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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元生向着县衙处走去的时候白轩的动作就开始了,在刚才茶摊之中喝茶的那段时间,思绪已然定下,想要这个的菱县混乱,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即使这位县令能定民心,他也定不住身边之官员的心思,一个县而已,其实手底下的官员不过也就一个主官,五个附官,未入流之人虽然不知凡几。
说起来,除了那一个县令眼界稍高,余者庸庸碌碌,不可能有远大的心思,这样的人,他白轩可以给予的震慑力要比县令大得多,毕竟他辛辛苦苦才考得的一个国士榜第三名并不是白费的,就像以前在南城的时候让官员跌坐在地上,自己对于未入流的人来说,自己仿佛天上之人一样。
白轩略加思索就选定了目标,县令之下附属官员之中,哪个是如今最憋屈,最无用的呢?县尉无疑的是最佳人选,这个人的权利,一定是被收走的,或者说几乎所有的人都可以对这个人发号施令,嗯,就选定此人了。
一路而行,县尉所居住的地方做事的地方,与其他人不同,并不在县衙门里,一般来说,武职的位置离城东门处并不远,因为如果有事发生,近处可以直达大门指挥军营。
可是明明就在城门不远处茶摊喝茶的白轩,他去城门处询问兵士们县尉的住处以及办事的地方,询问之余,大家都知道他的住处,却不知道他的办事地点在哪里,莫名住处,却发现住处是离这县令家很近的地方,离现在所处的位置却是有着不少的距离。
料想此时应该是做事的时间。不可能堂堂一县县尉,一日之内无所事事?只得四处询问百姓,居住在城门附近的百姓们,总归是有人知道,他做事的地方吧?
询问了许久竟然连城门之处的百姓们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做事情,只知道他每次从家中出来的时候去的地方,不是县衙门罢了,有时卖菜的地方能见到这个人一两回,人们都说在肉案子处见到这个人的机会大些。
百姓们都说,这似乎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白轩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挂着县尉一职的市井民之形象。
后来还是问了一个好不容易处于闲适中的本地老人才得知他办公之所,更是询问了好久才弄明白,地方到底有多偏,七拐八拐之下,在城门处竟然还需要穿过巷子过一片笑菜园子才看见一个挂着牌匾的房子,灰尘扑扑的,也不知多久没有清理过了。
就是连白轩也费了好大劲才认清楚,这才是真正的办公之处,这得亏是自己认字,又识路,若是非本地人,有事想找这个县尉,要找到猴年马月才能找得到?
敲门,本来白轩都做好了没无人开门的准备,可是,竟然没有想到一个老者将门打开了。穿着朴素至极的衣服,看起来这像是一个仆人,没想到这个县城用的竟是老仆,也许这是一个有善心的人?
刚升起这样念头的白轩和善的问道“:老人家,请问县尉在吗?”
“:在的,在的,我就是县尉,请问年轻人你有什么事情吗?能够帮上忙的我一定都帮!”
“:嗯……”白轩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想问我什么事情吗?我可是住在这里的老人了,我什么事都知道。”
“:怎么是您亲自开的门,照理来讲,此处不是应该配备门房的吗?”
“:嗯……我就是这里的门房。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那管事的呢?管事总该有一个吧。”
“:我也是管事啊!”
“:这好歹也算是官用之所,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你知道啊,那你还问我老人家作甚?这里除了我就没有其他的人了。”这老人理所当然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丁点的不妥。
“:你现在的职位难道不是武官职位吗?”
“:可我只是九品官啊,县令家的下都看不上我这职位,只不过因为这职位又能得清净,又没事情做,我才主动要求到这儿来的。”话语让白轩心中一动。
“:老人家你和县令是什么关系?”
“:叔侄啊,怎么了,全县城都知道的事情,你怎么不知道?”
“:我的老天,终于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了,给自家人拿职位,哎呀,好罪名。”言语是在喉咙里咕噜,让人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
“:没什么,老大人您叫什么名字?”
“:现在许多人都不尊敬我,嗯,你这年轻人不错,老儿姓刘名明勋,叫我一声老刘就好。”
“:嗯,为什么现在乱糟糟的,以前可不带这样的。”白轩在套话。
“:据说是因为有一个大人物来到这附近地方,这样乱糟糟的呢,是因为要准备着有机会能迎接这些人,不过说真的啊,我们咱们县比较其他的县要多了,你别看现在咱们这么乱,其实过不了一段时间的话就能好起来。”
“:也不算是乱就是忙,还是想你以前的时候,咱不忙,那日子可就太舒坦了。”
“:子,你懂什么?以前咱不忙,是因为咱县令一问三不管,真的家里有了事儿,他也是不管的,他呀,就是一个想过自己好日子的人,现在试试火烧的眉毛才这么着急,搁以前,天大的事儿,不到他头上,就算没事!”这老头儿气哼哼地说道。
“:怎么,那可是您自家侄子,不喜欢他这种做法?”,心试探。
“:这么懒,我能喜欢他这种做法?以前的时候啊,我们县令一向是有事往别人头上推,现在算是好一些,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还是得恢复原样,我这是有气?我这是恨铁不成钢!一点功绩也没有哪来的人资格升迁?不谈这些,不谈这些,老人家我跟你说些别的,以前的时候啊,咱们这地儿可是好地方……”
这两人站在门口处就寒暄了起来,老人家是一个孤寂的人,虽然他自己是县尉其侄子更是县令,可是他没有儿子。
因此,他只是一个真正的老人家,对于后辈的关怀,他是真心的,他的躯壳隐藏着的是一位老人的慈悲心,而不像那个刺史,那是一个人皮底下披着恶鬼的东西。
就像他愿意与白轩这个“本地”的年轻人,好伙子去聊一聊,苍老的记忆还停留在以前那尚且繁华的时候,他估计是整个菱县之中唯一一个不对白轩穿着学士光复而感到惊讶的人了。
你会想到一个看上去如此和善的伙子,内心却有着自己的谋算,他愿意和别人说自己家的侄儿虽然有过错,可是他也有他好的一面,因为身份他拉不下脸,与一个并不比自己高贵的人,为自己的侄儿说一声抱歉。
可是从他那不断和别人说着与人为善,善有善报的样子,白心一眼就可以推测得出这是一个经常为自家侄子而做善事的人,以前自家也有一个这样的老人,听自己妹妹说的,从前杀性那么重的老常居然会为了他白轩跪佛求经保平安……
“:抱歉了。”念及此处,白轩到了声歉,对于他的侄儿,该用的手段还是会用,从是这一点来说,白轩内心是毫无愧疚的,让白轩说一声抱歉的就只有这一个老人而已。
“:好端端的说什么抱歉呢?”
