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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再一次启动,带着我们对新营地的憧憬来到干涸湖东南角,我们在靠近堤岸东、南方向各两百米的地方重新扎下营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我们需要让第二、第三和郝军新组建的第四巡猎小队尽快熟悉周遭的环境,我们第一巡猎小队带着他们,首先熟悉了干涸湖和沼泽地之间的那片草原,随后领着他们进入了丛林。
上一次采收的木薯在食用后,并没有引发什么不良反应,大家收获了更多的木薯,把它们经水充分浸泡后,晾晒成木薯片,预备着把这些木薯片储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营地里的高度白酒也早都被伤患给消耗完了,我们也需要尝试着用木薯来烧炼酒精。营地的女人们就有了新的工作,她们负责把我们采收回来的大量木薯削皮、制片、浸泡和晾晒好。
作为曾经与土地打过交道的人,我知道,想要从土地里获取持续的收获,必须要在攫取后,播撒新的希望。好在黄连略懂木薯的种植,我们每收获一棵木薯,黄连就在这棵木薯的茎杆上找到老熟、茎粗节密、芽点完好健康的茎杆作为种茎,插种在我们刨出木薯的原土坑边上。
我们在丛林里的那条河流的沿岸,又发现了更多的猴面包树和相思果树。随着越来越深入和熟悉这片丛林,这片丛林也终于向我们敞开了她一直以来的神秘面纱。在黄连地不断探寻下,我们发现的植物果实也越来越丰富,营地的果蔬供应比原来更加地有了保障。
每次去到丛林,我们都会带回大量优质的木材晾晒起来,郝军已经急不可耐地开始规划建造锻铁的熔炉。
随着锻铁作坊地筹划逐渐深入,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也随之渐渐地凸现出来。在尚未发现其他矿物燃料的情况下,我们需要把木材先成功烧制成木炭,炭窑的垒制和木炭的烧制又成了新的问题。
对于锻造炉需要的鼓风皮囊,倒不是非常难解决。我们寻猎一队需要猎杀一头浑身没有任何创口的食草动物,蝎子的乌朵再次派上了用场。
用于制作鼓风皮囊的动物我们已经选定好了,在丛林的那条大河沿岸,我们发现了一种水陆两栖的哺乳动物。这种浑身圆滚滚的,比羊稍大一些的动物,我们把它叫水猪;因为在它的皮下与猪一样有着一层非常明显的脂肪层。这种动物,也是我们尝试着制作腊肉和火腿最好的原料。水猪身上的毛也不是非常密匝,而且它圆滚滚的躯体和四条短腿,也非常适合制作皮囊的要求。
水猪一般会在天黑后返回陆地休息,当白天来临时,它们更多的时间会呆子水里,不太好捕捉。为了捕捉这种动物,我们通常会在黎明前来到它们必经之路上,等到天亮时,它们返回河流的那一刻截杀它们。
在丛林里使用乌朵,就要充分考验蝎子的水平了;一是丛林里密匝的树木,会遮挡住视野和石子攻击的路线;二是水猪虽然长着四条小短腿,可是它们瞬间奔跑的速度非常快,一不小心就会在丛林里失去它们的踪迹;三是水猪长着四颗异常锋利的大牙,这些牙齿让我们不敢轻易近身。
我们用矛枪猎杀水猪,往往都需要众多人手围住它,然后甩出边缘带有重物的捕捉网,先网住它们,旋即数矛齐发,以数量优势来弥补以上的种种不利因素。如果稍有迟疑,它们锋利的牙齿会迅速咬断捕捉网,那圆滚滚的本身就不太容易被困住的身体,也会从网中脱困而出。
