忧虑。他走上前去,轻轻将她抱起,柔声问,“累不累”
结婚的程序,繁琐冗长,怎会不累她却摇摇头,“不累”带着爸爸的祝福,走向幸福的路,怎么会累前有她的念之引领她,后有山一样的爸爸始终为她护航,她永远也不会觉得累
“还是早点休息吧”他抱着她走向卧室。
她没有话,只是顺从地伏在他胸口。
“囡,你看,我不太会做饭,你也不咋会,我们离大院不远的,以后每天回家去蹭饭吃,吃到咱爸咱妈厌烦,好不好”他故意这么。
得囡笑了出来,“我爸妈怎么会厌烦巴不得我们顿顿去混”
“是吗有口福了啊我就爱吃你们家的菜”他居然还一副馋样。
“拜托你成熟点好不好像个贪吃的孩子童博哥都当爸爸了”囡点了点他的额头,有时候男人卖卖萌也挺可爱,至少让她有些欢腾起来,“不过,你确实有口福了,现在,庄美并给你们家,我妈就闲在家里专职照顾家人了,我爸这些年来越来越偏爱我妈做的菜,从前我妈是没时间,现在我妈肯定以伺候我爸为乐事,你就等着吃出肚子来吧到时候我就不要你了”
“敢不要我”他将她往床上一扔,俯身压了下去,并咯吱她,“是谁追着打着要嫁给我的”
“是我没错啊可是我只喜欢美型男,才不喜欢大肚腩”她哈哈大笑,躲着他挠痒痒的手。
“好那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美型男,还是大肚腩”某人着,开始脱衣秀完美体形。
“呀,暴露狂来了”囡假装不敢看,捂住眼睛笑。
他脱去上衣,将她从床上抱起来,“走,陪我洗澡去”从他回来第一天就好的洗澡,一直拖到现在两人都还没有机会在一起,婚礼筹备的过程对他而言可真漫长啊不是没想过偷吃,不,那分明不叫偷吃,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儿啊,可是,为了表示对她和宁家的尊重,他一直逼着自己憋,话他又不是没憋过,驾轻就熟的事了
只是,今天终于可以不用再憋下去了吧
浴室里,春光无限
这个夜晚,比之前在海岛上更加畅快淋漓,许是因为心中再无隐忧吧,尽情地欢爱之后,便是宁静而温馨的夜,相拥至天明
大院。
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军号划破寂静的黎明,将睡梦中的人惊醒。
宁家人亦和平常一样,起来晨练。严庄和宁静平,陶子和宁震谦,前前后后下楼来。
严庄年纪大了,此时还睡得有些迷糊,不禁嘀咕了一声,“囡呢还在赖床”
“”片刻的沉默。
“妈,您忘了,囡已经嫁人了。”陶子有些酸酸地,都嫁女是喜事,心里确实替女儿欢喜,可这少了囡的屋子,咋就少了许多热闹呢
严庄拍了拍脑门子,“瞧我这记性还真是老了走吧走吧,老头子,我们先去。”
老两口走在前面,却发现大门是开着的,这么早有人出去了再一看,却见门廊外坐着一个人,不是莫忘是谁
这孩子,是早起了还是在这里坐了一夜啊他们竟然没察觉快来看 ”uot; 微信号,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