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鼬时,幼年的鸣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哥哥!为什么,爸爸和妈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谁……”
他话音未落,一把手里剑擦着肩膀深深刺入了木门中。在这之后衣服才裂开,肩膀上出现一道血痕。
鸣人捂住肩膀,“哥哥,你干什么……”
鼬漠然地看了鸣人很久。鸣人能感觉到鼬的气势沉沉地压向他,想要让他无法动弹,“什……什么?!”
“我愚蠢的弟弟啊……”
鼬眨了一下眼,睁眼时三勾玉已旋转成万花筒的形状。
于是鸣人周围的一切突然变幻。血色的世界里,鸣人看到族人一个接一个地被鼬杀掉,可双脚却扎根在原地无法动弹。
“啊啊啊啊啊!”鸣人捂着头痛苦地惨叫起来,“住手!哥哥!不要让我看这种东西!为什么……为什么哥哥要这么做?!”
屠杀还在继续。鸣人拼命地向要闭上眼,可眼睛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不要……我不要看!啊啊啊啊啊——!!!”
“叔叔阿姨……”
“爸爸妈妈……”
“不要!不要杀爸爸妈妈!哥哥!!”
“啊啊啊啊啊——!!”
现实中的鸣人终于捂着头倒了下来,身体微微抽搐着。鼬的写轮眼悄然隐没,又变回了黑眸。
鸣人眼里的光消失了。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要……”
“为了测试自己的实力。”
鸣人微微抬起头,咬紧牙关,“测试实力?就为了这个?就为了这个、就杀了大家吗?!”
鼬冷漠地道:“因为这很重要。”
“开什么玩笑!”鸣人爬起来冲向鼬。
鼬一拳砸在鸣人腹部,把鸣人放倒在地。鸣人挣扎着抬起头,正正好看到了死去的富岳的脸。
眼泪瞬间决堤。
鼬踏前一步,来到了他面前。
鸣人猛地一惊,爬起来却又跌坐在地,“哥哥……现在要杀我吗?”
鼬俯视着他,眼神一片死寂,“你这种人没有杀死的价值。”
鸣人呆呆地看着他。
“我愚蠢的弟弟啊,如果想杀我的话,就仇视我、憎恨我,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尽全力地逃跑,尽全力地苟活下去……”
……
“去外面吧。”鼬这么对佐助说。
佐助走到了门外。
「这些家伙太危险了……」
鬼鲛的手握住了鲛肌,“鼬先生,让他跑了可挺麻烦的,还是先砍了他一条腿吧。”
鼬没有反对,冷漠地看着佐助。佐助的手已经碰到了忍具袋。
「该死……」
“哥哥!”
就是这时候,鸣人出现了。
鼬的声音很平静,“好久不见,鸣人。”
鬼鲛转头看鸣人,手放了下去,“哦~有写轮眼呢。那个人是你的弟弟?”
鼬不做声。
鬼鲛道:“我听说宇智波一族全都被杀光了。被你杀光的。”
这句话立刻点爆了鸣人。
……
鸣人愤怒地打断他的话,“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会变成这样!告诉我理由啊!”
鼬漠然地道:“因为这个家族太过无趣了。”
鸣人大喊道:“这种理由太荒谬了,我才不会相信!”
鼬道:“这就是现实。”
鸣人怒道:“你骗过我多少次了,现在指望我信你的鬼话吗?!这种一听就觉得荒谬的谎话我才不相信!”
鼬算了宇智波一族,算了团藏,算了“宇智波斑”,唯独忘了算……自家弟弟的性格。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动摇了的。
但是那一瞬间的动摇立刻就被抹杀了。鼬闭了闭眼,万花筒狰狞旋转。
把鸣人丢进月读的噩梦里后,他离开了。
鸣人瞪大了眼,终于彻底地倒了下去。但是……
但是……他看到鼬的泪水了。
……
“丢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就跑掉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每次每次都说话不算话……你在我这里的信用早就没了!所以我绝对不会相信你的!”
“所以啊……所以啊……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真相呢……”
鸣人的写轮眼终于出现了。他停止质问,只有手臂还在微微颤抖着,“啊,那好吧,既然如此……”
佐助怔怔地看着鸣人。
「他的眼神……」
鸣人手中亮起电光,“既然我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你的话,那好吧,我会抱着杀死你的决心和你战斗……然后……”
鼬看着鸣人手里的球形闪电,有些疑惑。
「千鸟……?」
“哪怕打断你的手脚,我也不会再让你逃跑了!”
