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鼬一起修行的时候扭伤了脚,鸣人不得不被鼬背回去。虽然抱着哥哥的脖颈,鸣人却不情愿地嘟囔着:“哥哥,我要下来。”
鼬微微侧过头,温和地道:“别逞强。”
“我都这么大了还要哥哥背,让别人看到了好丢脸……”鸣人撇了撇嘴,忽然看到了什么,“是这里吧,爸爸工作的地方。”
鼬也看了过去,“是啊,木叶警务部队本部。”
鸣人道:“我之前就很在意,为什么警务部队的标识上有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家纹?”
“什么啊,你注意到了啊。”
“那是当然!”
“嗯,也是呢。简单来说,组织人们参与并设立了警务部队的,似乎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先人,所以才在这标识上加上了自己的家纹。从前开始,我们宇智波一族就是承担着守护村里治安的任务。宇智波的家纹就是这至高无上的荣誉的证明。虽然现在宇智波一族已经式微,但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属于这第一部队,为村里维持治安做着贡献。”
鼬把目光放回鸣人身上,微笑道:“能够取缔忍者犯下的罪的,只有更加优秀的忍者。”
鸣人微微瞪大了眼,有些兴奋地道:“果然爸爸很厉害!哥哥也要加入那里吗?”
鼬背着鸣人继续向前走,“这个……谁知道呢?”
“加入吧!”
鼬偏头看着鸣人。
“等长大了,我也要加入警务部队!明天的入学仪式,爸爸也会来,这是我梦想的第一步!”
“是啊。”
宇智波聚居地门口,富岳已经等在了那里,“好慢啊,你们干什么去了?”
鸣人高兴地直起身,“爸爸!”
然而富岳却只是冷淡地道:“我有话对你们说,快点来。”
鸣人歪了歪头。
富岳房中。
“真不愧是我的孩子,升格成为中忍才半年,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富岳难得的微笑起来,“明天虽然是特别任务,但我决定要跟你一起去。”
鸣人一愣。
「明天!」
富岳没有注意到鸣人的表情,脸色再次严肃起来,“这个任务成功的话,鼬,你就几乎百分之百可以确定加入暗部了。”
鸣人偷偷看了鼬一眼,鼬的表情是他没见过的冷肃。
富岳眼中浮现了三勾玉写轮眼,“你明白吧。”
“不用那么担心。比起这个……”鼬转头看向鸣人。
鸣人有点脸红,期待地道:“那个,爸爸,明天是我的……”
富岳没有听鸣人的话,“明天的任务不仅是你,对我们宇智波一族来说也是重要的任务。”
鸣人低下了头,有些失落。
鼬看了鸣人一眼,“我果然还是放弃明天的任务吧。”
富岳一下子怒了,“你说什么鬼话呢!你应该知道明天是多么重要的日子!”
鼬道:“我明天会去鸣人的忍者学校入学仪式。”
富岳愣住了,鸣人不由看向鼬。
「哥哥……」
鼬微微笑着,“家人参加忍者学校入学仪式是惯例,您也接到通知了吧,父亲。”
富岳明白了鼬的意思,隐忍着怒气站起身,“我知道了,忍者学校我去吧。”
“……”鸣人咬了咬下唇,“我……我不要。”
鼬和富岳都看向他。
“哥哥和爸爸去出任务吧,我和妈妈一起去就好了!”鸣人扬起笑容,“是很重要的任务吧?既然如此哥哥一定要成功啊!”
「鸣人……」
富岳沉默不语,鼬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离开时,鼬向鸣人微笑,“左脚,要好好冰敷啊。”
“嗯。”鸣人笑着应了一声,却停下了脚步。看着鼬离开的背影,他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哥哥,为什么离我好远……」
入学式结束后,鸣人班级的老师来向美琴搭话,“哎呀,我不禁想起鼬刚入学的时候的事了,真不愧是兄弟。”
鸣人高兴极了,以至于脸颊有些发红,原本富岳没来的些许失落也瞬间不翼而飞。
美琴微笑道:“兄弟俩都承蒙关照了。”
“不不,关照什么的,他是自学校成立以来的天才,还没有比那孩子更优秀的学生。”
“这有点赞誉过头了。”
“没有没有没有。”
美琴看向鸣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鸣人也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忍者,说不定会比鼬更厉害呢。”
鸣人大声道:“我要比哥哥更厉害!”
“哈哈哈……”
第一天上学,鸣人不太开心。
“喂,那个是宇智波吧?”
“是啊!”
“那家伙果然很厉害吧?”
“啊啊,应该是吧?”
