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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触目所见是灰蒙蒙的天空,象一层无边无际的灰布笼罩着整个苍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他坐起来,面前是一片赤红色的地面,土壤象是给高温烤成了瓷釉一样,坚硬而干净。赤红色的大地在他面前一望无际,没有任何动植物,没有一丝其他东西,在极目处与天空相接。
他只觉得头脑空空的,好象里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无来由的在心底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哀伤。他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醒了后忘了自己是谁,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记得噩梦的内容。他机械地站了起来,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象傻子般呆呆地站了很久,然后他突然向前走了起来。
他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从快走变成奔跑,到后来就象疾风一样在地面掠过,向前轻飘飘地飞行一般。他只觉得身轻如燕,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就会往前飞掠七八米距离。
看着大地在身下飞退,奔跑的速度感让他感觉好了很多,他不停歇地往前奔跑,试着让自己跑得再快一点。突然,他脚下一空,前面竟然是一个断崖式的山岭,下面落差有三四十米左右,相当于他原来的世界十几层楼高。他脑子里浑浑噩噩,速度又快,加上地面都是一样的赤红色,竟然没想到停步,象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下坠速度越来越快,他只觉得在半空中呼呼风响,双脚无从借力,本能地还是象跑步一样拼命往前快速迈步。他本来速度就快,两三秒后,双替已经变成一道残影。
突然,他的右脚好象踩在什么上面,虽然很轻微,但确确实实借到了一点力,跟着左脚也是如此。他双脚迈步速度还在继续加快,终于,他双脚迈步速度达到了顶点,在空中踩着风力斜斜落地,毫发无损地继续往前快速奔跑。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再跑了一阵,前面又是一个几十米落差的山岭,他毫不停留地继续冲出,划了一条斜斜的曲线稳稳落地。经过十几个山岭,他已经跑得相当娴熟,双替有一种奇特的韵律,就象踩着风尖跳舞的精灵一样,在赤红色的山岭间飞驰。
所有的山岭表面都是赤红色的瓷釉地面,没有一点其他东西,象给什么恐怖的高温烤成了瓷器一样。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已经饥渴到了极限,面前仍然是灰蒙蒙的天空和赤红色的地面。
他停了下来,站了一会,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良久,他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睡去吧,永远不再醒来!
不!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我不能死!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又想不起来。
他努力去想,越想越头痛,突然,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嚎叫,在这个寂静的世界里传得很远。仿佛是回应他这声嚎叫,“刷”的一声,由远而近,原来一成不变的天空中竟然下起了大雨,黑雨!
他全身上下很快就给淋透了,身上变得黑乎乎的,雨水里竟然掺杂着无数的灰烬。他原本口渴难耐,但看到雨水里都是黑灰,又觉得太脏,紧紧闭上嘴巴。雨水打得他全身湿透,身上凉丝丝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很快他便感觉不到口渴,虽然还是觉得饿,但精疲力竭的感觉没有了,恢复了一点力气。
他站起来,继续往前奔跑。黑色的雨水打湿了他破烂的衣裳,湿漉漉地搭在他身上,一开始让他感觉很不舒服。慢慢的,他越来越适应,身体在雨水间象游鱼一样滑进,速度竟然慢不了多少。
又跑了很久,雨停了,天空虽然仍然没有见到太阳,但已经亮了很多,地面不再坚硬,而是变得松软,而且开始积了一层薄薄的灰烬。空气不再沉闷,刮起了风,卷起地上的灰烬在空中盘旋。
他借着风力,速度更快,到后来可以不费什么力气,借风力快速前进。天色开始越来越暗,似乎快到晚上了,但地面上的灰烬也越来越厚。终于,远处传了亮光,越来越亮,空气中袭来一股灼热的气息,地上也出现了一些烧黑的树根和动物的骨架,越来越多。
他脚尖点着树桩和骨架,象踩梅花桩一样飞速前进,越来越近,终于看清楚了,原来前面是森林着火了,一望无际的火墙燃烧着树木,似缓实快地向前推进。
火墙太长太高,热浪逼人,他过不去,只好顺着火墙跑了一阵,终于找了个缺口,冲了进去。
灼热的风呛到他肺里,几乎让他窒息,但他速度很快,过去后是密密麻麻黑色的大树,火还未烧到,热风已经把树的叶子全部薰掉了。他双膝弯曲,脚尖在地上一点,窜上了树枝,再借力一点,已经站在树顶上了。
他从一颗树顶飞跃到另一颗树顶,轻飘飘的如御风飞行。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只觉得肚子很饿很饿,要快点找到吃的。天色越来越暗,如果不赶在天黑前找到吃的东西,晚上就更难熬了。
又跑了好久,树上开始出现了褐绿色的叶子,皱巴巴的,可还是没见到什么果实。眼见天就要完全黑了下来,正想着今晚怕要挨饿了,突然,他眼睛一亮,只见地上有一个灰白色的东西在动,掠近一看,那是一只野山兔!
山火烧过来,所有动物都往前面逃命,早跑得没影了,这只野山兔挺肥大,可跑起来一瘸一拐,可能是在逃亡时脚被什么弄伤了。他暗叫运气好,落下地面,疾速追到野山兔边,就往它脖子上捏去。
野山兔一个急停,头低下去,两条后腿翻起,猛地往他手上蹬踢。他原以为这只受伤的野山兔手到擒来,没有防备,只觉得一股大力踢到他手腕上,一阵剧痛,急忙缩手,摸摸手腕,还好骨头没有被踢断。
他想了想,折了一个带叉的树枝,又追上去。野山兔已经受伤,很快就给他追上了。他跑到野兔近前,用树枝叉去,野兔故伎重演,又踢开树枝。反复几次之后,终于没有了力气,给他叉住,捏着后颈提了起来。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没有火种,怎么吃这个野兔?虽然他现在很饿,但茹毛饮血,还是很难适应。如果有个火柴或者火机,点一堆枯柴烤野兔,肯定味道很好。后面倒是有山火,但现在跑回去,是不是有点太远了?
森林里越来越茂密,很难通行,他一手抓着野兔后颈,一手抱着野兔身体,重新跃上了树顶,借着微微的光亮赶路。野兔突然“吱吱”地叫,在他怀里用力挣扎起来。他连忙抱紧说道:“小兔兔,别害怕,如果我找到野果,就不吃你,好不好?”
野兔挣扎得更加用力,他正想再安慰一下,突然,“呼”的一道风声响起,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双锐利的爪子猛地抓在他后背上,爪子深深地插进了他肌肉,,随后,一声尖啸响起,他给带到空中飞了起来。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