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
正月二十二下午,李卫华西装革履,母亲再三叮嘱,见了那小妮子和她说会话就把这手绢交给她,要不要在她,这个你必须要给。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李卫华接过手绢,像叠纸一样包裹好,厚厚鼓鼓的里面不知道包裹的什么东西。李卫华看着手绢说道:
“这里面是什么玩意?”
“这个你不用管了,送给她就是了。”说着,王慧勤又要过手绢,把它放在儿子西装衣兜里。
“记得放在这个衣兜里了哈。”
“嗯。”
等王媒婆和李中江再次来到家中,反复嘱咐李卫华一番后,一切准备妥当,三人骑上自行车向着郭庄村又出发了。
落座,倒水,喝茶,说了一会话,李卫华被吩咐就在房间里等一会,众人起身,说说笑笑向门外走去。看热闹的媳妇和小孩也跟着一块走了出去,小院里不一会便安静下来。
李卫华站在房间里,四处看看里面和自己家有些不同的布置。一具被擦得干净光洁的组合柜把厅堂和西间隔开,几个柜洞里分别摆放有花瓶和可爱的玩具饰物。厅堂正面墙落地柜中间摆放着一台电视机,后面伸出两根接受信号的天线,像是甲壳虫的两根触角。一侧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玻璃框,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有单人的,也有全家福的。李卫华走到镜框下面,正盯着全家福照片看,想要找到哪一位是那小妮子,突然听到,咔嗒,咔嗒,有走路的声音。李卫华回头看,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微笑着已经来到房间门口,逆光下,没有看清脸面,只觉得飘来一股清香气息,与她四目相对,两人一下子都感觉十分不好意思起来,双双低下了头,羞羞答答。李卫华站在镜框下,低着头,不知道如何开场说话,内心里十分慌乱,想再多看一眼,又不敢抬头看,只是用手指甲抠了抠墙壁。那女孩微笑着面红耳赤,进入房间门口,也不再往里多走,就站在一扇门边低着头侧目,似乎想看李卫华,发现他一直低着头,自己又不好意思抬头盯着他看,就那样微笑着,时不时侧目看看李卫华,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静默了一会,就连空气都是静止不动的,好尴尬的场面。李卫华脑子里乱糟糟,一直在想,怎么开口说话呢,我又不认识她,说些什么呢?不过,刚才看到她胸部微微隆起,突然有一种好激动的感觉。李卫华心跳咚咚响,时间每往前走一秒,感觉再不说话就更尴尬,越想打破尴尬局面越不知道如何开场说话,正在这最为紧张的时候,突然小声听到:
“哎,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我,你叫什么名字?”李卫华抬头看了一眼,又慌忙低下,好激动好紧张,问完名字又后悔,王奶奶告诉过自己女孩的名字,只是一紧张给忘了,现在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李卫华脑子里一片空白,明明不应该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自己却问人家叫什么名字。
“姑奶奶没有给你说吗?”
李卫华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抬头看着那女孩,微笑着不知所措。
“我叫郭颖怡,我知道你叫李卫华,我和你同岁,只比你生月小。”郭颖怡半侧着身子看着李卫华微笑。
李卫华看清了女孩的面容和装束,皮肤白里透红,尖尖下巴,嘴小唇薄,好像涂了淡淡口红,嘴角上挑,脸颊上浅浅的好像还有酒窝。鼻子挺实略有弯钩,双眼皮半遮半露。睫毛长长,眼睛虽然不是特别的大,眼白和瞳孔黑白对比强烈,显得亮晶晶。眉毛不浓也不淡,不宽也不细,顺着眉骨长势,很是自然。一双精致的小耳朵被鬓角垂下的几缕头发遮掩的若隐若现。身材高挑不胖也不瘦轮廓凹凸有致,一身红色女士西装,配有浅蓝色牛仔裤,库筒最下面露出黑色光亮的高跟皮鞋,特别是板整的西装衣领被鼓起的胸部顶的微微隆起,显得很神秘。
李卫华内心激动,说话开始磕磕巴巴,眼睛却再也不愿离开女孩身上:
“我……我怎么没……没见过你?”
郭颖怡看着李卫华微笑,把身子转正面向李卫华,目光不时转向别处,再又落在李卫华身上。
“我没有上初中,上完小学就一直在俺哥哥店里帮他卖衣服了,卖的都是女人衣服,我想,那边你也很少去。”
“嗯,我……我穿衣服都……都是俺……俺娘给我买。”
“你说话怎么这么好玩,你是位结巴吗?”说完,郭颖怡咧嘴噗的一声笑出声来,一只手掩住嘴,低下了头,又抬起看着李卫华微笑。
“不……不是结巴,我不是结巴!”李卫华慌忙答道,不自觉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你说话咋像个结巴?”
