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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隆冬之际的大雪山,雪崩是常有的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但是这次雪崩非常严重,大雪直接封堵住了山口的出路。
叶林拿着那封信,沉默地坐在座位上。“这大雪一封山,我们是出不去了,但是我们不能给江湖上的朋友说我们没有诚意,不讲信用啊。”“师父,现在外面天黑,我看不如等明天早上再看看情况。”赵剑卿说到。
良久,叶林抬起头,说:“也只能这样了。”
夜已深。
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青剑门的众人已经散去,长青宫也恢复了宁静。大山被雪裹着,这周围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赵剑卿披上他的貂皮大衣,顶着帽子,独自走出大殿。他的沓沓地走在厚厚的但很蓬松的雪上,留下来了深深浅浅,曲曲折折的脚印。赵剑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手里搓了一个雪球。
“啪。”他把雪球向他身后丢去“别躲了,出来吧。”赵剑卿发现有人跟着自己,现在躲在自己身后。突然他感到身后一暖,那人竟将自己抱住了。“珊珊,是你么?”
“是我。别说话。”慕容珊将脸也贴在赵剑卿背上,轻声的说。赵剑卿也没有挣脱,就让她抱着自己。良久,慕容珊松开了手,走到赵剑卿旁边坐下。
“师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赵剑卿转过头看了看慕容珊,“你这穿的太少了。”说着他把貂皮大衣脱下披在慕容珊身上。慕容珊一把扯下衣服,道:“你不要虚情假意了!”
“师妹,我不是虚情假意。只是我一直都将你视作亲妹妹,也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想法。”赵剑卿解释道,“一直一来我都把自己当做一个哥哥的角色,我也不会容许有人欺负你。”
慕容珊身子一斜,倒在赵剑卿怀里。赵剑卿把大衣盖在她身上,搂住她。“在我小的时候,我父亲就离开了我,去了南方。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他的消息。我一直认为他还活着,所以我不敢也不会随意娶亲,现在你明白了吗?”赵剑卿拍了拍慕容珊的背。慕容珊点了点头,说:“我懂得。”赵剑卿道:“谢谢你。”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蕴含着无限情谊。两人不知在雪中呆了多久,至少慕容珊不知道,因为她已经睡着了。赵剑卿把她抱了回去,一路上静悄悄得,也没人看见。
第二天清晨,叶林早早地起来了,他独自走到前山去查看情况。他踏着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堵在前山的雪足有三四丈高,普通人爬个一丈就上不去了。“这真是麻烦啊!”叶林左手往脑袋上一拍。
他围着雪崩的地方绕了三圈,仍然没有发现可以出去的口子。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了长青宫。
“爹,想到办法了吗?”叶枫急匆匆地问。叶林默不作声,只是摇了摇头。叶林拿起手中的茶,吹了吹气,觉得太烫了,于是“啪”的一声,把茶杯甩在了一边,“怎么什么都不顺意呢?”
这时,赵剑卿和骆飞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还残留着雪的痕迹。“师父莫急,剑卿刚才和骆师兄出去看过了,我现在倒是有一个办法。”
叶林听说他有办法,眼睛一亮“快说,快说!”“师父担心的不过是江湖朋友说我们不讲义气。我和骆师兄轻功好,不如先想办法让我们出去应约,叶师兄和师妹后走,到约定地点汇合。”赵剑卿说道。叶枫听说可以和慕容珊一块走,连忙对叶林说:“妙啊!爹,这个方法好。”“嗯。是还不错,就这么办吧。”赵剑卿见师父同意了,转头问慕容珊:“你同意吗?”
“我听你的。”慕容珊一脸顺从的样子。
赵剑卿和骆飞打理好行囊,来到山口。叶林早就做好了准备,他让弟子们在山口前堆起了土堆。
“剑卿,这个给你。”现在的叶枫对赵剑卿可是满脸堆笑,他递给了赵剑卿一对冰钩和冰抓。赵剑卿走上土堆,把冰抓打入雪堆中。他纵身一跃,借力于那冰抓,再用冰钩勾住顶部,爬了上去。“好了,骆师兄也上来吧。”赵剑卿站稳步伐,对下面说到。
骆飞拿好行李,对叶枫和慕容珊说:“二位,我和剑卿先走一步。我们就在大都城汇合。”“好的,知道了。”待叶枫说完这句话,骆飞就已踏上冰抓,也上去了。
两人拿好包裹,大步流星地往城里赶去。
“好了,进城了。”二人到了锦州境内,“你不错啊,我们从山上齐步出发,现在又是并肩到达。”赵剑卿自负轻功高强,却没料到骆飞竟也如此厉害。“唉,若是再跑,我便没有力气了。”午饭过后,骆飞去买了两匹良马,二人小憩一会,便继续赶路。
这一日他们入了关,一路向南,到了洛阳城。洛阳乃是中原一大城市。洛阳是中国历史上十三朝古都,城内多数为汉人。但此时正可谓是“洙泗上,弦歌地,亦膻腥。”
赵剑卿和骆飞远远的看见洛阳城城门大开,而且没有一个守城的兵,心中甚是奇怪。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两人飞马进城,刚走过两条街,眼前的景令人震惊又发指!
