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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里西回来了，外出追中了将近半个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虽然没能带回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是有了黑火药的杜尘现在信心高涨。尤其是见到戈尔那样强悍的战士也能被自己搞出的黑火药炸弹弄的暂时搞垮，更是信心爆棚。
餐桌上，或许是心情很好的缘故，也可能是夕莉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杜尘再一次吃撑了。
喝了一口猫少女端来的温茶，杜尘看着餐桌上的其他人。
奥古斯汀娜扒拉了一些吃食，早早离开餐朱去处理永远都处理不完的政务了。阿莎在中午的时候要与哥布林交易，这一段时间中午的餐桌上很少见到她的身影。其他人都拿着筷子，熟练得在一个个就要见底的巨大木盘中翻动。
只有一个人身前的桌子上溅满了食物的汤汁。戈尔的手指还不能熟练使用筷子，一口将几块穿入筷子的油爆地熊肠吞下，露出憨傻且很满足的表情。
戈尔死皮赖脸非要凑在这里吃饭。这家伙看着粗犷豪放，但说话做事却有着独特的细腻，一点也不会使人反感。杜尘也觉着戈尔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也就同意了。
卜丽拉咽下嘴中的炸土豆，狠狠瞪了一眼拿筷子剔牙的戈尔。或许以前狼人们吃饭的时候更豪放。但是现在既然已经生活在了城市中，以前的野蛮习惯就该改掉。尤其是在查理这个人类面前，简直是在丢狼族的脸。该找个时间好好给族人们说说该改改规矩了。
“查理，你能说说为什么戈尔那是会变成那个样子吗？”瑞佛被这个疑问搞得一顿饭都吃的没味道，因为这对狼族来说，太致命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包括脸上糊满菜汤的戈尔。
“额，爆炸的巨响只能造成短暂的眩晕，而且像戈尔这样的勇士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呢个缓过来。”而且知道炸弹的厉害后，以后肯定会躲开的。这玩意对于这样的强者而言，只能起到些许威胁作用而已。”杜尘总觉得瑞佛有些夸张。
“这样的短暂对于战士们来说或许就是永恒了。”瑞佛严肃说道：“或许戈尔再也不会被这样的东西所伤，但身为一名保卫族群的战士，必须要知道自己为何所伤。”
“可以吗，查理？”瑞佛的语气像是下属在祈求，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但这对狼族，甚至整个狮眼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也没法确认查理会不会解释，毕竟这样的邪门招数用对地方，能在瞬间奠定战局。虽然查理一向很慷慨，但是瑞佛也拿不准查理的想法。
一时间热闹的餐桌安静了下来。
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在思索。倒不是杜尘敝帚自珍，而是该如何解释这一现象才能让三观不属于统一位面的他们听懂呢？
杜尘看着安静的众人眼中的渴望，咽下混合着细碎叶渣的阿兹莫里差，“好吧，那我就与你们说说，我理解的魔法吧。”
众人忙活起来，很快狼藉的餐桌被收拾干净，在杜尘的示意下，还放了几张狮眼自产的纸张。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拥有穿梭与异界的能力，在瓦尔克拉斯的所见所闻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杜尘二十多年形成的世界观。
