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一抹残痕 > 第十四章 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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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我出去?”

    “无论你是怎么想?这件事情都已经违背了,我的原则。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如果说这件事情是为你好呢?”余甲道。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信任。”伏灵漠然道。

    “你说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余年改命也是在骗我吧!”

    余甲没有说话,他在几天前给伏灵悄悄下了软筋散,如今的伏灵,真元一丝也提不起来,只能被余甲关在房间。

    余甲在伏灵房间外边小站一会儿,便渐渐离开。

    “大人的世界真有趣。你永远想不到他们藏着的一面。”

    “我原来一直以为余叔是一个挺刚正不阿的人,他一直对你很严肃,对我也一直不假辞色。”

    “没想到我父亲今天给他200两白银,他别出卖了你,出卖了自己的女儿。”王富贵脸色很平静,只是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得,他此时仿佛悟透了人间的真理。

    余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没有看他。

    “我曾经拿你当兄弟,我承认,随着年龄的增长当你表现出喜欢伏灵的神态时,我心有芥蒂,但这并不妨碍我把你当好友。”

    “曾经的你真诚,可爱善良,喜欢为他人着想,每一次帮助我时,就会问我索取东西,因为你明白,有了索取才能顾及我的尊严。”

    “所以即便是现在,我还是把你当朋友,因为我认为是我欠你的。”余年一直没有睁眼,他说话很平稳没有起一丝波澜,只是最后那句话带着痛心。

    “每个人都习惯带着面具生活和我现在只是摘除了自己的面具成为了原来的自己。”他说着轻轻走到余年床前。

    “今天我本来是来探望你,并不想谈论过多的事情,可是我忽然想到我们两个人本来的关系一直很好,究竟是什么让我们出现了裂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王富贵说道。

    “这件事情本没有原因,该发生的事情迟早要发生,但是如果你非要究一个根本我认为你应该问你父亲,这个世界上能影响你的人很少在我看来,你父亲对你的影响最大。”余年说道。

    王富贵忽然想到那只兔子,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父亲的想法,原来余年就是那只兔子,如果当初第一次见他就把他杀了,或许自己就没有那么痛心,现在若是杀了他,心还是有一道坎,过不去。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这样放过余年。

    “再过几个月,我和灵儿就要成婚,你是我的大舅哥,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想看到我,更不想看到伏灵那伤心绝望不的模样。”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前,他轻轻搀扶起余年,余年想发力,却毫无力气。

    “你一定很不喜欢看到我吧,更不希望看到你母亲伤心绝望的模样。实话告诉你,你的母亲现在也被你父亲关起来,你父亲估计这几年被你这个病给折磨得糟糕透了,我们给他的银两足以让他安享晚年。”王富贵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余年的后背。

    余年感觉到脊椎一阵发凉,然后他感觉到疼痛从脊椎往大脑蔓延。

    “这个世界充满假恶丑,你又何必去看呢?”王富贵声音轻缓,就像是在跟怀中的小兔子说话。

    余年忽然感觉到,他这辈子或许再也看不到了。

    他的眼睛被王富贵弄瞎了。

    他感叹这个世道的不公,他承认人心是善变的,他的心也一直在变,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与人为恶更没有想过要杀人。可是当有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光明正大的告诉他,我要置你于死地,他忽然不知该怎么应对,该如何应对。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朋友,哪怕他在几天前伤害过自己的自尊心,哪怕他感觉或许以后他们走不到一起,但是他始终认为我们就算做不了真正的兄弟那也能做好朋友吧。

    但这一切都随着王富贵这次暗算而烟消云散。余年说了一句话:“五岁那年我养了一只兔子,父亲让我吃了我舍不得决定养着它,等到将它养大却不得不杀了它贴补家用,我真的很伤心,哭了好一阵子,有时候在想,若是当初就杀了他该多好。”

    王富贵沉默,他忽然感觉余年意有所指,难道他不就是那只兔子吗?难道那只兔子还能是我?

    “我要去看一下我的伏灵妹子,余哥你就好好歇息吧!你身上伤痛比较严重万一引起什么并发症,弄个什么眼瞎了之类的病我可担不起责任。”他说完走出房门一点也不拖衣带水。

    余年想努力从床上站起来。但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实在是太难太难,他扶着墙,支撑起身子,刚走两下就直接从床上摔下来,好巧,不巧,他脸摔在了鞋上,他把鞋子扔开往前爬两步头又碰到了瓦盆,又走两步,他额头又碰到了桌脚,再往前走两步,桌角上的书掉下来砸到他的头。他隐隐能听到伏灵大声的抗议,以及母亲房间隐约传来的哭泣声。他急不可耐,又向前爬去,此时他才发现,原来他对这个屋子一点也不了解,它一不小心爬到了书桌旁,他最爱的毛笔掉下来砚池也掉下来,一个擦在脸上,一个砸在肩上。

    他在这种情况下坚持了一刻钟,他终于摸索到房门,房门关的很严,还有使劲靠着房门站起来,打开房门,一丝阳光从门外射入,他眼睛已经感觉不到,现在在他的眼中,白天和黑夜其实都一样,但是他能感觉到身体里传来的温暖,这很矛盾他的内心很冰冷但是他的身体却在逐渐发热,如果有人在外面就会看见她的脸上有一丝不正常的晕红,像红薯,又像葡萄。

    他要努力往前爬,爬了几步他摸到一只腿,这只腿很坚硬,你甚至还能摸到他裤脚的泥巴。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有记忆时就是在这只腿上玩耍,他记得这只腿非常有力再高的树都能爬上去,他曾经记得拥有这双腿的人,顶天立地,再大的危难也能帮自己度过,可是现在他感觉这只腿那么冰冷,寒透人的心。

    他耳边听到,伏灵不再吵闹,有听到王富贵略带调戏的说话声。

    “两天前这一切不都好好的吗?”他内心嘶吼着。

    他的额头在滴血,他的眼角在滴血,他的心头同样在滴血。

    “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余年甚至都没有问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单纯的问他目的。

    “我如果说被别人算计了你信不信?”余甲冰冷道。

    “为了一个欺骗苦守二十年。”

    “是十多年前冰雪中的那个人吗?”余年反问道。

    “你有没有记得,自己三岁以前的记忆。”余甲忽然说道。

    余年忽然发现,他对自己三岁以前的记忆竟然毫无印象,哪怕是一抹残影,一个脚印都没有。

    “在你两岁那年,我曾经想杀了你,被你母亲给拦住了。”余甲道,他的语气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

    “那个女孩……”余年没有说话了。

    “她是你的姐姐,为了让你活下去她奉献了自己的生命,你不配提起他。”

    余年沉默。

    “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情,再大也顶多包括着母亲,你不应该将伏灵牵扯进来。”余年道。

    “既然已经进来,就没有走的必要了。”余甲转身离去。

    秦朝雨就站在房顶,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幕人间惨剧,她忽然感觉很有趣,又忽然感觉很冰冷,哪怕是在宗门里边,所有人都带着一套面具,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从来没有想这一家子,如此善变,或许人心就是善变的,她饶有兴趣。

    她来到这里,一来是为了夺灵,这符合宗门利益,二来是为了自身,她决定参与这场游戏,磨砺己身。

    想了想,她朝着王家走去,玩玩游戏当然要选择阵营,她选择最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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