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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诚也是刚领兵回营寨,安顿完人马后,天已经黑下来了,刚进到帐内准备休息下,脱下战袍盔甲,还没等坐下呢,就听外面鬼弓疯了似的喊叫声,随后就见鬼弓闯了进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小师弟,发生什么事了。”赵诚知道鬼弓不会无缘无故,猜想肯定事情小不了,也有点焦急。
“大师兄,师傅为了我的事背着我们一个人去京城了。” 鬼弓此时眼睛红彤彤的,眼眶里泪水涟涟,心知道师傅此去,必然凶险异常。
“ 啊?!”赵诚听到也是大吃一惊。
他也知道,小师弟几天前才杀了黄四,死一个三品武官绝不可能啥事没有的,现在正是风声紧的时候,师傅此去除非人家不认识他或者没发现,可这样的可能性实在太小,真当人家都是吃干饭的啊。
“事不宜迟,我得先去找苏将军。”赵诚撂下鬼弓转身出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冲苏安武大帐。
这是主将大帐,外面有军士守着,见赵诚急匆匆的样子,也不敢拦,只得空喊一嗓子:“将军,赵将军求见。” 任由赵诚往里直去。
“贤弟,你这着急忙慌的是为何啊?”苏安武见赵诚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也是一头雾水,忙问道。
赵诚一见苏安武,噗通就跪倒在地,额头上冒着汗,眼里淌着泪,神情极为落寞,央求道:
“将军,看在末将多年鞍前马后的份上,万望将军救我师傅啊!”
“贤弟这是哪里话来,快快请起。”把赵诚搀扶了起来,“娄师傅发生何事了?”
“我师傅独自入京了。”赵诚起身后答道,语气有些许沮丧。
“啊?”苏安武也惊诧万分,鬼弓身上发生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娄正这次冒然一去,不是羊入虎口吗。“这这这” 急得直搓手。
苏安武思虑片刻,大手一挥道:
“击鼓升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顿时营寨内鼓声大作。
平时这个时候升帐是极其少见的,除非是有紧急军情。
“难道匈奴前来偷营了?”
“不至于吧,这刚打完气还没喘匀呢?”
军士们都不明缘由,议论纷纷。
不大会功夫,各营偏副将都到齐了,等众人坐定,苏安武开口道:
“众将士辛苦了,连日来将士们齐心抗敌,令匈奴不得寸进,各位功不可没。但敌兵尚未退却,唯恐敌增兵再犯,今夜起加强巡逻不得有误。”
“遵命!”众人齐声回应。
不得不佩服苏安武的临场机智,开场白铺垫得天衣无缝。
“然我等将士浴血奋战,战况须得尽快报于朝廷知晓,以防后患。为此今晨我等临敌之际,勉强委派娄正娄老英雄先行沿途查探,以防匈奴奸细趁乱渗透,断我粮草辎重。现我命连夜派出六路哨探,以此地往京城一途,务必细细查探,不得让匈奴侥幸得逞。且必须探得娄老英雄下落,令告其速速返营,明日日落前须将此事办妥。再者有我边塞战报一份,急需带入京呈报于朝廷,此事非同小可,哪位将军愿往?”
戏要演全套,苏安武一通话,名正而言顺,滴水不漏。
“末将愿往。”赵诚第一个跳了出来。
“好,有赵将军出马定然事半功倍。”苏安武拍了拍赵诚的肩膀。
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呢?苏安武虽是主将,但这是戍边部队,无论哪个朝代都是不可以私自调用军队的,特别是守边疆的部队,军队里是有监军存在的,一举一动都受朝廷监督着,得找个合理的理由,那叫出师有名。
“石敢将军何在?” 为保万无一失,苏安武一想还是再派一个人策应下比较好。
“末将在。”石敢连忙起身抱拳。
“你随赵将军一同,分两路前往,路上务必多加小心,两厢策应。”
“得令。”石敢一抱拳。
“鬼弓可在?”苏安武已经看到鬼弓和柳悥站在大帐门口了,略带微笑故意喊道。
“草民在。”鬼弓一见这个苏安武如此上路,让他不由得感激万分,大步上前。
“即刻起你暂代赵诚赵将军之职,镇守本塞连营,以抗敌军袭扰,你可愿意?”
“草民愿意。”鬼弓单膝一跪高声答道。
“苏某如此安排在座可有将军不服或有异议?”苏安武随后抬眼扫了下大帐内众人。
“谨遵将军号令!”众人齐声回答。心说谁敢不服啊,不服明天也去跟匈奴干一场试试,干完准服。
苏安武对鬼弓的安排是有目的的,鬼弓可是罪魁祸首,怕他年轻一冲动自己找师傅去了,反而会弄巧成拙,事与愿违,所以派点事把他拴住。万一匈奴再来,凭鬼弓在,想来也是可以无虞。
“各行其事,不得有误,散帐。”
等众人散去,赵诚和鬼弓走到苏安武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谢将军成全。”
“去吧,宜早不宜迟。”说罢挥了下手。
赵诚和鬼弓起身告辞。
“小师弟,此事你不宜抛头露面,我去最合适。今日师傅之事全仰仗苏将军,临敌之事还望师弟多为苏将军分忧。”说罢跨马提枪,整装待发。
如此安排之下,赵诚可就名正言顺了,一路上都是可以手持武器前行的。否则啥都不能带,路上还免不了遭遇盘查。不仅仅是因为对武器有管制,还有军人是不得擅自离开岗位的,否则就是叛逃,要砍头的。
“大师兄尽管放心。”
鬼弓朝赵诚挥着手,看着他绝尘而去,直到看不到身影。
那娄正到底是不是去京城了呢?是的,还是因为鬼弓杀黄四的事。他一早和苏安武说了全部的事情经过后,就拜托苏安武千万在呈报朝廷的时候不要提及鬼弓,一个字都不能提。见苏安武答应了,随后就匆匆去了左营找柳天南,经过这么些天的接触,他对柳天南比较了解和信任了,所以在离开前稍微交代了下,无非就是不放心几个徒弟,特别是鬼弓。而后就匆匆在左营找了匹马直往京城方向而去,他走的时候鬼弓还在右营内和石敢说着话呢,他也压根没想和几个徒弟说。娄正打算先去找丙辛,主要是看看监狱那边的情况,如果监狱没事,那鬼弓的事或许还有转机。
娄正扬鞭离营而去。
他骑的马跟鬼弓的没法比,就好比桑塔纳比法拉利,那不是一个级别的,尾灯都看不到。
娄正马不停蹄跑了整一天一夜,当然中间也得吃饭休息会,这才到达丙辛所在的那个监狱,不过那里离皇城还远着呢,尚有百里之遥。
此时半夜都过了,娄正还是打算先去看下,显然监狱有没有事在外面看看就能知道个大概。
策马来到监狱附近,下马后把马栓在路边,虽然周围有点黑,但也关系不大,径自慢慢走往监狱大门前,远远地左溜达一圈,右溜达一圈。只听监狱四周安静异常,蟋蟀蛐蛐叫得还挺欢,见监狱门楼上该亮的灯都亮着,隐约还有几队巡逻的士兵走来走去。
娄正心想,看来监狱没事,那丙辛也应该没事,心里一下放心了不少,决定明天早上来找丙辛问下情况,既然没事就不急于一时了。
正当娄正准备离开,回头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晚的时候, 身后闪出四条鬼魅般的身影,当然娄正是没发现,四人交头接耳一番后,一个身影悄悄跟上娄正,消失在夜色中。
监狱附近没有人家,最近的也都在几十里外,娄正就在附近找了个破凉亭,将就一宿。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