“啊!骆师兄快看那边。”赵剑卿顺手一指,只见这条街上躺着无数具尸体。赵剑卿和骆飞继续往前走,边走边看,步子越来越慢,连腿都就快要伸不直了。在无数百姓的尸首中,偶尔还有几个士兵的尸体。
又过了两条街。
“咦?看起来有些武林中人来过。”赵剑卿盯着一具元兵的尸体说,“骆师兄,来看看他的尸体。”赵剑卿脱下那元兵的衣服,只见他的肌肉皮肤都已碎裂成一块一块的,甚是恶心。“看起来有武林中人来过了,这功力绝非小可!”赵剑卿按压这他的肚子。“看!着墙上!”骆飞在旁边的断壁残垣上看到一个标记。“嗯!这边也有,这该是给我们指路用的。”赵剑卿在另外一边也看到了同样的标记。
骆飞和赵剑卿再次站起身子,“走吧,我们怕是晚到了一步。”骆飞和赵剑卿牵过马,便打算出城。两人刚骑一小会,乍听见一阵哭声。“吁!骆师兄,去看看。”赵剑卿下了马,往哭声方向走去。绕过一座房子,赵剑卿见一家的木门半掩,而哭声就是从这里传出。“咚咚…咚咚,有人吗?”赵剑卿在门外问道。“别过来别过来,啊!”里面的是一女子,此刻好像半疯半醒。“别怕,我们是好人,不会害你们的。”女子安静下来,嘴里喃喃细语“我们?这里只剩我了。”
赵剑卿见状,连忙道歉,随后骆飞也进来了。“姑娘,你能告诉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吗?”那女子见他们并无恶意,叹一口气:“二位官人请坐下说罢。”
“我家相公姓郑,一直住在洛阳。就是昨天晚上,来了一大队官兵,说是要抓壮丁参军。他们挨家挨户的抓,那些强硬反抗的就躺在了外面。”郑夫人指了指外面。“骆师兄,看起来林归在这队兵中。”“那些兵还不只是抓壮丁,见来妇女姑娘也要抢,我家相公为了保护我,就被他们抓走了。呜…”她又开始抽泣。“那后来有什么变故吗?”赵剑卿心里惦记的是那个元兵的伤是怎么来的。“还真是奇怪,还没过多久,就听的外面一个人喊了一声,一大队人一下子就走了。”赵剑卿与骆飞一对视,心里明白是有人来了,官兵抵挡不住,就撤了。
“姑娘,你知不知道他们往那边撤走的?”郑夫人手往西一指,“从西门出去的。”“好,骆师兄我们晚上去救人!”
“那真是太感谢你们了!”郑夫人眼里又湿润了。她连忙进屋拿了干粮招待了赵剑卿和骆飞。
夜幕降临。
赵剑卿和骆飞整理好行装,只带了一把剑在身上,便出门去救人了。两人踏西门出去,约跑了十里路,见有一大寨,当道背靠一小山坡扎营。
赵剑卿躲进旁边的一草丛里,压低了声音对骆飞说:“待会你去救人出来,我去找林归,顺便拖延时间。”骆飞点点头,瞬间运起轻功向后营跑去。
赵剑卿则是暗中潜到大营后面,在一个隐蔽之处躲着。
“今天抓到多少人?”帐篷中的一个男人说道。
“报告大人,今天抓了约三百人,不日就可以充军。”另一个人说。
赵剑卿一直静静地呆在外面,听着他们说话。那个被称作“大人”的人乃是朝廷钦差,此次南行是为了抓壮丁充军,镇压农民叛乱。
“什么人?”帐中那人突然喊道。
“我是你你祖宗。今天来拿你的命!”这是一个新人的声音。
“大胆,竟敢闯入钦差大人的帐中。来人,将他拿下!”那人有喊道。
他说完这句话,可赵剑卿迟迟听不见外面有人进来的声音。“哼,我看有没有人能进来!”“你竟敢杀官兵,真是反了!”
“我不想和你说话。”又有一丝脚步声“林归老儿,身为汉人居然助纣为孽,你可知耻?”……
里面没有人说话。
只听见“砰砰”两声。
那大人说:“把他带下去罢。”
“是!”
