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水佩云裳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服侍不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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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傲云又一次被水二柱气到词穷。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人说过他不勤奋不努力。这小丫头居然嫌弃他窝在宗门里无所事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在外拼死拼活的时候,她还不知在哪里!

    怕了,怕了,这疯丫头他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吧?也好!他正打算今天取回阵法,过两日便下山去。既然被人这般耻笑,那他不用再犹豫了,明天就走吧,走的远远的,再不要碰到这死丫头,不用平白无故再受她的窝囊气。

    做好了打算,他心里舒坦许多,面上也恢复一贯的清冷,不愿再多说,拂袖便待离去,临走又想起什么,忍不住回头又道:“浮光峰上不乏我杨家其他修士,你若有自知之明,最好别再这般冒然上山。”说完,取出飞行法宝,“嗖”的一下凌空而去。

    水二柱只见眼前亮光一闪,有些刺眼,不禁闭上眼,待下一瞬再睁开,发现杨傲云已飞的无影无踪,这才想起这人适才其实早就可以飞走,却依然慢吞吞的等着她与浮光峰那俩二傻子追上来,怕是担心她真的死在那俩人手里吧?

    ……

    回去的路上,水二柱碰到薛文友。

    薛文宇日前已被安玄收为正式的弟子,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一见水二柱,他脸上的笑容更是藏不住,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与她一通嘘寒问暖,先是问过她身上到处可见的血点子是怎么回事,而后还特意关心她腰上的伤可好利索了。

    水二柱莫名其妙,她腰伤之事已过去好久了吧,这人到底会不会演戏啊?尴演么?她可没那么厚的脸皮接啊!

    她敷衍的点点头,笑着说道:“薛师叔才刚拜师,不忙着好好表现,竟还有操我这心的功夫……”

    薛文友纠正她:“叫什么师叔,多生份的!以后你还叫我表哥,薛表哥!”又亲亲热热的说着:“等那日你闲了便上我那儿坐坐去,咱们表兄妹话话家常也行。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对了,我那儿有几两好茶,回头你给杨师叔捎上?”

    水二柱笑笑:“好啊。”

    这人她果然没看错,是个识时务的。不仅不跟她生气,把锅全背下来,还顺杆子爬,毫无芥蒂的跟她攀起表兄妹情谊来。只不过,他若知道她把杨傲云气得要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不知他还能不能这么客气。他这个安玄小弟子的位置坐的可没什么底气。若被安玄知晓了什么,呵呵,够他喝上几大壶的!

    薛文友见她不甚在意,觉得不放心,又道:“水表妹,腰上的伤可大可小,一定得注意。你年纪轻轻的,断不能落下个不好来,不然如何跟杨师叔交代?我看杨师叔挺着急要个一儿半女的,水表妹你可得加把劲,早日帮杨师叔达成心愿。”

    水二柱一听气笑了:“薛表哥怎么知道?莫非你能听他床脚?”

    薛文友得意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适才我下山时遇见杨师叔从浮光峰回来,正好,随后杨家一位前辈也经过我们临渊峰脚下。那位前辈便与杨叔叔闲聊了几句,并未回避我。对了,那前辈还问我你的近况了!我听那位前辈问杨师叔何时能有儿女喜讯,杨师叔大改往日一本正经的画风,言笑晏晏的答说快了,还说他抢了那位前辈的人十分过意不去,说自己不日便要下山去找送子草,托那前辈得空照拂你一二云云。你说,这般私密的话,杨师叔不回避我,用意不明摆着么,不就是想让我催催你,让你加把劲……”

    “呵呵,”水二柱冷笑打断他,“薛师叔的想象力恐怕太丰富了些!”

    那什么前辈不用说八成是杨泉化。此番他恐怕就是要找薛文友问证她与杨傲云之事是否属实。看来这老家伙还没死心!

