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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煜倚在门上一动不动,任人蹭着他:“不是见丞相么?怎么是你?”
“嗯?我爹那张老脸比我好看?你见他做什么?”朱唇移到他唇边,却不咬下去,仰头反倒在他下巴轻咬了一口,“真生气了?不想跟我说话?”
见对方不为所动,她停下这些动作,微嗔道:“我爹没来,他要是来了,我哪敢这么放肆招你过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不骗你一骗,你要几时才能想起我?”
一只手扣上了她的下巴,闻人煜眼中隐有不快:“你跟踪我?”
房内有些安静。这间屋子恰好在角落,前后各挡着树,无比昏暗。此时门窗又紧闭着,若不点灯,便形同黄昏一般。
“我是跟踪你。”她微扬着头,看着顶上的房梁,似是喃喃自语,“回回你出郊都是叫的我。这次难能又有机会独处,我等了好久也没等来你的信,后来才知道,你约了别的女人。”
她直起身看他,湖般的眼睛里起了波澜:“你刚才是去见牧青斐了么?”
闻人煜猛地掐上她的两腮,拉近在眼前。温暖、文雅、体贴、细心,所有伪装荡然无存,他面目狰狞道:“别跟我提她的名字!”
“为什么不能提?”她不退反进,媚眼如丝,一只手往下探去,“你情动了。为了她,还是为了我?”
闻人煜:“我要是为了她呢?”
下一刻,他只觉掌中一片濡湿。
“你!”
她黄莺般笑了起来,收回了舌,继而又缠上了他:“自然是我,怎么会是她那木头身子……啊!”
她的头发被猛地向后拽去。闻人煜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却拽着她的头发,凑近她脖子发狠道:“你这浪荡模样,哪还像宰相千金,比春意阁的招牌还要艳上十二分!”
明明被拽得生疼,她却咯咯直笑:“那你喜欢么?”
回答她的是将她扛至肩上的一双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跨入帷幔之后她被丢在了床上,精壮的身子覆来,房内的气息顿时凌乱不堪。
她一口咬在闻人煜肩上,又用唇轻碾,吐着香气道:“记住,你有我一根高枝就够了。忘了那个牧青斐,她……”
话未说完,后半句调子便扬了上去。
闻人煜大手盖住她的眼睛,在她耳边湿湿地笑:“你再提她的名字,我可就没有兴致了。”
“讨厌!”
牧青斐出了房门,捡起那三颗石头。
“出来。”她对这空旷的院子道,“我知道你在。明人不做暗事,你到底有何目的,直说了,省得我猜来猜去,你也能免受皮肉之苦。”
她耐心地等了段时间,果然,秦闲从远处树下站了出来,抱手倚着树干。
“我……”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牧青斐扬手就把三颗石头弹了出去,“砰砰砰”三声,全打在他身上痛处。
“喂!”秦闲疼得直叫。真不是他怕疼,牧青斐这劲使得不,他觉得自己就算当场哭出来都不为过,“你能不能别狗咬吕洞宾!”
牧青斐气笑了:“谁咬谁?”
她撸起袖子就冲秦闲过去了。
秦闲觉得牧青斐最近的行为越来越不光明磊落,瞧她那阵势,简直是准备把自己就地正法后挖土直接掩埋在这高山之上。
他及时悬崖勒马:“我在山下撞见了石头!”
“石头,什么石头?”牧青斐已到他跟前,猛地反应过来,“你把他怎么了?!”
秦闲笑了声:“聊了几句,相谈甚欢。我说想找他玩个游戏,他欣然答应了。”
“答应你大爷……”牧青斐缓缓举起了手臂。
“住手!”秦闲大喝一声,后退一步惊恐道,“我要是少了根寒毛,我就让人拔他两根!”
牧青斐气笑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过他的手臂,另一手挥掌往上。片刻她便松了手,秦闲恍惚见着她袖中有寒光闪过,下一刻他便发现自己的右手光洁溜溜,什么毛也不剩了。
秦闲:“……”
牧青斐:“你现在就去剃他两只手的毛。如果不过瘾,外加两条腿也可以。”
秦闲:“……”
他抱着手蹲了下来,觉得他男子汉的一生突然失去了半壁屏障。
“牧!青!斐!”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几个字,“你不是想知道我跟着你到底想干什么么,你要是真想知道,就……”
牧青斐蹲在他旁边:“就怎么样?”
秦闲抱紧了自己:“就别动手动脚的。”
一到关键时候他就扮可怜,以为自己是雨天狗啊!
牧青斐咬牙切齿:“那你还不带路?!”
秦闲倏地蹦了起来,视线掠过窗子。透过纱窗,那碗水尽数倒在了桌子上,正一滴一滴往卧榻摔去。
“以后你自己凡事长点心眼。”他扭过头,看到牧青斐虎视眈眈一双眼睛,轻咽了下喉,“也别长太多,更别全往我这里长……”
“去哪儿?”牧青斐不愿再听他废话。
秦闲:“先离开,这里不安全。”
牧青斐:“这里不安全?这里唯一不安全的就是你吧?”
秦闲走到围墙边,以他的个子,轻轻一跃便爬了上去,坐在墙头朝牧青斐伸了手,嘴上含着不知意味的笑:“我决定先给将军上一堂课。”
“这课名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个时辰后,李长空打着哈欠回了院子。
“奇怪,本想在桌上伏一下,怎么就睡着了……”
见牧青斐房门大开,他以为他家将军玩性未泯至今未归,便在院中找了起来,半天一无所获后,这才有些怪异。
偌大的院子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往前走了一道门,在角落发现个扫地的道士。道士见他从院子里出来,表情有些不自然。李长空哪是细心的人,把话问了,对方比他更是讶异,直道去找管事的来。
一刻钟后,院子里来了四五个道士,把观中上上下下问了个遍,皆说不曾注意牧青斐进出院子。李长空越想越不对,突然就想起早上那化煞符,心下一紧,拔腿就往山下跑。
他一走,那几个道士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是不是国师带她去了别的地方?”
“应该不是,早在一个多时辰前国师就去了榕院,照理来说牧将军应该还在院中才对。”
几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甚好看。
“会不会她察觉到什么了?早就说这次太胆大了些,她到底是红武将军,手下还有玄羽营这等利器!”
“慌什么慌!”其中一年长者骂道,他抚了抚胡子,“国师既然去了榕院,说明这里并未发生什么。就算牧青斐有所察觉,我们一口咬定是栽赃陷害,她也拿不出别的证据。亲上清竹观的是她,可不是我们强迫来的!”
其余几人恍然大悟,面色亦转暖:“有理,有理!”
“去,把厢房收拾下,别留下蛛丝马迹。”
“是!”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