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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古老的校场,虽然不再有汉司马大将军霍去病在这里威风凛凛地操练骑兵、点将发令,却仍荡漾着曾经无数英勇不屈的战魂。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德利钦紧握着长刀,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那个已爬到他跟前来的血手乞丐,眼透杀机。此时,他只要大刀挥落,就能够将这个乞丐的生命结束。
德利钦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管你是不是装聋扮哑,我只问一次,我的十个脚夫在哪?”
血手乞丐跪立在德利钦前面,高高地仰起了那张毁尽容颜的脸,深黑的眼洞如死神一样看向前方,脸上看不见丝毫人类的情感。似乎完全不知道他的头顶上有一把随时都会将他劈为两截的长刀,这血手乞丐还故意将脖子向前伸长,也不回答德利钦的问话,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德利钦见这个乞丐如此漠视自己,心中不由怒火中烧,“啊”的大叫一声,双手转过刀锋,在电光火石之间,长刀已朝着血手乞丐脖子上斩落!
刀锋落下,刀锋静止,血手乞丐仍旧安然无恙地跪立校场中央。
刀锋在距离血手乞丐的脖子还有毫厘的地方嘎然停止。面对这个身世可怜、终生残废又手无寸铁的老乞丐,德利钦最终还是无法下手。虽然,他几乎能够断定,是这个血手乞丐杀了那十个脚夫,但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仍然只能算是猜测。
凭着推测就去结果一个汉族乞丐,德利钦做不出这种事来,他不是斯坦掌柜。
德利钦收起刀,向前一脚将血手乞丐踹翻在地上,怒吼道:“滚,你们马上给老子滚,如果再不滚远点,老子下回绝对不会饶了你们!”
血手丐乞被德利钦一脚踹倒,喉咙里痛苦地发出一声沉哼,形同枯叶的身子往后滚出了几米远。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只见他双手抠地,艰难地稳住了身形,忽然左手一挥,喉咙发出一阵刺耳难听的怪叫声。
德利钦被这阵怪叫声吸引,正疑惑不解地看着血手乞丐,忽然听见后面的巨连科对他大叫:“右侧!小心!德利钦!”巨连科说完,拔刀,下马,迅速地向德利钦身边扑去。
德利钦听得真切,连忙举刀转向右边。只见一个残疾乞丐张牙舞爪地腾空向他飞扑过来,已经近在咫尺了。德利钦连忙使劲挥刀一斩,顿时把这个飞过来的乞丐一刀劈成两半。乞丐身体里的鲜血喷溅而出,随着去势,泼得德利钦的脸上、身上瞬间全是血污。
血仍带着乞丐的体温,溅到德利钦的眼上,他不由自主地闭了一下眼睛。就在这个双眼微微合上的瞬间,血手乞丐右手再次一挥,另一名残疾乞丐从德利钦的左边腾空飞扑而至,不同的是,这次飞过来的乞丐手里握着尖刀。
在场的人全部都看得真切,血手乞丐这两次挥手后,分别就有两个残疾乞丐如扯线风筝一样腾空飞扑向德利钦,速度之快,大家根本来不及出手救援。
巨连科此时还没有跑出五步,那个持刀的乞丐就已经飞到了德利钦的左边!这一切事情发生完,德利钦只是刚刚完成了一个眨眼的动作。无法形容这一连串的攻击是怎样的快速,快得令人咋舌,真的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左边!德连钦!”巨连科悲切的嘶喊声才刚发出,德利钦地左臂已经被齐肩劈下!德利钦痛得惨叫一声,倒在了积雪之上,汩汩的鲜血从伤口飞溅而出。
在商队的防线内,老葛一直紧盯着校场上发生的这切。此时,他失声道:“傀儡术!这是五行诡门中的傀儡师,真的是他们!”他高声对拿着火引的脚夫喊道:“快点燃狼烟求援!我们遇袭了!”
