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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挡着袁破风的脸,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不过从他那轻微颤动的魁梧身躯,完全可以知道他内心的剧烈震动。
五行诡门自从被丐帮驱逐出中原后,就一直向北逃亡到大夏,居然在这个国度受到了国舅野离雄伟的庇护。这五个人本来都心狠手辣,归顺了野离雄伟之后,专门替国舅从事暗中杀人越货,采生折命的勾当,每次都做得干净利落,深得器重。这次奉密令装扮成山贼盗匪过来去病墟,洗劫这队色目人商旅,怎么看都是一件不费力的小差事。谁都不曾想到,恶贯满盈的五行诡门竟然反过来惨遭对方枭灭,这是多么的耻辱和讽刺。
袁破风强压怒火,眼角瞄向背后,斯坦隐和老葛等人已经从后包抄了他的退路,这些人看来都不打算放过他。袁破风冷笑一声,一双铜手捏得“咯咯”发响,已经决心鱼死网破。
朱雀夫和费奥多尔联同尤里少爷、科科,四柄欧洲重剑组成剑阵,在正面指着袁破风。尤里少爷擦了一下嘴边的血污,冲着袁破风说:“来吧,天快黑了,干掉你我还要烧晚饭呢。”
袁破风怒极反笑,挥拳直冲上去。四柄重剑像四颗锋利的狼牙,刺向袁破风。
袁破风左右一拳,挡开两剑,头上被科科一剑劈中,斗笠应声被破开两半。就听“当”一声响,重剑劈在袁破风头顶上,他的脑瓜竟安然无恙。只见他是一个大光头,不过大半个头顶都被精铜包着,像戴着一顶头盔,科科的重剑完全伤他不到。
尤里少爷见科科一招不成,马上一剑朝着袁破风当胸刺去。袁破风眼疾手快,铜手一下子握住了锋利的剑刃,只听他仰天大笑道:“我拥有比少林铁布衫更加护体的铜人拳法,看你们如何奈何得了我。”说完,把剑身一甩,另一拳朝科科挥出。
科科横剑一挡这记重拳,两下相碰,火花四溅,剑身亦被击弯。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甘脆见四剑难胜,提剑就准备上前助战,老葛按住他说:“这袁破风,身体上包着精铜,等于是铁布衫和少林拳的合体,刀剑对他作用不大。只能让四剑先消耗掉他的体力,才有机会取胜,你现在上去也是白搭。”他关心地说:“脆儿,赶快调理一下腿上的伤势,不用着急。”
甘脆乖巧的答应了一声。叶另探过头来,一脸紧张地说:“甘脆哥,你流了好多血啊,没事吧,让我瞧瞧,好歹我也是马郎中。”甘脆一翻白眼说:“你看马去好了,这些皮外伤我自己能治理,少大惊小怪的。”他轰走了叶另,静下心来,自行运功止血。
尤里少爷那边的四把重剑,坚持了有一刻钟,已经气力不继了。袁破风不愧是少林达摩院的武僧出身,功力非同小可。老葛和斯坦隐对视了一下,两人心领神会,带领着郑哥和老余头,跳过去接力作战,替换下了罗斯四勇士。
袁破风眼见尤里少爷四个已经渐露败迹,却又跳上来四人,不服气地怪叫道:“无耻,竟用车轮战这种卑鄙的招数。”
伊凡殿下见袁破风气急,眼珠一转,故意高声喊道:“尤里少爷先喝口水休息一会,等一下斯坦掌柜和葛老爹打累了再进行轮换!”