如果,不需要它们那完整无暇的皮囊,倒也不会有太多顾忌,可是现在,我们急需一副完整的水猪皮囊。
蝎子在酝酿中,心理准备了好几天,又在我们将要伏击的地点,仔细查看了周遭的环境。终于,他下定决心,开始一场完美的猎杀行动。
我们这次还需要捕捉多只水猪,需要用它们那富含胶质的皮来熬制皮胶。
这也多亏了一位老先生的建议,他与京城的制弓名匠杨福喜有些交往,了解聚元号的一些制弓的秘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给我们介绍了聚元号制作传统复合弓时所用的胶水,就是用富含胶质的猪皮熬制出来的。在这个世界里,我们目前发现的所有动物中,水猪与猪在生理结构上最为接近,我们决定用水猪的皮来试一试。
经过了黎明前的蛰伏,天刚放亮,我们便远远地见到一群水猪,正向着我们的埋伏圈走来。我们第一巡猎小队,联合第四巡猎小队的所有人员蓄势以发。
这群水猪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几张捕猎网从不同方向抛出,迅速困住了四头水猪,哥几个期待着蝎子能一蹴而就。
已经在外围选定好位置的蝎子挥舞出了乌朵,这一击重重打在了一只水猪的肚皮上,这只受了伤的水猪“嗷!”的一声,从捕捉网中脱身而出,挣扎着想要尽快逃离捕杀者的视野;眼见着这只已经煮熟了的鸭子即将飞了,哥几个本能地飞出了手中的矛枪,这只水猪身上立刻多了三只矛枪,猎物是跑不了了,可我们期待的,完好无暇的皮囊算是报销了。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其他的三只水猪迅速从捕捉网里脱困而去,哥几个正鞭长莫及之际,就听到“日哦!”的一声,一簇流矢夹带着疾风,重重击打在其中一只水猪的后脑上,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这只水猪在原地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后,一头栽倒在地上,哥几个立刻欢呼雀跃起来。
大家簇拥着来到近前,看见这只水猪的耳根后面有一处明显的淤青。猴子上前踢了踢这只,只有出气不见进气的水猪,它瘫倒在地上只是痉挛地抽搐了几下,无法再做出更加应激的反应了,哥几个压在心头的石块这才完全卸下。
“蝎子队长,厉害呀!你这一出峰回路转,可是唱的我们各个心惊肉跳的。”巡猎四队的狐狼打趣道。
蝎子长吁一口气:“差一点就有辱使命了,让哥几个见笑了。”
郝军对着我说道:“毒蛇!接下来可就看你的啦。蝎子这第一出唱得还算完美,你可不能中途掉链子啊!”
郝军的话,让我徒然地感到了一丝压力。以前剥过兔子皮,羊皮,还有这个世界的大狗皮,可我从来没剥过猪皮。水猪和猪一样,皮下都有一层较厚的脂肪层,它们皮下的脂肪层与皮肤之间连接得较为紧实,而且它们浑身的那层皮肤紧绷绷地套在身上,完全不像兔子、羊或是大狗皮那么松弛和有余度。
原先剥过的这些动物,在肌肉和皮肤之间最多连着一层筋膜,这层筋膜只要是尸体还热着的时候,往往不需要多用刀,在剥到躯干的时候,往往只需要用拳头挤压皮子和肌肉之间的缝隙,就能把皮子与肌肉彻底分开。
特别是剥兔子皮的时候,把前腿剥出来之后,只需要拽住皮子往下均匀用力,就能把皮子像脱衣服那样脱下来。我们平时买块猪肉回家,想要把猪皮从肉上剔下来都会感到不容易,更何况,还要把整张水猪皮完整无暇地剥出来。