“我也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
噗的一声,郭颖怡又笑出声来。
“俺家有祖传治结巴的药呢。”
“我不是结巴,我不是结巴!”李卫华慌忙答道,“我深吸一口气就没事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说着,李卫华可了劲的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呼呼的气流声和看到李卫华闭嘴、呼吸、抬胸呆萌的样子,一下子引的郭颖怡哧哧哧双手捂住嘴发笑。
“你看,现在好了,嘿嘿。”李卫华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是个结巴,想要俺的药还不给你呢。”郭颖怡又遮嘴发笑。
“我不是结巴,不用吃药,嘿嘿。”
两人微笑四目相对,足有四五秒钟,脸上火辣辣地烫,突然两人又害羞起来,双双低下了头。
“姑奶奶说你会画画?”
“我……我那是瞎画。”李卫华低头,用一只脚搓着地面答道。
“你怎么不去跟人学一学,说不定将来能成为画家呢?”
“没有这样的老师,听说要很小的时候学才好,我现在都这么大了,怕学不成画家了。”
“你将来想要做什么?”
“没……没想过。”
郭颖怡抬头看着李卫华说道:
“都这么大了你还没有一个想法吗?”
李卫华突然意识到原来她是在问自己的理想,心里又开始混乱起来:“说还是不说,要是说我喜欢和花鸟虫鱼相处,她会不会认为我没出息,就喜欢种地!我有什么理想呢?我——我喜欢画画,我喜欢讲故事,我想当画家,我也想当作家,可是没人教我,说了等于没说!我还喜欢制造东西,我喜欢机器,我想当发明家,可是我学习不好,考不上学,说了还是等于没说!到底什么是我的理想呢?我想搞明白生与死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大概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去深究这样的问题!到底什么是我的理想呢?我崇拜英勇的战士,他们钢身铁胆,意志坚定,哪里有灾难哪里就有人民解放军,他们深受老百姓信任,抗洪抢险,他们总是在最危险的第一线。对了,父亲也说过,等不上了学,准备让我去当兵,这是极有可能的结果。”想到这里,李卫华看着郭颖怡坚定的说道:
“我毕业后准备去当兵。”
“当兵要好几年,还有可能会打仗。”
“打仗我不怕,半耳朵都不怕,他说,就算死了也死得其所。”
“什么死不死的,多难听呀!半耳朵?这是人名吗?”郭颖怡微笑看着李卫华。
“是俺们村的,我给他起的绰号,他叫啥名我还真不知道。他是老解放军,我小时候他给我讲过很多打仗的故事。”
“你真的要去当兵吗?”
“嗯。”李卫华坚定地看着郭颖怡。
郭颖怡微笑看着李卫华,好像表示认可。
“你坐吧。”
“嗯。”
李卫华也没有用脑子想,听郭颖怡说让坐下,于是乖乖的向前走两步,扶住凳子坐了下来。坐下后抬头看着郭颖怡微笑,李卫华愣了半天,发现郭颖怡并不坐下,只是低着头微笑,方才觉得自己有点冒失,赶紧站起来说道:
“你咋不坐呢?”
“我不累。”
“我也不累。”
“你坐下吧,我看你一直站着不动弹,肯定累了。”
“我不累,我喜欢站着,站着说话不腰疼。”
噗的一声,郭颖怡笑出声来。
李卫华嘿嘿傻笑,看着郭颖怡,走近两步才感觉更强烈,一股清香的气味,闻起来很喜欢,真想再走近两步,把她拥入怀中,全身上下闻个够。
郭颖怡笑过之后,抬头看李卫华,两人又四目相对,火辣辣的眼神对视了七八秒钟,不再低头,只是两人把目光稍加转移到旁侧,微笑着静静地都不再说话。
李卫华有点紧张,想起了母亲说的手绢,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只手握住手绢,慢慢向前移动走近郭颖怡,伸手把手绢触在郭颖怡手旁。郭颖怡低头看了一下,微笑着张开小手,接住了手绢。
两人都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感觉很害羞。过了一会,郭颖怡低头小声说道:
“你现在回去吧。”
李卫华用手挠挠头,看着低头微笑的郭颖怡,支支吾吾说道:
“咱……咱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很快应该会吧。”郭颖怡低头小声说。
“嗯。”
静默了一会,李卫华说道:
“那我现在就走吧?”
“嗯。”郭颖怡小声答道。
李卫华看着郭颖怡依依不舍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外又说了一句:
“我回去了哈?”
郭颖怡转身看着李卫华微笑,说:
“走吧。”
李卫华刚要向小院门口走去,突然听到后面喊道:
“你干什么去?”