    还有,杨傲云不回避薛文友,目的不明摆着嘛,就是想让薛文友乃至薛文友身后的安玄,甚至是安玄身后的孙功巳做个见证,让他们知道杨泉化与她水二柱有那样的过节。如此一来,杨泉化自然不敢再轻易打她的主意。

    咦?这么想来,她十分诧异,杨傲云看着面冷,果然心善,被她气成那般光景,居然还不忘帮她扫除后患。嗯,不错,这孩子有前途!

    薛文友见她半天不作声,自顾自的又唠叨起来:“水表妹,这是好事,没什么难为情的。相信杨师叔取回送子草后,你们很快便能一举得男……”

    “得了吧!”水二柱又叫停他,“薛表哥看清楚了,我才十二岁!”她很奇怪,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薛文友这么爱碎碎念?

    薛文友不觉得这是问题:“十二岁怎么了?十二岁生孩子的多了去了。我看水表妹你面相就是有福的,命中注定有贵子!”

    说到这儿,他想起什么,忙靠近一些,小声问:“对了,我冒昧的问一下,水表妹你来葵水了没……”

    水二柱这回真恼火了。这薛文友八卦精投胎的么,还有完没完了?

    她笑眯眯的盯着他,这是她生气的一贯表现。“我来没来葵水,薛表哥不知道么?”她咬牙切齿的笑着,“听说你我青梅竹马多年,早已私定终身,最后你却对我始乱终弃。呵呵,薛表哥,就没人戳你脊梁骨,骂你是宗门败类么?”

    薛文友头皮登时一紧,这事他自然也所耳闻。他日日提心吊胆的,就是担心那些个碎嘴的把这话传到杨傲云或者师父安玄的耳朵里。

    被水二柱这么一说,他心下更觉慌乱无措,无暇追究她这个始作俑者的罪责,匆匆丢下一句告辞,转身便要走人,生怕再跟她待下去,被有心人瞧见了,生出些风言风语来。

    水二柱见他逃也似的跑了,解气多了。待他走了一段,她想起什么,犹豫几许又把他叫住。

    薛文友已怕死了她,哭丧着脸回过头来,近乎哀求道:“水表妹还有何事?男女有别,你我改日再叙,可成?”

    水二柱摇摇头,没作声,稍一思量,从兜里取出纸笔刷刷几下,将烟渚池栽花的改善法子写在上面,交给他,让他回去转交给杨傲云。

    说来好笑,她这人也并非想象的那般自私自利,还是有点良心。更重要的是,她吃软不吃硬。既然欠下杨傲云这么一份人情,她总得还。依杨傲云的别扭性子,让他帮她治病的事已不用再奢望,那她只能找别人。如此一来,她没必要再把他想知道的答案藏着掖着。她把这东西烂在肚里有什么意思呢?

    薛文友接过去扫了一眼,发现纸上是几排一气呵成的行草,与她张狂而又行云流水般老健、洒落的性子极为贴合。见她并未阻止,他细细再看,只见上方两排写着:“草木类人,择地而生。兰渚之水缤纷其色,皆因傍奇火而生,水质大异。水异则土异,土异则草木不生。”下面两排写着:“其法有二,或迁草木,或改土质。改土之法有四,其一,腐草水浇灌,多多益善;其二,苦酒浇灌,三日一次;其三,陈皮水浇灌,多多益善;其四,淘米水浇灌,多多益善。”

    薛文友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始终没看明白,这丫头神叨叨的到底写的什么呀?又是花又是草的这是要干嘛呢?兰渚是什么地方?奇火又是神马火?

    他只觉水二柱写的这般没头没脑,语焉不详,还故意拽文弄字,指不定就是她与杨傲云之间传递情意的某种情趣与暗号。

    他不好再细究下去,连忙妥当收起来,与水二柱道过别,转身去了。

    水二柱折腾了一日,皮肉上的疼痛越发难忍,心下也疲累得紧,赶回去处理好伤口,倒在床上好生歇了一场。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