原先在选择制作皮囊的动物时,我们考虑最多的是皮囊上净量要少有切口和断口,那些腿长的动物往往需要在腿部把过长的地方截掉,这就会增加皮囊上的切口,切口越多,我们需要面临和解决的问题也会越多,而水猪的身体结构刚好符合大容量皮囊的要求,短短的腿也不需要我们把这个地方切除掉。
在这之前,我还真没有认真考虑过水猪整个皮肤结构的问题,现在需要动手的时候,我才发现还有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没有完全弄明白。
考虑再三,我也只能先动起来,再逐一解决碰到的问题。
“车到山前必有路。等动手开始剥了,总会想出解决的办法来的。”
等我们把这两只水猪在抬杆上架好,巡猎二队和三队也扛着三只水猪从河岸那边聚了过来,他们第二波的伏击小组也是收获颇丰,这回我们不用担心水猪皮胶的熬制了。
回到营地,大家就群策群力地商讨起来。留守营地的一位技术人员说到,他小时候曾在老家见过大人们剥猪皮,好像是先在猪的一条腿上开一个小口,然后对着小孔吹气,直到猪的整个身体都被吹得臌胀起来。
听到这位先生的提醒,我一下子想起了这么一出:“好像原来是听发小的爸爸说过,他们在老家时大人们都是这样做的。”
既然我们需要一整张无暇的皮囊,那就不能在水猪的腿上开口子了。考虑再三,我决定在水猪的嘴唇上开这个吹气的口子。
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之后,哥几个纷纷往后躲,谁会愿意跟这种动物嘴对嘴得如此亲密。最后,郝军在寻猎小队里选了几位身强力壮,肺活量大的队员作为候选人。为公平起见,大家抓阄决定;郝军和霸天虎很荣幸地与其他四个人成为了吹气组的成员。
我先在哥几个的帮助下,把这只水猪烫了水后,把它浑身的毛刮干净,用匕首把水猪嘴边的细毛处理干净,然后依照哥几个千叮咛万嘱咐,拿水把水猪嘴洗得干干净净,小心翼翼地在上面开了个小口,把小口周围的皮与肌肉剥离开。
准备停当,哥几个就抱着水猪的嘴憋足了劲地吹了起来。
万事开头难,一开始不管大家如何努力,水猪的头都始终不见膨胀。连续更换了几轮之后,水猪的头才开始从嘴部慢慢臌胀起来,随着气囊渐渐臌胀到水猪的脖颈后面,感觉一下子变轻松了,这让吹气组的哥几个兴奋不已。
大家憋足了气力轮番上阵,整个水猪立刻变得更加圆浑。见着膨胀起来的水猪,哥几个反倒意犹未尽起来,大家热烈地探讨着,到底能把这货吹到多大,于是一各个兴致盎然地努力,努力,再努力。
哥几个吹水猪的当口,我也没闲着,这边还有四头水猪需要烫水刮毛。等我把又一只水猪彻底刮干净了,回过神来,发现哥几个已经把那头水猪吹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赶紧上前阻止哥几个继续玩闹下去。
留下一个人捏住吹气的小孔不要让它漏气,因为我心里实在没底;我琢磨着,让水猪多臌胀一会,可能会更好剥皮一些。
等我把第三只水猪处理干净,把剩下的活交给原先带过的两个徒弟,开始着手剥皮。
我从水猪的嘴唇边开始动刀,吹过气的水猪皮和脂肪层彻底分离,已经膨胀过的皮肤也稍微有了些余度,这让我在剥到水猪胸胛前都显得游刃有余。
水猪的胸胛比起头部和脖颈来显得异常宽阔,我怕水猪那余度有限的头颈皮套,在穿过胸胛和肋骨时被撑破了,剥到这里我也只能另辟蹊径。
“可不能前功尽弃了,要不然真对不起哥几个抱着水猪头狂吻的窘态。若是真剥废了,哥几个还不要拿刀砍我呀。”我一再提醒自己,要小心谨慎地对待后面的问题。
一直在边上围观的哥几个见我略显踟蹰的神情,禁不住询问起来:“怎么啦!?怎么不剥了?!”