李卫华回头说:
“我回家。”
门口的郭颖怡噗的一声笑出声,用手遮住嘴。
“你们的自行车都在这边呢。”
“噢。”李卫华站在原地用手挠挠脑袋。
“你在这里等一会吧,我去叫他们回来。”
“噢。”
郭颖怡看着李卫华微笑擦肩而过,一股清香飘然散去。
一周后,李卫华和郭颖怡被双方家长安排去司马镇一家饭店里吃饭,饭后,李卫华去服装店帮郭颖怡卖了一下午衣服,两人说说笑笑,直到傍晚李卫华才返回家中。
晚上,李卫华躺在自己房间床上睡觉,久久不能入睡,头枕双手面,一直在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心里很激动,感觉好神奇,这几天怎么像做梦一样,一眨眼功夫自己就有未婚妻了!
郭颖怡,她的名字好新颖,很喜欢她的微笑,白白的牙齿,小小的嘴唇,真想亲她,不过现在不敢亲,连她的小手还没敢摸呢。什么时候可以亲她?到时候她会不会咬我?想到这里,李卫华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反正她早晚得让我亲她,她会是我未来的媳妇,她会和我一起生小孩,她会帮我洗衣做饭一起共患难。我会去挣钱,努力挣很多很多的钱,我们一起养孩子,让他去上学,然后他再找媳妇生小孩。到时候我是爷爷她是奶奶,然后,然后我们会死掉,我们会被我们的孩子埋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共同融化在这奇妙的天地间,原来,她就是我的另一半。
回到学校,虽然之前也已经有几位同学订过亲了,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李卫华定亲的消息不胫而走,还是在班级里被几位最能闹腾的学渣们起哄着要喜糖,非要李卫华请客喝酒。无奈,李卫华只好跟父母要了点钱,买了花生米和白酒,入夜,在一哥们家自己单独住的房间里,几人又喝的酩酊大醉。有人提起刘艳红,正在笑谈李卫华曾经追刘艳红的一些囧事,突然,喝醉酒的李卫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说出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李卫华撕心裂肺地痛哭道:
“我喜欢……我喜欢她的两个,可是,可是她不喜欢我呀!”
听着李卫华的哭声,大家震惊愣了一会,有人感叹道:
“我靠,谁不喜欢女人的,大家都指望着你去追,你个怂样竟然还没追上!哈哈哈。”
“我怎么知道她心气这么高,她说我没出息,谁有出息,你有出息没有?”
“谁有出息?哥几个都不敢想这事!你学习好不好?学习不好老师都说你没出息,你就认了这个命吧你!”
“哎呀!我就是喜欢她的两个,可是,它不是我的呀——”
“你就别想啦,听说你媳妇也不赖,你就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了!”
“谁看锅里了,我就喜欢俺媳妇!”
“我靠,刚才还说你喜欢刘艳红的两个呢!”
“谁说了?”
“是你!”几人齐声喊道。
“那……那是以前,”李卫华止住哭声,“她心气太高,咱不配人家,现在我只喜欢俺媳妇!”
“唉——我靠,让你这么一折腾,吓得我也不敢去追刘艳红了,你现在好了,自己有媳妇可以搂着去亲嘴了,我们亲谁去?”
“要不,”李卫华看着几位好朋友嘿嘿傻笑,“要不你们几个嘴对嘴,凑合着先练一练,把对方当成女生,先过把瘾再说!”
听如此说,几人一哄而上,向李卫华扑了过去,叫嚷着:
“我靠,揍他,你才亲男人呢,你才亲男人呢……”
李卫华躺在床上,被几人上来抓挠,乐的李卫华挣扎着哈哈大笑不止。
第二天,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几人慌慌张张洗脸漱口,赶紧向学校疯跑,来到学校,一个个被老师轮着踹了几脚,并排罚站教室门口一上午。低着头站的久了,有点昏昏欲睡,又被老师踹几脚,方才清醒了头脑。
接连几天,晁美丽和解小娟不再正眼看李卫华,就连要求李卫华画画的女生也没有了,只有李卫华在学校里走路,不经意迎面就会遇到刘艳红,和以前一样,刘艳红板着脸看着李卫华。李卫华不敢抬头看,低着头就当没看见,赶紧加快几步走过去。
