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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路西法被免职后,弗里克曼就失去了工作任务。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代理军长雷恩有自己的护卫,因此,这几天弗里克曼都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除了每日例行的跑操和战术训练以外,便终日无所事事。
在食堂用餐时,弗里克曼意外碰到了雷恩。
“你怎么还在这?”
雷恩疑惑地问道。
“我”
弗里克曼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去找军座,你是他的近卫,怎么如此松懈!”
雷恩略有生气的命令道。
“可军座已经”
没有立刻执行命令,弗里克曼依旧犹疑的回答道。
噗的一声,雷恩生气的一脚将弗里克曼踢翻在地。
“你给我记住了,十七军永远只有一个军长,那就是路西法!滚!”
雷恩的声音很大,大到在附近的士兵以及军官都听的一清二楚。
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弗里克曼却一点都不生气,他开心的向雷恩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铿锵有力的吼道:
“遵命,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于是,当路西法像往常一样从柏林回到家中时,远远地便看见了等候在屋门口的弗里克曼。
而在他的旁边,则是有些局促的弗朗哥。
“报告军座,十七军战士弗里克曼请求归队!”
不等路西法走近,弗里克曼便兴奋地打起了报告。
“同意归队!”
看着精神抖擞的伙,路西法微微点头回应道,而后便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弗朗哥。
“回来了?”
“嗯,主人。”
“家人都安顿好了?”
“谢谢主人关心,他们很好。”
烦心事不少的路西法,并没有在意到弗朗哥面露犹豫的神色,只是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而后走向屋内。
“快去用餐吧,今晚没有什么事情。”
“好的,军座/>主人。”
等到路西法走入屋内,弗朗哥说道:
“走吧,陪我去喝点。”
“嗯?”
弗里克曼疑惑地看着弗朗哥。
“酒可以帮助人忘记一切烦恼。”
没有再继续追问,弗里克曼紧跟上已经走远的弗朗哥,两人一同骑马离开了庄园。
来到柏林城外时,卫兵已经关闭城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但城门外的驿站酒馆内,却正是灯红酒绿之时。
在这个令人烦郁的夏日夜晚,吟游诗人的吟唱也变得伤感了起来。
低沉的嗓音,弥漫在空中的烟草味,使得很多异乡客沉默着动容,低声不语。
酒可以让一个满怀心事的人变的更加郁郁寡欢,让一个咆哮大哭的人瞬间沉默,让一个本在微笑的人留下两股咸涩的清泉。
酒不醉人人自醉。
“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一根递给弗朗哥,一根塞进嘴里,弗里克曼试探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
接过香烟而后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后,醉意微醺的弗朗哥问道。
“猜的。”
喝了一大口酒,弗里克曼砸吧着嘴说道。
“迁徙完成后,分配到捷克行省的难民们之中再次出现了感染现象,而且规模不。”
酒精的麻痹之下,弗朗哥没有再隐瞒自己的烦心事。
“是从萨克森堡带去的?”
“不可能,在迁移前,难民中的感染频率就已经降到了极低,你我都清楚,只要不去饮用被污染的下游河水,就不会出现感染。
而现在,感染率已经达到了十分之一。”
又是狠狠一嘬,酒劲上头,弗朗哥已经开始出现了明显的恍惚。
“当地的官员怎么说?”
“还能怎么处理?把所有难民都隔离起来,简单,粗暴,却有效。”
大口饮下剩余的半杯烈酒,晃了晃空荡荡的酒瓶,弗朗哥扭头吼道:
“老板,再来一瓶!”
“他们就没有想着去查明真相?”
“呵,突然分配来这么多难民,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个不的麻烦,现在不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借口?
只要向上汇报说是出现了大规模感染,全部暴毙,那些从中央分配下来的救济物资,不就都进了自己的口袋?
而且,这次参与贪污绝不仅仅只有布拉迪斯的城主,否则首府布拉格不会到现在都毫无反应!
就连我,也都是在把主人赏给我安家的钱财全部上交后,打着冯·霍华德家族家仆的名号,才得以逃出来。”
靠着墙壁,瘫坐成一团的弗朗哥醉醺醺的说道。
“这群吃人不骨头的混蛋,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发国难财!”