赵剑卿心头一震,眼睛半眯着,往帐里看去。等他探得帐内除林归外再无他人时,正身走了进去。“你就是林归?”
“又是一个不信邪的人?”林归问道。
“哼,什么是邪?我只问你,你们今天抓的人在哪?”赵剑卿问道。
“在你马上就要去的地方!”林归站起身子,往赵剑卿这边走来。
“看起来必须动手啦?”赵剑卿拔出佩剑,摆开架势。“看刀!”林归话音未落,而刀锋已至。不过他的确是在出刀前说的,只是刀太快罢了。
赵剑卿举剑招架,无奈林归内力太强,赵剑卿被连连震推三步。“唰。”林归又一刀砍来。赵剑卿不再闪避,只是闭上眼睛,因为他明白躲是躲不掉的。突然赵剑卿被人向后拉出三步,而林归刀还没有完全劈下。赵剑卿回头一看,这人竟是骆飞。“不是叫你去救人的吗?”赵剑卿压低了声音问道。“我是去过了,但是一个人都没有!”赵剑卿瞪大眼睛,可怎么也想不明白。
林归把刀还入鞘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赵剑卿跟着走了过去,说到:“乱臣贼子,你把人藏哪里去了?”
林归并未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道:“你们走吧,我不想杀你们。”“大丈夫忧国忧民,站着死又怎会畏惧?”林归叹了一口气,又站起身子,去拍了拍赵剑卿的肩膀,说:“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盖棺。啊。”“哼,你不配读陆放翁的诗。”
“如此固执啊!你不服的话,明天中午去后山比武。”林归说完,左手一挥,不再看向赵剑卿。骆飞见状立刻拉着赵剑卿离开了。
赵剑卿和骆飞往城内走,两人也没有施展轻功,只是像普通人一样,慢慢的走。“赵兄不必气愤,我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骆飞见赵剑卿半仰着脑袋。赵剑卿突然停住脚步,盯着骆飞。好一会儿,他也说到:“我刚才也忽然觉得这事有点怪。”
“我到后营去的时候,的确找到了关押人的地方,但是却没有一个卫兵。”骆飞道。
“一个人都没有?”赵剑卿皱起了眉头。“是,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诱敌之计。但是后来发现连牢房里都没人!”
“嘶”,赵剑卿吸了一口气,“我们先回去再商量,免得郑夫人担心。”
两人回到郑家,“砰…砰”赵剑卿扣门。但这次开门的却是一个男人。
“你是什么人?”赵剑卿生怕出来什么意外。
“你又是什么人?”那男人追问到。“哎呀哎呀,都别吵了,都是自己人。”郑夫人从屋内跑了出来。“二位恩公,这位是我相公。”郑夫人站在那男子身边,“多谢二位大侠搭救,洛阳好多百姓都回到家了。”
骆飞和赵剑卿都不言语,只是往院内走。走不过五步,骆飞转过身子,到:“二位朋友,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和赵师弟连一个百姓都没看到!”“啊?怎么会呢。”
还是那男人开口了,“可能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早上我和一群人被带走。但是到了晚上,有一个蒙了面的人又把我们带了出来。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把我们带出去杀了。”
“然后他把你们放了?”赵剑卿问。
“放了一部分。”
“一部分?那还有的人呢?”赵剑卿好像想到了什么。
“那就不清楚了,不过放了的都是我们洛阳城的人。那些人我都不认识。”郑先生说到。
“那些人你应该以前没见过吧。”赵剑卿追问到。
“是的。”
“是啦!”赵剑卿一拍大腿,站起身子“那些人应该就是武林中人,他们来杀林归却被抓住的。”
晚上,赵剑卿和骆飞就睡在偏房中。二更了,赵剑卿抱着头躺在床上,旁边的骆飞早已是鼾声如雷。赵剑卿辗转难眠,他明明很累了,但脑子里总有些东西无法放下。
赵剑卿下了床,走到窗前,这夜月亮很明,繁星如点点缀空中。赵剑卿背着手向远方眺望。洛阳中一排排的房屋,一个挨一个地品在赵剑卿的眼前。晚上,家家都熄了灯,唯有月光洒落。
“人心呐。这世上最难的是就是推测,而最难推测的就是这人心呐。”赵剑卿在月光下自言自语,“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况且还会越想越累。若是不想,也就轻松了。”赵剑卿回头看了看熟睡中的骆飞。又站了一会儿,赵剑卿心中一直不能平静,有些东西就好像轧在了脑子里,赶也赶不走。
终于,赵剑卿决定了。他找过纸笔,就着月光,留下了一封信:
骆师兄
小弟见兄熟睡,不愿打搅,故留此信。夜半之时,余久不眠,犹忧同志之性命,难揣鞑子逆臣之举。故弟先遣救人,亦诛林归,不成不反。然事不易,若剑卿正午不归,望兄先赴大都,寻得叶枫二人,切莫以复仇而忘志。
愚弟剑卿
赵剑卿书罢,顺手把笔搁在窗台上,自己却拿起剑,跳出了窗子,出城去了。
赵剑卿一路西行,又一次来到了林归的军营中。这一次他没有躲在后面,而是直接撩起帐帘走了进去。
帐中的蜡烛没有灭,显然,林归也没有休息。他坐在案前,漫不经心地看着书,但是心思仿佛不在书上。
“你果然还是来了。”林归见赵剑卿走了进来。
“别装了,那些人呢?”赵剑卿先手拔出长剑,指着林归。
“哈哈哈,你消息挺灵通的,你如果想提前比划的话,我奉陪啊。”林归站起身子,手一伸,说“请”。说着,他给赵剑卿让出一条路。
“走,去就去!”赵剑卿长剑入鞘,大步往后山丘去了。赵剑卿前脚落地,林归也不落下,紧跟着也到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直说吧,那些人是你放的吧?”赵剑卿先口问道。
“嗯。”林归好像没有更好的回答了。
“而那些会武功的人却被你关起来了?”