热力学第一定律指出，在一个封闭系统的总能量保持不变。那么是否由于自己的存在，地球所处的宇宙的封闭已经被破坏？还是说异界的瓦尔克拉斯也是整个宇宙中的未被人发现的一部分
思索这些宏大的课题似乎没有什么意义，这也只是杜尘无聊时大脑中的胡思乱想罢了。
魔法，才是杜尘所有疑问中最大的一团。杜尘不可能像瑞佛这样的瓦尔克拉斯土著那样将魔法单纯视为一种‘力量’。
魔法实在是太复杂了。在杜尘眼中，无论什么样的魔法，其运动变化总是伴随着能量的传递与转化。
在狮眼人力紧张的时候，瑞佛也亲手砸过石头，杜尘仔细观察了这一过程。
瑞佛一掌能将磨盘大小岩石击碎，并不是他挥出的手掌的速度与手臂的重量的动能破坏了石头的内部结构，使岩石崩裂。而是瑞佛体内的魔法的能量使岩石崩裂的。
那么是魔法中的能量转化为了瑞佛手臂上的动能了吗？
也不全是，瑞佛的手臂速度是超越了杜尘认知中的极限，但其传递到巨石上的动能也不足以使得一块巨石碎裂。
不能将魔法完全视为一种能量，但瑞佛确实能轻松击碎巨石。能量传递转化的过程并不清晰，唯一的解释就是瑞佛施放的魔力对石块中的魔力产生了某种影响，填补了瑞佛挥出手掌动能与石块碎裂所需能量之间的差额。这点并不难想到，瓦尔克拉斯所有的物质中都有魔法元素的存在，杜尘将任意瓦尔克拉斯的东西拿到地球，都能轻松念成碎粉，就是这个原因。
若是瑞佛挥出刚好能拍死一个成年人的一拳，不管瑞佛体内的能量如何变化，传递到对方身上的能量完全是由动能组成的一拳，打在一个瓦尔克拉斯的普通人身上与打在杜尘身上，结果一样，二人都会被打死。
若是传递到对方身上的是由动能与魔法的混合的一拳，那么杜尘不会被打死，因为杜尘体内并没有瑞佛拳头上魔法能够产生影响的魔法元素。
这只是个杜尘脑子里永远也不会实行的模拟的粗糙的实验，但能够形象解释魔法与杜尘所认知的能量的关系。
魔法能转化为杜尘所知的能量，但也能产生一些杜尘无法察觉，计算，甚至想象的变化。
瓦里西很熟悉的一个远程的风术——风刃，奋力向前挥出匕首，能在十米外的大树上留下一道深如斧劈的痕迹。
这其中的能量变化很有意思，但也很复杂。是瓦里西挥动胳膊带动周围气流，空气中的分子原子还有各种漂浮的微尘随着惯性向前，然后撞在树上，将自身的动能转化为破坏树干结构的能量了吗？
很明显不是，就算瓦里西将胳膊甩出几倍音速，也不可能做到。即使做到，这样的能量转化效率也会是前所未有的低。显然，这一系列变化是有魔法参与其中的。
这个魔法施放的具体过程是瓦里西使用魔法，创造了一‘块’由魔法构成的刃形‘投射物’，‘投射物’自身有质量，向后喷射大量由魔法转化而来的高速气体，获得飞行的高速度，撞击到目标后，运行的结构被破坏，投射物剩余魔法不再转化为气体，直接以魔法元素形态散在空气中。
普通的两三环的风刃的破坏力的最终能量便是投射物结构被破坏前的‘质量’与速度决定的。更高级的风刃则还会附加影响目标内部魔法元素的魔法。
投射物与创造出的气体是否遵循动量守恒杜尘无法得知，只能通过肉眼简单判断这一神奇的变化。创造的气体与空气的差别杜尘目前也很难判断，不过确定有氧气，自己能呼吸。但这样刚刚创造出的气体由于内部魔法元素活跃，被瓦尔克拉斯其他人而言，吸入则会多多少少产生不适。精神之海很忌讳有不纯净的魔力的‘污染’。
一个这样的法术，便可使瓦尔克拉斯所处的宇宙永远增加几立方米体积的空气。甚至‘创造’这个词语都很难形容这一变化。杜尘不知道这些气体是在瓦尔克拉斯大陆完成从‘从无到有’的转变，还是从某个空间中经由魔法搭建的渠道流入瓦尔克拉斯。
杜尘试着去解释这些各种各样打破自己常识的现象。
夕莉通过魔法创造出上百斤的冰块，但自身体重只减轻了一些流出汗水的重量。