弗里克曼愤怒的将右拳砸向木桌,巨大的声响引来了不少酒客的注视。
等到酒客们纷纷收回视线,他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你为什么不去找军座讲清楚,如果是军座的话,一定有办法帮助到你们。”
“唉,算了吧,主人现在的情况也不妙。而且,”
说到这里,弗朗哥却是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我也不只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家仆,能得到主人的赏识,已是走了大运,怎么可能还有资格请求主人的帮助?”
不知为何,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弗里克曼隐隐觉得,路西法并非如同弗朗哥所想的那样,与一般的贵族老爷无异。
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将这样的想法说出口,来鼓动弗朗哥去寻求帮助?
用过早餐后,路西法让下人去把弗朗哥两人喊来,准备带他们去城里好好搓一顿。
毕竟,两人现在也可以算作是自己的私人班底,有必要一起吃吃饭,吹吹牛,增进一下团队感情。
有酒有肉,才有朋友。
而就两人的身份而言,在家族庄园内设私人宴会宴请是极不合适的,无论宴席多么简单。
何况,在已经与父亲摆明车马的时节下,即使是自己,也需要考虑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搬出庄园。
至于不死亲卫队,路西法把他们丢在了军营,委托给了雷恩。
在柏林,在自己的地盘,路西法不觉得有必要用到如此级别的保护。
利剑,就应该放在军队之中,而不是束之高阁,供人观瞻。
而雷恩,也很懂事的从军中以及预备兵中,抽调出了一部分有资质的士兵,交由自己的不死亲卫队训练。
相信用不了几年,一支浴火重生的不死禁卫将重现于世人眼中。
“嗝抱歉,军座,我们昨晚喝多了。”
看着摇摇晃晃勉强站立在自己面前的两人,闻着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酒味,路西法皱了皱眉头,问道:
“昨晚去哪里鬼混了?”
无怪乎路西法感到不悦,毕竟一个是自己的亲卫,一个是自己的贴身仆人,却在没有任何许可的情况下,喝成这个鬼样子。
这样的情况,若是换个贵族,恐怕早已皮鞭蘸辣椒油安排上了。
眼见路西法神色不悦,弗里克曼尽可能的立正说道:
“军座,对不起!请您责罚我一人!弗朗哥他是因为”
“我没事,是我犯错在先,请主人责罚!”
路西法扫视着两人,而后走回到书桌前,拉出椅子坐下,道:
“弗朗哥,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弗朗哥抿了抿嘴,有些勉强的说道:
“这,说起来可能会比较麻烦。”
弗朗哥清楚,自己的这个主人最不喜欢干麻烦而又没有收益的事情。
但出乎意料的是,路西法却没有停止追问。
“没事,刚吃完早饭,正好听听故事消消食。”
“这个故事听起来,可能不是很开心”
“那更好,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正好让我开心一下。”
面对弗朗哥的支支吾吾,路西法已经有些不耐烦。
说实话,路西法觉得自己能坐下来听听手下人的麻烦事,已经是很负责的领导,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比自己还矫情。
眼见路西法有些不耐烦,弗朗哥咬了咬牙还是讲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完了?”
“完了。”
“为什么自己不主动和我说?”
弗朗哥低头说道:
“我不想给您添麻烦。”
还有句话弗朗哥没说出口,那就是,他认为即使说了,路西法也不会帮他。
“确实是件麻烦事。”
“嗯。”
三人陷入了沉默。
路西法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说道:
“原本想请你们吃一顿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对不起,军座/>主人。”
路西法摆摆手,走出了书房。
留下的两个人,有些沉默。
“看开点,当我抛弃自己的母亲时,也非常痛苦、羞愧,也曾一度想过自杀,但现在不也挺过来了?”
弗里克曼安慰道。
现在看来,两个同样出生在萨克森领的年轻人的命运,是何等的相似。
“谢谢,不用担心我,我就想一个人静静。”
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弗朗哥,弗里克曼叹了口气便向屋外走去。
却看到了返回书房,正走到门口的路西法。
“军座”
“嗯,我回来拿点东西。”
路西法径直走入了屋内,从桌上收拾了一些个人物品。
等他收拾完东西,准备走出书房时,看着木讷的呆在原地的弗朗哥和弗里克曼,不耐烦地说道:
“冷着干嘛,收拾行李去啊?”
“嗯?”
“虽然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事情,但是,说到做到,是我的底线。”
眼见两人不知所措,路西法只好不耐烦的解释道。
说完,路西法走出了屋外,却在走廊内停下了步伐,扭过头来说道:
“恰巧,我答应了一个故人,要照顾好你的乡邻。”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