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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人不断张罗叫卖,这里是杏花街,这里的杏花酒很出名。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余年坐在一间酒馆中,不是喝酒,而是说书,所幸他曾经给伏灵讲过许多故事,脑子中有许多模板。
“诸位看官,现在我要讲的故事叫剑心。故事发生在一个风雪天里,那是一个六岁小孩,名字叫林川,他捡到一个小女孩……”余年说书摒弃以往的说书人的形式,而是选择以一种旁观者形式来讲书,他能够让旁观者更容易身临其境,从而忽略他这个说书人。
旁边人听得很痴迷,余年讲得很陶醉,不一会儿他旁边的碗中便装满银钱。
时间过得很快,余年讲完之后酒馆中的人依旧浑然不觉,陶醉在那唯美的故事中。
余年悄悄来到酒馆后院,这里是一座别致小院,里边装饰很淡雅,只种了一颗樱花树。
余年已经来到这里三个月,他也渐渐熟悉这里的场景,熟悉着附近的人,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寻找自己三岁以前的记忆,可是他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这里根本不是十二年前的井村,而是一个无比陌生的地方,这里没有父亲,没有母亲,甚至没有王胖子。
一个少女打开门,她头上扎着头巾,面容娇好,许多人都叫她十三娘,也是她收留余年。
十三娘瞪他一眼,风情万众,余年眉毛一挑,轻声道:“十三娘可查到我所要的消息。”
她摇摇头道:“我曾经亲自派人到那个地方寻找,可是那个地方荒
芜人烟,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余年默然,事实上他已经料到是这种情况,可是他不甘心,决定亲自去寻找。
“臭小子你一个人江湖阅历不深,你就不怕被别人给吞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十三娘娥媚上挑,揪心道。
“不用担心,我亦非三岁小孩,这点小事我应付的来。”余年说道,他严词拒绝了十三娘的盘缠,事实上在这几个月他已经受了十三娘许多照护,他决心一边说书,一边赶路。
余年走了,他只背几本书籍,其余物什全被他谢绝了。
此时正值傍晚,他没有答应她过夜的请求,而是选择一个人远行。
余年慢慢走着,他走到小巷拐角时,忽地回头一望,一条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余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原来不知何时少女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他心里很痛快,大步向前走去。
从这里到北地大约有一千多公里,以余年的脚程,需要三至五个月才能到,由此也可以看出十三娘背后势力的强大,只是余年本人并不想深究什么。
北地多风雪,只是常理,余年穿着厚厚的大氅,不停搓着手,搓完手他又喝杯茶润润嗓子道:“这世间的儿女情长总是剪不断理还乱,太元五年的林川已经二十有五,此时的他没了父母,没了妻子,没了孩子,心死则身死,身死则魔生,如今的他已经不算是一个人,而是祸世之魔。”
他每到一个地方都将这个故事讲一遍久而久之已经能够出口成章。
“当一个人经历相思恨离别苦之后,这个人究竟还剩下什么,我们实在无法去揣摩,可是我们或许可以明白一点,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强者。”余年说完最后一句话,脚步踉跄,一个幼童起身扶着他,两个人慢慢消失在漫天风雪间,只是他的话语依旧回荡在众人心中,经久不绝。
遥遥望去,井村的景色已经尽收眼底,那陌上花吐露新芽,路边小草也显得生机勃勃。
余年松开幼童搀着的手,他轻快向前走去,周围的景色一切都没有变化,他甚至能够看到自己家院子里炊烟袅袅。
余年笑了,好似归家的游子,他的内心确实是无比忐忑的,他害怕面对自己不能接受的真相,害怕看到一个叫余年的少年脸上却长着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更害怕看到父亲那张无情的双眼……
即使如此,依旧难掩他内心的激动,在外界飘零那么长时间,他还是希望同父母见上一面,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离开过父母这么长时间,他不想再假装坚强。
离家越来越近,甚至余年能够感受到再过二十步,他就能走到家,他的鼻子已经碰触到香味,他本能感觉到,那是母亲做的臊子面,他舌头都因此流出口水。
“当家的,快过来吃饭了。”
余年听到声音,清脆悦耳,还带着一丝慵懒慈祥,这种声音曾经无数次回响在他生命中,如同生命最本源的律动,让人无法割舍,他清晰感觉到自己离家还有五步,只要走过这五步,他就能走到家,看到自己的父母。
他甚至已经想好要说的话,他要装作一个陌生人,如果他父母没有认出他的话,他就偷偷看一眼‘余年’确定一下身份就离开,不打扰他们一家人和谐生活。
“吱呀呀。”房子内传来声响,像是耗子翻动屋瓦。
声音比较轻,接着院子变得了无声息。
余年脸上残留着欣喜的目光,轻轻推开门,门中露出一丝缝隙,依稀间他看到父亲的目光,他斜着头再对自己微笑。
阳光显得有些刺眼,余年迫不得已眯起眼睛,他打开门。
灶台那里飘来阵阵清香,余年闻得出来那里有着他最爱吃的红薯。
院子里那颗高大的梧桐树上的叶子青翠欲滴,旁边还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再叽叽喳喳叫。
余年将目光移向院中,父亲歪着头看着他,脸上残留着笑容,很阳光很慈祥,是他一直以来渴望见到的。
父亲的颈部残留着爪痕,很利索,一击致命。
母亲就坐在父亲旁边,脸上带着嗔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旁边有一道黑影,他看着余年,脸上带着讽刺道:“你不该活着。”
那种眼神不可名状,黑影消失,余年躺在地上,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余年才缓过神来我,他慌忙起身,来到父母身体旁,想要讲父母抬起,不过他身体太弱,差点摔倒,他慌忙扶正椅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风声都悄然隐去身形。
余年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在院子里挖个坑,他拿起毛巾对着父母的脸擦了又擦,然后才将二老放进去。
刚把土盖上,他又像发疯一般将土用手抛开,抛到一半,他呆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又过了许久余年颤颤巍巍起身,他目光深沉含蓄,隐含着悲痛,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他依旧忍不住伤心。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对于父亲的爱是复杂的,可是他能够感受到父亲是爱他的,那怕父亲的目光中隐含许多他看不真切的东西。
对于母亲,余年记得真的不多了,只能依稀感觉到自己累了困了,那个人永远在自己后边站着。
余年笑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显得有些可怜。
他往回走去,忽然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动,在瞧一眼自己的双手,原来一直在不停打颤。
他趴在坟头直接嚎哭起来,这么凄凉,这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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