鸣人冲了过来。鼬却一步都没有动。
电光火石之间,鸣人的手腕被鼬抓住,千鸟最终印在了墙上,把旅馆彻底穿透。佐助震惊地看着巨大的空洞。
「这个招式……肯定是卡卡西教给他的!然后,居然被这家伙这么轻易地破解了吗?!」
“糟糕!”他突然反应过来,立刻开始凝炼九喇嘛的查克拉。
鬼鲛侧头看着佐助,“查克拉开始充满这个空间……原来如此,这就是九尾的查克拉吗。”
与此同时,鼬猛地用力,折断了鸣人的手,“别碍事。”
“啊啊啊!!!”鸣人因为疼痛而惨叫着跪了下来。
“鸣人!可恶!”佐助咬破手指,“忍法、通灵之……”
“太慢了。”鬼鲛用鲛肌在他身前一晃,于是佐助就感受不到任何查克拉了。
佐助暗自咬牙。
「该死,这个时候……」
鬼鲛扛起发出诡异蠕动声的鲛肌,“我的鲛肌能削去、吞噬查克拉。让你使出忍术就麻烦了呢,比起砍脚,还是先砍了那只手吧。”
佐助拼命地试图凝聚查克拉,可是却依旧毫无作用。无力感让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没用的。”鬼鲛抬起鲛肌。
“佐……佐助!”尽管还疼得冷汗直冒,鸣人还是伸出了手,非习惯的手上勉强凝聚起微小的电光——
然后他就被鼬一脚踹飞印在了墙上,咳出一口血。
鬼鲛将鲛肌挥落。鸣人瞳孔紧缩,眼中忽然窜起一丝异样的血红。
“当——”
一片白雾忽然出现。鲛肌被突然出现的蛤ま挡住了。
鸣人眼中的异样消失了。他从墙上滑落,脱力地坐在地上。
自来也扛着把他勾走的美女站在佐助身后,“你们对我未免也太不了解了呢。男子汉自来也才不会被女人诱惑,更擅长用花言巧语骗女人。我才不会被女人的美色所引诱呢!像我这样的男人,女人都会主动送上门!”
佐助:“……”
鬼鲛:“……”
鸣人:“……”
鼬:“……”
没人回应他。自来也尴尬了。
佐助暴怒,“太慢了!”
鬼鲛笑了起来,“因为您是被称为传说中的三忍的自来也大人呢。就算您是超级好色之徒,但我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骗走你。不过看来施在那女人身上的幻术已经被解开了呢。”
自来也看了鼬一眼,把女人放到墙边,“为了把我从佐助身边引开而用催眠眼对女人施加了幻术,真是人渣的手段呢。目标果然是佐助吗。”
佐助一愣,“我?为什么?”
鸣人也一愣。
「哥哥果然不是来找我的……QAQ」
鼬道:“难怪卡卡西先生也知道这件事,原来如此,情报的来源是你吗。带走佐助是我们组织「晓」下达给我们的最高命令。”
蛤ま化作白雾消失了。自来也站起身,“我不会把佐助交给你们的。”
鼬淡淡地道:“这可未必。”
自来也道:“来的正好,我要在这里解决你们两人。”
“别插手!”
自来也微微一愣。
鸣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呼……我不会允许哥哥死的……绝对……呼……呼……”
鼬转头瞥了他一眼,“我现在对你没兴趣。”
鸣人攥紧没断的那只手冲了上去,“就算要废了你,我也不会让你死!”
然后鸣人再次被踹飞印进墙上。
“鸣人!”佐助脚步一错,就要冲上去。
“不许插手!”鸣人顽强地爬起来,“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
鸣人第三次冲过来,被鼬一拳砸在腹部,又一个肘击再次送到墙里。
“可恶……”佐助不甘地咬牙。
「我什么都做不了……」
“还没完……”鸣人努力地想要站起来,被鼬折断的左手微微颤抖着。
鼬冷漠地看着他,“连印都无法结的人。”
鸣人还在拼命地想要站起来,“这是……属于我的战斗……”
鼬眼睛一眯,“好吧。”
自来也立刻感觉不妙,想要上前,却被鬼鲛拦住了。
“你听到了吧,这是他们两人的战斗。别不识趣。”
鼬慢慢走到了鸣人身前。鸣人微微瞪大了眼,随后突然暴起挥拳。
鼬抓住他的手腕又是一拳,再次重击鸣人腹部。紧接着又是连续的体术重击,鸣人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单方面殴打。
血撒了一地。
「为什么……和那时一样,我还是这么弱小……」
鬼鲛笑了笑,“毫不留情呢。”
鼬停手时,鸣人如一个破布娃娃般倒了下去,双眼无神。
「我至今为止都在干什么……我到底……」
鼬抓住鸣人的衣襟提起他,然后把他按在了墙上,“你很弱小。”
鸣人咳了一下。
“为什么弱小?”鼬在鸣人耳边微笑,“因为还不够……对我的憎恨。”
他打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鸣人一睁眼,就已经回到了那个噩梦之夜。族人一个接一个地被杀,而他却被困在原地,不能动弹。
如此弱小,如此无能。
“从现在开始的24个小时,”幻术中与他同岁的鼬扬起了刀,残忍地笑着,“你会徘徊在那一天。”
“哇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