我把我所担心的事情告知哥几个。
郝军说道:“要让哥几个怎么帮忙你竟管说。”
“需要两个力量超大且细心的人帮我压缩骨架。”我回应道。
郝军对蝎子说道:“看来非我们俩莫属了。”
有着他们俩的支持,我先试着把水猪肩胛和胸骨上的所有骨骼连接的地方找到,并从连接处把筋膜全部挑开。
还好,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当所有连接处被完全打开后,郝军和蝎子一起用力,挤压已经脱了臼的水猪身体,我顺利地把已经剥出来的皮套从水猪的胸胛处翻了过去。
开始剥水猪的前肢,郝军和蝎子用力挤压住已经脱了臼的胸胛,我把皮套一直剥到水猪的脚趾末端,然后留下最末端的那个骨节在皮套里。
剥完了前肢,三人一起用力,郝军和蝎子分别在前后用力挤压水猪的肋骨,我这边小心翼翼地把皮套往后翻。一番折腾后,水猪的皮套终于通过了它身体最宽阔的胸胛和肋骨部位。
接下来一切就简单多了,剥到肛门的时候,我们停了下来,把水猪开膛破肚。先把水猪的心、肝下水掏了出来,然后留下水猪的那截直肠和皮套一起剥了出来,直肠上更容易打结和做封闭。水猪的短尾巴也跟剥脚趾一样,留下最后的那截尾骨在皮套里。
我在哥几个的通力协助下,花费了整整四个多个小时,才把一张完整无暇的水猪皮囊脱了下来。
我们把皮囊翻转过来,我把上面还粘着的些许脂肪逐一修剔干净。把皮囊清洗一番,用刮刀把表皮上未刮干净的毛处理掉。郝军用水猪的把皮囊里外鞣制一遍,这才暂时告一段落。
驻守营地的一帮技术人员在反复尝试和努力下,炭窑中终于成功烧制出了第一批优质木炭。
锻铁的熔炉也垒建好了,炉条也是几个技术人员花了大精力,用一种可塑性极佳的石板制成。我们手上没有更多的铁器做砧铁,只能寻找一块能找到的最坚硬的陨石作为砧铁,连锤子也只能先用石锤来替代。
王佳毅他们手上的枪,六四早已经没有了子弹,两把九二,也只剩下谢宇峰还留有应急的三发子弹。没有了子弹的手枪比烧火棍还不如,一番商议之后,几位领队决定把六四和其中的一把九二溶解掉。
枪管可是好钢,郝军决定暂时留下来,等锻造技术有了突破后,用两只枪的枪管打造窄刃匕首或是矛尖。
能收集起来的铁器被悉数收集起来了,锻铁这种技术活以前谁也没有干过。我们只有一位科班出生的铁矿老板老刀,能给到大家一些有限的建议,大家也只能摸索着一点一点地来。
郝军和一些技术人员,自锻铁作坊建立起来就整天泡在里面,第四巡猎小队暂时打散和第二、第三巡猎小队合并。
我们第一巡猎小队又有了新的任务,需要进一步扩大探索范围去找寻可用的金属矿。
黄连需要留在营地,辅助其他小队继续在丛林里寻找可用的植物。通知下来,他眼巴巴地望着哥几个,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反倒搞得我们哥几个挺难受的。
霸天虎大大咧咧地安慰他道:“别介,哥们!你这回可是彻底地脱离苦海了,不用再跟着我们哥几个长途跋涉、风餐露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队长是个冷酷苛刻的主,一点小情趣都没有,而且还以折磨人为乐。跟他呆久了,指不定哪天得个什么抑郁症之类的,乘现在抑郁还没有入侵,赶紧闪人出去吹吹风。”
猴子也安慰道:“就是,黄连!哥几个不知道有多羡慕你能留守营地,每天都还能跟你媳妇风花雪月的,我们可就惨了,牛郎织女天各一方。”
我也接过话茬:“我说黄连!你在营地的任务可老重了,哥几个的女朋友你可要照顾好了,哪一个要是掉了根头发的,我们回来可不答应。还有,把我们种的那些番地瓜呀,木薯呀可看好了,哥几个能不能成财主可就全指望你了。知道不!?”
黄连这才完全放下:“行!哥几个托付的事情,我一定不负众望。”
“这就对了!分别不就是为了更好地重逢吗!?哥几个不在就辛苦你了,哥们还指望着那一亩三分地的番地瓜发财呢。”捷豹也不甘寂寞。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