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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青袍人大喝一声,也祭起自己的法器,一柄长剑剑身泛着青光。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二人顿时斗起法来,只见天空黑云滚滚,电闪雷鸣,沉重的压向大地。
正打得难舍难分之际,那释清将手中念珠捏断,除那血红圆珠外,其余皆径直下落在地上。
那血红圆珠结起一血色屏障,将青袍人弹开。
青袍人一眼便看出那珠子的古怪,他在崖壁上定住身子,望向释清,见他还是一幅入魔之样,青袍人决定从这珠子上找突破口!
说时迟那时快,青袍人将全身灵力汇聚在剑刃上一点,精准的劈在那浑圆晶莹的血珠上。
出乎意料的,那血珠竟然裂开了!本命法器一毁,那……青袍人抬头,却见释清竟然诡异的一笑,然后如脱线的风筝一般直直的从半空中坠到了地面。
与此同时,那血珠也全然裂开,里面忽的冲出一道浓郁恶臭的黑气。青袍人感觉腰间涌上一股森寒,一时间如置身于九阴鬼泣之地,通身僵硬,来不及运转心法防范,那黑气就直冲进了他的面门!
他捂着脑袋从空中落下,眼中红光乍现。抬头看见远处躺在地上的释清,嘴角已然诡异的咧着,双目一片幽黑,望之如身陷九幽之地!
他浑然不知自己的心神已经被卷入那黑色漩涡,只是全心的盯着那双幽黑的眼睛,好像那里面有着什么令他着迷的东西。不自觉的,他嘴角也泛起了和释清同样的弧度,手中的剑也在逐渐失去纯净柔和的青色光泽。
直到一柄黑色长剑直直的戳在那双诡异的眼睛上。
他神识突然回归,却怒视手持黑色长剑的女孩。正要抬手劈向那女孩的面门,一小少年却闪身挡在女孩面前,右指一弹,一粒黑色药丸进了他的嘴里。清凉的感觉在他口中蔓延,一时间头脑清醒不少,手也在空中顿住了。
待他甚至完全清醒时,回忆自己先前的举止,简直如魔怔了一般。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孩,想到若是没有他们,他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有违道法的事情时,他不由得冒出冷汗。
只是眼前这半大女孩竟然能脸眼不眨面不改色的将剑直接刺到死尸的眼上,还是那样一双恐怖的眼,这是要怎样的心境!
而另一小男孩,一看便知是聪慧异常,在他失心的时候给他用的药量分毫不多分毫不少,各方面都控制的精确无比。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必然精通药理!
他收回惊讶,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有办法解决吗,没有的话还是以大局为重吧。”楚逸看来青袍男子一眼。眼前这人明显有入魔的征兆,若他不死,留在这儿,那就是一场劫难了。
青袍男子沉吟少许,伸手从腰间的布袋里拿出一支晶莹的玉笛,手指轻轻一动,那玉箫从中间断成两节。一会儿,断开的两节又分别化成一青一白两支玉笛,同样泛着晶莹的润泽。
青袍人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小孩,从服饰来看是正统的燕家人,竟然身世如此显赫!
他推断,男孩必然是学燕家医学,至于这女孩便是燕家武学。怪不得表现得如此冷静。
他不明燕家为何如此安排,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宫输海一眼,这凝聚了灵力的一眼便让他吓一跳——
这女孩身上竟然凝聚着十分浓郁的煞气!
“以我现在的情况,携此物必然凶险,现分赠你二人,千万不可让此二笛合为一物。”青袍人将白笛递给楚逸,青笛递给宫输海。
这青笛原先是由释清保管,已经没有了煞气,给宫输海是再好不过。
二人莫名其妙的接下两根笛子,入手并无任何奇异之感。
青袍人看出二人脸上的不信任,也不恼,只是微笑着对宫输海说:“九州大陆修仙奇门,小姑娘,你还是赶紧去录天门吧。”语气颇为认真。
听见他的话,宫输海微微一怔,握紧了青笛,抬起手举剑向青袍人刺去。
楚逸没有阻止,只是脸色变变,然而那青袍人神态依然安定。
只见那剑刺入了石壁中,宫输海微微一叹,解下身上佩戴的一块玉佩扔给青袍人,道:“镇魔煞之气用的,我家里还有一块。”
然后收回剑,转身对楚逸道:“哥,收着吧,我们走。”
楚逸对于宫输海自然是相信的,宫输海不愿对他多说他也不会问,反正出事了他兜着。
青袍人看二人离开,看着怀里的玉佩,感到一阵清凉,脸上扬起悲苦的笑。
他就地将释清火化后,用衣襟兜着骨灰,御剑朝西南方飞去。
楚逸及宫输海这时已经回到了家里,两颗小脑袋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又研究了手中的两根笛子许久,无所获,便各自回房了。
回房前,宫输海犹豫了许久。
楚逸见她这般,问:“怎么了?”