“敌袭,真的有埋伏,全力保护公主殿下!”尤里少爷手持长剑,跳下了骆驼,飞身跃上战马。
“倒霉,竟然在这里遇上五行诡门。”斯坦隐手握弯刀,眼睛瞄向校场的出口。这次的对手五行诡门,不是容易应付的对手,老练成精的他,已在第一时间计划着逃走的路向了。
校场上,一瞬间已是一死一残,如此惨烈的场面,让叶另这个十七岁的少年一下子吓得呆住了。
驼轿里的伊凡殿下也听到了尤里少爷的号令,俏脸也微微变色。她连忙问:“马见欢,敌人是什么人?人数多吗?我们的战斗力够不够?”
叶另听到伊凡殿下的询问,才回过心神。他知道,这次的敌人心狠手辣,绝对不会对他们留情。他深呼吸了一下,双手吐放着绿气,剑眉一锁,平复了慌乱的心情。随着绿气的发动,他那双像狼眼也泛起了绿光,瞳孔放射出晶莹的绿色光芒。
叶另淡淡地回答伊凡:“有一群亡命的乞丐,还伤了您的一个罗斯侍卫。”
伊凡掌柜一听,哪里还坐得住,连忙走出驼轿,与叶另一道,并肩站在驼背之上。
只见尤里少爷领着其余四名罗斯侍卫,守在防圈四角,老葛也将一些刀棒之类的武器分发给剩下的二十余名脚夫,在防圈内警戒着四周。这时,狼烟已经燃起了,滚滚的黑色浓烟冲天而上,让整个天空色变。
远处,校场正面的兵舍屋顶上,出现了两个头戴斗笠的人,高大那个,正是之前接受野离雄伟命令的铜手人。他看着滚滚的狼烟,冷笑道:“国舅办事,谁敢来救!这狼烟就算冲破天,也不会有人过来援救。一群乌合之众,你们乖乖认命吧,嘿嘿。”
另一个人身上背着一把巨大的镰刀,走路一跛一跛的,身材中等,拥有一身异常强健发达的肌肉。这人阴恻恻地说:“我的鬼头镰很久没喝血了,早已饥渴难耐!”
铜手人听了,遥指着伊凡殿下的驼轿,冷酷地说:“农爷,那你还等什么?注意别伤到那上面的金发姑娘,她是国舅野离大人指名要的人。”
这位叫“农爷”的肌肉壮汉一手将头上的斗笠扫掉,竟是个白发苍苍的健硕老汉。农爷目光十分凶狠,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是个外练筋骨几十年的练家子。他从后背拉出那把巨大的镰刀,在手上转了两下,轻松得就好象别人在舞弄一把菜刀。然后,只见他双腿一蹬,跳下屋顶,向校场中间这圈商队直冲过来。
一名罗斯侍卫骑在战马,长剑在手,紧盯着冲过来的农爷。他在等,等着出剑的时机。当农爷跃过骡马的防圈时,人在半空中,就是他出剑的时机。几个脚夫手拿着刀剑,躲在骡马内侧,就等着农爷跳进来后一拥而上,乱刀劈他。
农爷虽然跛,都跑得很快。他拿着大镰刀,冲到防圈外侧了。只见他将那把鬼头镰在头如风车一般舞动,然后劈向挡着他去路的那匹骡马。只见“咔嚓”一声,整匹骡马叫都没叫一下,就被劈成了两截。
躲在骡马内的几个脚夫见状大惊,慌忙齐齐挥刀劈向农爷。
农爷反手向着这几个脚夫使出一记半月斩,立时鲜血四溅,惨叫声不绝。
防圈内那个罗俄侍卫被农爷的连环攻击震惊得呆住了,“这还是人吗?”他的内心在剧烈的颤抖。这个跛脚老头,根本不按他的剧本来,只用了一劈一斩,就已经轻易地将商队的防圈打出了一个缺口来。
农爷用舌头舔了一下鬼头镰上的鲜血,冲着面前的罗斯侍卫阴森一笑,说:“到你了,让我尝尝色目人身上的鲜血是什么味道的。”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