一天,课堂上上语文课,李卫华翻开老师准备讲的课程,突然发现这一页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都说你定亲了,恭喜你!!!”看字迹,知道是刘艳红写的,只是后面接连跟了三个清晰的感叹号,让李卫华突然莫名其妙有一种愧疚感:“怎么回事这是,难道是我想错了?”脑子里刘艳红的形象一下子清晰起来,不自觉又开始想入非非,不过,忽一闪的邪念很快便被压住。李卫华还是感觉很喜欢刘艳红,好喜欢好喜欢,真想把他拥入怀里好好亲她,只是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她不可能再有让我和她好的可能了!真的很喜欢刘艳红,到现在我却连面对面和她说话的机会都很少有。她喜欢有志气的人,就是说,我要有出息才有可能和她好,可是,有没有出息我自己都不知道。看看刘艳红,她在认真听讲,李卫华想了想:“再好的那也是别人的,我有媳妇了,我只喜欢俺媳妇。”于是,在三个感叹号后面只写了一个“嗯”字,准备找机会把纸条还回去,也只能这样了。
午休时间,李卫华进入教室,只有几人安静地在看书,好像还有点昏昏欲睡。李卫华来到刘艳红书桌前,翻找语文书,内心十分紧张,不时抬头看看几位看书的同学,找到语文书,把纸条夹进去,心跳咚咚响,赶紧溜之大吉。
从此,李卫华和刘艳红形同陌路,再也没有不经意的相遇和交流一番的眼神。
初二体育队,体育生共十六人,全部是学渣,大家做体育生理由很简单,那就是能够离开教室,在野外活动的机会比较多。因为学校小,校园里没有体育场地,体育老师张老师只能带领大家去野外训练。出了学校大门就是麦场地,地面干硬,可以用来做各种运动训练,有时,张老师带领队伍,也会去田间小路训练。如果是长跑耐力训练,张老师骑着自行车,监督着学生跑步。在四通八达的田间小路中穿梭,每次长跑十公里,一开始喊着豪迈的口号,最后体能耗损殆尽,就叫喊不出声了,一个个汗流浃背,稍一停顿,啪的一声,张老师手里的藤条就打在身上,留下一道鲜艳的红印。
每次绕着圈跑到刚通车不久的京九铁路两边建路基留下的池塘止步,这里有大坑水池,水是从地下涌出的,所以池水清澈见底。天气热时,哗哗哗,训练时摸打滚爬全身沾满了泥土,衣服也不用脱,跳进水里洗个痛快,出来时衣服也干净了。
十六人分八个小组,每两人一组搭配训练。第一组是黄庆林和李卫华,这两人一组,体型上看起来十分不搭调。黄庆林身高一米九多,体重一百多公斤,而李卫华身高不到一米八,体重也不足九十公斤,与黄庆林相差将近两个级别,无奈,十六人综合体能测试中,除了黄庆林,李卫华的体能最好,只能让他们二人一组。李卫华与黄庆林比起来,力量不如黄庆林大以外,身体的敏捷度和四肢的爆发力很好。俯卧撑,李卫华一口气能做一百多个,黄庆林做十个就咬牙切齿的不行,扔铅球,黄庆林却比任何人扔的要远四五米。
李卫华身体矫健,一部分原因是从小喜欢运动性的游戏和乐于参加劳动;一部分原因是得益于拜师学武,坚持不懈很多年,再加上王秀义有机会也要求外孙练习架子拳法。几年下来,李卫华武术并没有学到多少真功夫,身体却磨练扎实了。也与李卫华的思想认识有关,除了把劳动当作成长的洗礼,不知道从哪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觉悟出了想法:一切都是相对的,在毅力和坚韧中强化自己吃苦耐劳的生命体验,感受生命力像火一样在体内燃烧,有时像狂暴的野兽,有时像正义的英雄,交织转换。“我要学会掌控住那股力量,让他走向我向往的方向,才有一种说不出的成长起来的感觉。”对于缠绕在李卫华头脑中,一直解不开有关生与死的问题,更是时时困扰着李卫华:“死亡是多么可怕,而生又是多么伟大,尽管更深的意义目前我探究不出来,现在,我能够做的是体验我生命活力的存在。不以自己的喜好分美丑,不以经历苦难与享受去抱怨和得意,在这奇妙的天地间,我生于此,在此呼吸,在此运动,这里就是我的天堂和归宿。”
骑马训练让李卫华吃尽了苦头。所谓骑马就是八人在路边找到一排不粗不细的小树蹲下,让自己的组员骑在肩头上,双手扶住小树站起再蹲下,完成后跑起来,然后轮换,反复几次,规定从五次到十次到十五次不断增加。
黄庆林驮起李卫华上下带着一股风,轻轻松松就完成了。李卫华驮起黄庆林,突然感觉泰山压顶,每次驮起,老师和同学憋足了嗓门齐声大喊:一——,二——,三——,四——,五——,六——,七……,引得田间干活的人驻足观看。完成之后,黄庆林下来,李卫华撒腿跑起,咬着牙,啊声叫喊,全身的肌肉像是要达到马上崩裂的极限。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李卫华躺在地上开始腿脚抽筋。张老师按住李卫华脚心挤压,同学帮忙做全身按摩。李卫华咬紧牙关,竟然一直坚持到了最后科目训练的完成。
&/div>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