袁破风一听,气得双眼圆瞪,这般车轮战打法,自己就算不被打死也会累死。他运起真气,抡拳砸向四人,一心速战速决,但斯坦隐和老葛四个却偏偏不和他正面交锋,让袁破风有力无处使。
斯坦隐也对袁破风毫无办法。他的弯刀很快,劈中了袁破风两次,但对方毛发无损。原来袁破风不单止脑袋上,连身上所有的要害位置,都包着有精铜护体,整个就像铜人那样,刀剑不入。
甘脆的创口止住了血,紧张地看着老葛四人游斗袁破风,这五个人是舍命相博,打得难分难解。
叶另见甘脆恢复了过来,连快凑过去,在他眼里,甘脆就像江湖事情的活字典一样好用。叶另好奇地问:“哥,那袁光头练的是啥功夫,竟然刀剑都劈不动他。”
甘脆回答:“老葛刚才说,他身上浑身都包裹着精铜,就像穿着盔甲的武士一样,所以才会不怕刀剑劈砍。并不是什么很高深的武功。”
叶另口中喃喃自语说:“原来是身上裹着精铜啊,原来是这样。”他回头看向了农爷那具还在冒烟的尸骸,沉思不语。叶另看向袁破风,眉心中隐隐透出不忍,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事情,却欲言又止。
这时,甘脆见老余头差点吃了一记重拳,吓得惊叫了一声。叶另咬了咬牙,高声对袁破风说:“姓袁的光头,打下去你也只能是力尽被杀,为什么还不及早投降,或许伊凡大掌柜还会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呢。”
袁破风破口大骂:“少扮慈悲仁义,人多欺人少的卑鄙小人,老子就跟你们斗到底,看看谁先力尽!”
甘脆冷笑说:“臭名昭著的五行诡门,无耻地偷袭残杀平民商贾的过路驼队,竟然好意思说别人卑鄙。对付你们这种不要脸的败类,根本不需要讲什么光明磊落。”
袁破风被抢白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黑,便闭口不再理睬甘脆和叶另,而是更加发狠地迎击斯坦隐四人。
叶另高声又叫道:“说真的,要杀你起码有一百种方法,可惜你冥顽不灵,偏要选择往死路去走。”甘脆愕然看着叶另,心道:“好小子,晓得用攻心战术啊,这牛皮吹得好象真的一样。”
袁破风大吼道:“少吹牛丢人现脸,来来来,我等你过来杀。”
叶另不再废话,对甘脆说:“哥,你剑法高超,我有一个方法能烤熟这只袁甲鱼,借你的剑。”甘脆莫名其妙,将剑递给叶另。
叶另接过剑,自掌心中缓缓吐出一团绿气,然后按住了剑刃,一层奇异的绿光随之笼罩在了剑锋之上。接着,叶另握着剑柄,猛一挥动手中那剑,一团绿色的火苗在剑上燃烧了起来。叶另将绿焰火剑递交甘脆,说:“哥,劈他,用这绿色的火去烤熟那只甲鱼。”
甘脆见那柄普通的剑被叶另弄成了火把一样,顿时恍然大悟,他皱了皱鼻子说:“这火要是点着了袁破风身上的精铜,滋!那他可就真成了红烧甲鱼,哇!想想都痛。”说完,就挥舞着火剑,连蹦带跳地冲向袁破风。
袁破风听到风声,扭头一看,甘脆提着一把火剑杀过来,惊叫道:“冥火剑?怎么会这样!”
甘脆的剑术不但鬼异,而且高超,剑花旋即将袁破风团团围住。剑光夹着绿色的火焰,一剑一剑地劈在袁破风护身的精铜上,逐渐烧得那些铜片滋滋作响。精铜燃烧起来后,就好象烧红的铁锅,烫得袁破风杀猪一般嚎叫,他终于忍受不住,将精铜外壳全部脱下来丢在了地上。
尽管脱得及时,但袁破风身上许多地方还是被烧红的精铜炽得又红又肿,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大红薯。他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囊,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无语地看着叶另和甘脆这两个可怕的少年。袁破风一声长叹,说:“能败在冥火神剑手下,此生无憾了。野离大人,奴才已经尽力了!”语落,他使尽全身最后的力量,一掌击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吐血死去。
这伙曾经让武林闻声色变的五行诡门众,在这荒凉的丝绸之路上,就这样被一支名不见经传的莫科公国商队给袅灭了。五行诡门利用不是很健全的乞丐,看上去可怜兮兮,暗地里干尽了心毒手辣的勾当,手段堪比地狱恶鬼,被他们伤害的人全都人生尽毁,命运悲摧。正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丧尽天良无人性,采生折割坏人命”的五行诡门,这日无声无息地湮灭在了大漠的黄沙尘土之中。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