宫输海眼中闪过一抹纠结的神色,还是站定了对楚逸道:“我是好人!”
说完,不待楚逸做出任何反应,就跑开了。
楚逸失笑,摇摇头往自己房间走,想来那青袍人应该是看到了输海身上的煞气,输海果然心结还在。
※※※※
次日清晨,兄妹二人就上了牛车。
燕少卿把宫输香留在了燕府,只携了妻子尉迟玲来送行。
尉迟玲生得一副弱柳扶风之姿,此时拿了绣着桃花的春锦拭眼角的泪。
“输海去了录天门,定要好好听师长的话。”
宫输海正撩开帘子从窗边探出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尉迟玲,眼眶也是红红的。
尉迟玲手抚上宫输海的脸颊,忽的用力一捏,捏得宫输海顿时眼泪汪汪。
“可不许招惹什么野小子回来,女孩子家家要矜持些!”
燕少卿和楚逸顿时失笑。
“行了,玲儿,他们自有分寸的。”燕少卿走上前,好笑的拉住自己妻子的手。
“舅母,你有身孕,还是回去吧。”楚逸也探出脑袋。
四人又说了几句后就道别了。牛车缓缓的开动,兄妹二人从窗边看到尉迟玲泪流满面也不用手绢擦。燕少卿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她又抬手捶了他几下,挣脱出来又朝着牛车跑了几步。
牛车渐渐驶过地平线,看着两个亲人变为两点,最后完全看不见。楚逸和宫输海才放下车帘,安稳的坐在了车里。
楚逸看宫输海脸上被掐的一团通红,不由得心疼的叹息道:“舅母也是孩子心性。”说完有想到自己还是个孩子,又无奈的摇摇头。
宫输海打了个哈欠,头枕着楚逸的大腿躺下了,“嗯,舅妈人挺好的。”
看宫输海睡下,楚逸拿出一支冰肌膏弄了点在宫输海的脸上抹开。
“唉,也有些不知轻重。”
路程也不远,启程后第二日正午便到了君江边,坐的是牛车,走的又是国道,一路上倒也尤为平稳安全。驾车的家仆同他二人吃了午饭后就又驾车回去了。
楚逸和宫输海坐在江边的草棚下等船,看前面君江水波涛汹涌,另一边的缈三山临水山壁已经被拍出了水纹,不由得感叹自然万物。
“输海,你有想过为什么舅父要将你我二人送至录天门学艺吗?”楚逸道,心下思量:若是要为宫输香治疗,只需将她送入鬼隐谷便是,又何必再送他二人学艺?
宫输海似乎怔了一下,然后缓过神来徐徐道:“除了本家武学医学的特性外,舅舅似乎是为了布局。”说这句话时宫输海可以压低了声音,还是凑到楚逸的耳边说。
听此言,楚逸皱了皱眉,“你听谁说的?”
“偷听的。”
楚逸低头思考,以舅父的警觉性,除非他想让输海听到,否则是决然无可能的。那么,到底是布什么局呢?
楚逸抬头道:“你听仔细了?”
“没,当时舅舅突然开门说让我俩自行体会。”宫输海怔怔的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这哪算偷听啊?
楚逸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了看宫输海,然后无奈的耸了耸肩,他就知道舅父是故意的。
又等了一会儿,楚逸看见撑船的人从缈三山背边驶来,在汹涌的江面上竟然如驶在平静无痕的水面上一般顺畅!真是令人称奇!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