“你说得对。那些人尽会些三脚猫功夫,但没有一点脑子。”林归补充到。
赵剑卿转过身,看着林归,说得:“那我应该属于有脑子的咯。”他微微笑了笑。说罢赵剑卿将剑丢在了地上。
“你不怕我现在杀了你?”林归向赵剑卿走了几步。
赵剑卿倒是更轻松,他干脆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他一手扶着膝盖,一边说到:“人生在世最复杂的事就是看清万千人心。但是这世上到底孰善孰恶我们终究是猜不透的。但是对于每个人,世界都是他眼里的那个,和别人的全然不同。”
“你继续说。”林归站住脚步,双手交叉胸前。
“在我的这个世界里,人心善恶大有万千,但我赌你不会杀我。”赵剑卿说罢站起来,往林归那儿走了几步。
“哈哈哈哈!”林归仰天大笑。“来,坐下来聊一聊吧。”林归走到赵剑卿边上,也坐了下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被震死的士兵,是你杀的吧?”“是。”
两人聊着聊着不觉之间已过了三更。两人并肩坐着,林归跟赵剑卿讲了许多自己的身世:“我林家五代忠良,自曾曾祖父起世代为复兴会的成员。”
“复兴会?”
“这是一个建立于前朝末年的一个组织,现在差不多快消亡了。”说着,林归拿出一个小令牌。“我潜入朝廷,不过是为了打探到更多消息,却不料惹出这么多事。”
“那为什么这么多人会点名来杀你呢?”赵剑卿心中的谜团渐渐解开了。
“我觉得这不过是江湖上有些人公报私仇罢了。二十年前,我还只有二十多岁的时候,年轻气盛。和潇湘派掌门人的千金相恋,但掌门人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我就和她私奔了。如此和潇湘派结下梁子。”林归回忆起了自己年少轻狂的事儿。
“林归一生见了无数人,无论会不会武功。唯独你让我感觉不一样。总有一种家人的亲切感。”林归好像碰到流水知音一样,什么都告诉赵剑卿了。“其实我也有一儿一女,不过儿子一直在南方长大;女儿因为我被昆仑派的人带走了。”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把你女儿接回来?”
“双拳难敌四手啊。若是昆仑派的几个老头还在的话,可能还好说话一点。”林归低下脑袋,摇摇头。“对了,小兄弟,你愿不愿意帮我去救我人?”
“当然可以!”
“但是你想好了,你这一出手就相当于表明站在我这个大魔头一边了。”林归说到。
“所谓正魔善恶都是那些人思想的凝固形成的,。他们分不清什么是对的,但我明白,我只会站在我支持的一边。”赵剑卿坚决的说。林归点点头,和赵剑卿站起身,往回走去。
林归和赵剑卿迅速回到军营中,林归让副手押解武林人士回大都,自己拿了盘缠和文牒,就和赵剑卿出发去昆仑山了。
天还没亮,只有一两条微光刺出。两匹马就已经飞驰在了中原大地上。
待到天明之际,城中的骆飞才发现赵剑卿留下的信。“你未免太心急了。”骆飞收好信笺,拿起佩剑,也不吃早饭,飞奔去往军营。可军营那里哪那还有人呢?骆飞来来回回找了三圈,什么都没发现,只好作罢。他回到城中,作别了郑氏夫妇,骑上马,往大都去了。
临走前,他对郑氏夫妇说:“多谢二位收留,在下提醒一句洛阳不是久留之地,二位还是快向南方迁移吧。”
至于郑氏夫妇将何去何从,此为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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