或许其中的魔法不受地心引力，甚至不受任何力的影响，那么魔法便没有了质量。但魔法能够产生能量，有能量便有质量。
所以，魔法在物理的定义上不能称为‘物质’。
杜尘研究这些并不是想当一名名流千古的伟大魔导士，魔法远比自己所意识到的还要复杂，这些问题放在地球上也是能研究到宇宙毁灭的庞大课题，自己也不是专门搞这个的。最主要的目的是最大限度利用魔法这种能够产生巨大能量的‘东西’给自己创造价值。
不仅仅用地球的技术改造狮眼城，还用地球的视角观察研究魔法，并且取得了一些成就，给己方的的几位高端战斗人员增添了些许战力。
但自己一人搞太慢了，而且自己的精力主要还是要放在管理狮眼城。况且自己不能感知魔法，说什么也都是纸上谈兵，是时候与这些真正使用魔力的人交流一番了。
······
“首先，戈尔是被巨大的声音伤了耳朵，产生了短暂的眩晕，这一点不用再验证了吧？”杜尘指向身边夕莉的耳朵说道。
猫少女下意识抬起脑袋，却发现主人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捏耳朵，对着大家在说着什么，心中不自觉有些失落。
“然后的疑问是，为什么戈尔没能把这种具有威胁的声音防御下来，对吧？”
众人齐齐点头，杜尘接着说道：”戈尔，瑞佛，米娜拉，安米娅，你们在施放护盾包裹自身的时候，能听到声音吗？“
“能啊，若是听不到声音，战斗会很危险呢！”米娜拉最先开口说道。
“难道就是这样才不能防御吗？可，与岩窟蝙蝠战斗时，虽然比较麻烦，但是那魔物发出的能刺破耳朵的声响是能被魔力护盾阻挡下来的啊？”卜丽拉皱着眉头说道。
“那这两种声音一样吗？”杜尘问道，看到安米娅举起手，不禁莞尔一笑，为了防止狮眼的官员们在开会的时候吵成一团，杜尘强制规定发言的人要先举手。看来这个制度的影响还蛮大的。
“一种是普通的巨响，一种是由魔力产生的声音。”在查理点头示意后，安米娅说道。
“对，这就是本质上的不同。我们说话的声音能通过护盾，但蝙蝠蕴含着魔法力量的声音却能被阻挡。魔法，动不动用魔力很关键。”
“不含魔魔力的声音可以透过护盾，戈尔被伤到，首先是没有近距离听到过炸弹爆炸产生的巨响，虽然里面有魔晶，但魔晶根本没有参与任何魔力回路，这样的声音也属于不含魔力的声音。一般情况下很难发出那样的足够震晕人的声响，而且过分自信魔力护盾的防御能力。却不了解，单纯的，没有魔法参与的力量爆发出来也是同样惊人的。”
“魔力护盾，能挡刀剑，能挡住冰火。那么他有什么当不下的东西吗？”杜尘问道。
“声音！”夕莉突然大声答道。
“额，这个不算哦，这个主人刚刚说了，再想一个！”杜尘指关节轻轻敲了一下猫少女的脑袋说道。
“空气算不算，在护盾内依旧能呼吸。”安米娅小声嘀咕道。
“查理说的是什么东西，空气什么都没有，算‘东西’吗？而且若是不能呼吸，施放护盾那岂不是要把自己憋死？”米娜拉的表情似乎在嘲笑安米娅。
“那声音算‘东西’？”安米娅看着愚蠢的姐姐，微微摇头问道。
“额”
“没错，空气，说道点子上了。”杜尘等了半天等到一个‘空气’已经很欣慰了，“除此以外，光算不算呢？”
“没有光，那还怎么战斗？查理你的问题也太奇怪了吧？”卜丽拉嘀咕道。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或疑惑，或思索。
归根结底，还是世界观的不同，他们无法将这些感知困难的东西或现象当成一回事，杜尘也有些乏力，很多东西光口说很难让人信服。
没有探寻事物本质的动力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发觉足的利益，追寻真理的路在瓦尔克拉斯并不好走啊！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