同学们在背后议论纷纷,鸣人有点不高兴。好像只有宇智波这个姓氏被人认可一般。
他起身离开了教室,去修习场练习手里剑。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已经有一个人在那里了。金发蓝眸的男孩一下又一下地踢着木桩,身上大汗淋漓。
“嘿!我见过你,你是和我同班的吧,你叫什么名字?”鸣人打起了精神过去打招呼,“你是在练习体术吗?”
男孩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
鸣人又不高兴了,“你为什么不理我?”
男孩还是不理他。
鸣人不放弃地去拍男孩肩膀,“喂喂,我在和你说话啊!”
谁料男孩一个转身,去远处的另一根木桩旁边了。
鸣人:“……”
「啊啊,忍校的第一天感觉好差!」
晚上路过富岳房间时,鸣人看到了富岳和鼬相对而坐的影子。
富岳的声音传了出来:“不愧是我的儿子。能够加入暗部,我从心里觉得你真的很可靠。”
鸣人低下头,离开了。
他趁每一分空隙拼命修行,以至于经常弄得浑身是伤。美琴只好无奈地帮他治疗,温柔地责备道:“真是的,学校休息的时候要好好让身体休息一下。”
“好痛……”
“稍微忍耐一下哦。”
治好伤后,鸣人低着头道:“听说哥哥只花了一年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了。”
美琴道:“那时候和现在,时代已经不同了。而且,那孩子有点特别。”
鸣人没有说话。他想起了富岳对鼬说的话。
「“真不愧是我的孩子。”」
第一学期的成绩单发下来后,鸣人怀着期待的心情给富岳过目。
富岳看完,露出微小的笑意。
鸣人眼睛更亮了,脸上都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富岳道:“继续努力,成为像你哥哥那么厉害的忍者。”
然后他就走了。
就走了……
鸣人攥紧了衣服。
「爸爸,我……也想听你对我说,真不愧是我的孩子……」
……
“你说什么?!无法出席明天的集会是什么意思?!”
半夜,鸣人被富岳的怒斥声给吵醒了,揉着眼睛爬起来,去了声音来源处。
“你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立场!”
“我明天要参加任务。”
「也不开灯,这大晚上的在干什么?」
鸣人稍微把门拉开一点,往里偷窥。
“什么任务?”
“这我不能说,是机密任务。”
“……鼬,你也是连结我们一族和村里的中枢,是重要的沟通渠道。这你知道的吧。”
“是啊。”
“你好好记住,然后明天给我参加集会。”
鼬沉默了一下,忽然抬起头,“鸣人,去完厕所之后就赶紧去睡吧。”
鸣人把门拉大了一点,“嗯。”
大概是刚才太过愤怒,富岳竟然没有发现鸣人。他站起身,快步走去门口赶人,“这大晚上的到处跑什么,快去睡!”
第二天傍晚,鸣人难得有机会和鼬坐在一起喝茶。
鸣人抱怨道:“爸爸总是只关注哥哥。”
鼬抬头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笑道:“我很烦吗?”
“才不是!”鸣人大声反驳,“哥哥很好,要我说最烦的就是爸爸了!”
然后他忽然想起美琴在家,忙不迭捂住嘴。
「糟糕,会不会被听到啊……」
鼬忍俊不禁,“忍者啊,本来就是被人憎恶地活着的。”
鸣人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是觉得哥哥是个很优秀的人……”
鼬微笑,“只要有力量,就会和人群孤立开来,也会变得傲慢,即便一开始是被人期望、被人需要的。但是,你我是独一无二的兄弟,作为你应当跨越的壁垒,我将一直和你同在。”
他看向鸣人,声音很温和,“即便是被你憎恨,这就是所谓的哥哥啊。”
鸣人疑惑地眨了眨眼,“我才不会憎恨哥哥!”
鼬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鸣人不满地捂住头,正想抱怨,却听到了别人的声音。
“鼬在吗?我有话要讲,出来!”
于是鼬出去迎接。鸣人也跟了过去,躲在转角偷看。
“怎么了?大家都一起来了。”
“昨天的集会有两个人没参加,你为什么没来?”
「果然哥哥昨晚没去爸爸说的集会啊……」
鸣人探出半张脸,继续偷看。
他听不太懂鼬和族人在说些什么,只提取到两个信息。
宇智波止水死了,并且族人们在怀疑鼬。
止水是孤儿,偶尔会被美琴叫来家里吃饭。鸣人知道鼬和止水的关系,并且本身也和止水关系不错,族人的怀疑令他感到愤怒。
「太荒谬了,哥哥怎么可能会杀止水哥哥!」
然后他看到被激怒的鼬把三个族人揍趴了,忍不住大喊了一句:“打得好!”
宇智波族人:“……”
「族长,你这两个儿子都是怎么回事?」
鼬:“……”
「不能让鸣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