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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没有头皮,头腔里好多飞尨,两只眼睁着,眼珠凹陷在眼窝里面,眯成一条线,一脸的皱纹,嘴角微微上翘,看起来是在微笑。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死掉的陆主任?
她的尸体明明躺在棺材里面!
唯一的解释,这是她的灵魂,我推开她头盖骨时冒出来的那一股黑烟,她领我去地宫,并杀死了地宫里的红姑,。
周老师说谁该死谁手,自有因果定数,果然不错。
我很快回到了田家大院,飘在我前面的陆主任漂回院后,直接进了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材里。
我一身血水加上臭人的味道,惹得很多人的嫌弃,走到院门口时我想进去,转念一想还是先回学校去换一身衣服。
院子里有人在大声的争执,双方争吵的非常激烈,我没进去看,直接回到了学校。
学校院门大开着,向老师的房间门也没有关,她好像回来过,又仓促离开,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我没多想,进自己小屋换了一身衣服,本想把九火铜菩萨藏枕头下,枕头下面还有一把三角尖刀和周老师的那两张鬼画桃符,我迷信,害怕三角尖刀冲撞了菩萨,于是又把菩萨揣在了身上,一路小跑奔向田家大院。
“思域,你跑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你想急死我啊?能不能长点心,去哪里给我吱个声,再要找不到你,我就回学校把你住的小屋一把火烧掉。”
走到村委会时,迎面碰到了谭玲。
她正匆匆朝学校走,黑暗的路边都是田家挂的灯笼,她老远看到我就发牢骚。
我快步走向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一看到她,我哽咽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刚死里逃生活下来,还能见到她,让我内心充满喜悦。这个世界上,除了向老师,也许只有她会在乎我的存在。
她扎着一个小马尾,可能是她自己扎的,有些歪,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圆圆的脸蛋上挂着汗珠,她看我没事就开心的笑了,笑的好灿烂,脸上有一对漂亮的酒窝,她一身休闲装,白色的运动鞋,这一身很久没换过,却不是很脏,她爱干净,衣物上稍微有点污渍,她都会细心的一点一点去擦。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走近她时,我站在她面前,呆呆的看着她。
“思域你傻了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有多担心!”
我这样看着她,她觉得不好意思,说到担心时,语气轻了很多,更是低下了头。
“没事,我很好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就我这个熊样,送给阎王爷也不要,嫌我是个累赘。”
我拍拍胸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她没有继续说话,低着头半响没抬起头来,我看她脸,只见她两眼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心里一时大慌。
“玲儿,你怎么啦?那里不舒服吗?”
我焦急的问。
这是我第一次叫她玲儿,心里一担心,随口就叫了出来。
“嘻嘻,思域,你叫了我玲儿呢,真好,我感觉你叫我玲儿好亲切,就像妈妈叫我一样。”
她抬起头又笑了起来,脸上的酒窝加了红晕,这样子好可爱!
这丫头的情绪变化真快。
“那我就当你妈妈,以后永远叫你玲儿。”
我认真的说。
“思域,我好想妈妈。”
她笑着笑着又低下了头。
她爸妈都在外地,把她寄养在她舅舅家,寄人檐下看人脸色的生活,让她心有余悸,我刚说阎王嫌我是个累赘,这累赘二字无意中勾起了她的伤痛。
“玲儿,想妈妈的时候,就闭上眼睛,这样会好受一些。”
我安慰她。
其实我何尝不是也很想妈妈!
“算了,不去想啦,我们去田家吧,那里好热闹,思域,你刚不在时,田家来了一个和尚,自称是陆主任的弟弟,他来的时候,田家正在烧艮纸,七个孝子带着家属,跪了一大片,这和尚一进屋,田勇就叫舅舅,和尚说,施主,别攀亲,什么舅舅?娘亲娘亲,死了娘就断了亲,你们娘死了,还要我这舅舅干啥?你们对自己的娘,是否真的尽了孝,自己好好想想吧!接着用手一压,所有跪在地下的人都重重趴下,谁也爬不起来,他们嘴中大喊,舅舅放过我们吧!和尚无动于衷,说这是对你们这些不孝子孙应有的惩罚。”
谭玲从低落的情绪走出来,兴奋的给我讲起来她刚看到的事情。
她除了关心我,别的事情她真不上心,都当看热闹。
“田清权他们吃过饭,在卧室里面打麻将,听到院里有人闹事,一行人骂骂咧咧走了出来。田清权看到和尚说,清凉你姐的死与孩子们无关,你放过他们吧。和尚听后才抬手让跪下的一帮孝子爬起来。”
“这和尚原来是陆主任的亲弟弟,叫陆清凉。”
谭玲顿了顿又说。
“就在这时候,向老师的妈妈突然不停怪叫起来,“挤死我啦”。没多一会儿就七孔流血,倒地不起,院子里顿时大乱起来。带警卫的人说快送医院,他们同来的一群人,警卫和警察一起,抬着向老师的妈妈就去了县城,估计准备去大医院里抢救。”
我听得惊奇,红姑死时的症状,怎么会出现在向老师妈妈的身上?想到这里,更觉得好奇,拉着谭玲快步向田家大院跑去。
大院里有人在大声说话。
“孩子妈我要土葬,亡人灵魂不散,最好入土为安,你有什么理由来阻挡?”
没进院门,就听田清权在质问。
“不行,我们族传统必须要火葬,别的事情可以考虑,唯独只有这件事没有半点商量。”
院子里有个和尚在搭腔。
“舅舅,求你让我妈土葬吧,她受苦一辈子,死了还要受火刑,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于心不忍啊。”
七个儿女中有人在向和尚求情。
“别浪费时间,我决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
和尚语气坚决。
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你算什么?我说土葬就土葬!你我亲戚几十年,从没有过任何来往,今天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涉?”
田清权借理说话。
“好心找你商量,既然你不识抬举,可别怪我不客气,咱们就用实力来决定结局。”
棺材边的和尚突然出手,挥拳砸向站在墙角边的田清权,这一拳势如惊雷快如闪电。
田清权没有躲闪,下蹲,吸气,双手直接抓向这惊天动地的一拳,拳是被抓住了,只震得他连吐两口鲜血。
和尚右手成拳,左手成抓,就像鹰鸠抓小鸡一样,还没等田清权反应过来,左手这一抓已牢牢抓在田清权头上,田麻子没能力抵抗,头上承受的压力让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说话,土葬还是火葬?”
和尚乘势而上,厉声问道。
“火葬,火葬。”
田麻子的头。
像小鸡啄食一样。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