“:我想起我还有事情要忙,因此刘老,我要走了,抱歉。”白轩这样解释着,并不说出自己内心的话语。
“:没事,没事,没事,你先忙去,你先忙去,我一个人也落得一个清净。”
白轩对着这个老人作揖,老人不太明白这个是什么样的礼数,只看懂了白轩,这弯腰的样子,这是茫然而又不太明白之际,却又看见这个年轻的读书人起身对自己摆了摆手,老人家笑了,笑我也摆了摆手回屋子里去了。
对于白轩来说,与老人家聊天时了解到的事情已经是很多,基本的问题已经了解了,根据老人所说的情况,对于菱县这几年的境遇整个已经知道了个大概,至少已经印证了一件事情,这个县令不是什么滴水不漏的人。
推算一下时间,此时人生大概已经和县令说上话了吧?机会不可以浪费,因此事情一定要加快自己的脚步了。
白轩思绪不乱,已然是想好了要去哪里。
“:什么地方最接近百姓?什么地方以前忙现在也忙?查案子的地方最不讨人喜,最忙,但也是和百姓息息相关,去这个地方一准没错。”
白轩自言自语地加快了脚步,这个地方倒是好找,因为像监牢衙门这样的地方,最为阴森的同时也是百姓们有事常去的地方,随着白轩看到这个地方的破破烂烂之后,此时的白轩心中一喜,现在不仅仅是官要乱了,民之声也要传入这县令的耳朵里去了!
……
此时的元生已经和县令谈上的话,其实这个时间点找他来说话是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和白雪才出去了差不多一个上午就又回来了,理由仅仅是聊天,想要从县令口中了解风土人情。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人一旦脸皮,谈天说地,这样的事情干起来,居然也就这样毫无破绽地做了,自己都得佩服自己。
他到不介意,让自己放白韵莲到四处玩耍,一面介绍着他菱县的事迹,一面将自己的身子埋在椅子里,元生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懒惰的人。
不过幸好因为他的懒惰。现在的菱县比陵州其他的县要好上很多不是吗?
“:我们说到哪里了?”这人忽然问道,他是看见了元生忽然走神,是准备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在问道,这是试探,因为这个人也清楚只有元生一个人来的话,另一个人必定在干点什么事情。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皇子的身份,几个区的县令不招待这个人,而想着如何制衡另一个学士白轩的话,这无疑是一件大大失礼的事情,可是他也不能就这么不管那个白轩,只能找准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断试探。
“:我听着讷,您说到菱县民人,华识记的事迹了,这个人是著名的孝子,德行上无失的同时,他还能够在自己治理的地方有一番作为,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想见却无缘一见的人。”
只是类似于如此儿科的事,在白轩对元生进行了已经不知多少回了,白轩所用的计策可比这个县令凶残的多了,白轩总是能掏出自己的话来。
“:好好好,既然您是听着的,那下官就接着说。”话音刚落,外头就有人闯了进来。
“:报~~县令大人,南区百姓不听调令,乱套了!”
“:什么?我不是跟教谕说过了吗?让他跟百姓们说我们已经在尽力想办法给他们弄来粮食了,速速把教谕找来,有要事相谈!”
“:属下遵命。”兵士一回头就跑出去了,元生知道白轩的动作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完成了。
“:殿下,对不住了,不能与你详谈,实在是一大遗憾,可是下官真的是有要事要处理,我就先去忙了。”话音未落,申报的声音又出现在门口。
“:报,县里医者不足的事情暴露了,北区的百姓已经聚集过来了。”
“:这件事情缓慢不了,去,去搭个台子,我来和百姓们沟通……”又是话音未落。
“:报,四边城门关闭,壮丁出不去,百姓知晓了这件事情,群来讨要说法。”
“:报,衙门之事迹无故被调查,过往卷宗无故被查看,其中一些冤假错案已被知悉,虽然查案者未将其通知百姓,可是衙门那边的人还是要来讨要一个说法。”
“:报,教谕不知何故拒不回应,只回了一句县令无力回天矣。”
“:报,百姓不知被何人煽动,纷纷前来向大人您讨要治理县城不利的说法,对于您以前不管事的行为,他们心里就好像还开了窍似的,都要和您说上一句话。”
……
其实县令在听到教谕回话那里的时候就什么也听不清楚了,坐在那边的皇子殿下安然不动,终于看到那人偏过头向这里看了一眼。
眼神之中的古井不波,令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思着实是不该有的,陵州刺史绝对没有出路可言,于是他向元生点了点头,他相信,这位聪明的十皇子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真令人颓废的疲惫感袭来,县令晕过去了,他晕过去的时候居然还有一点舒坦,至少他不用操心这些那些繁琐的事情了。
看着晕过去的县令元生微微一笑,打乱整个陵州的计划到了这一步,才算是真正开始!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