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没看出她,一双眼睛炯炯,身上的鞭伤累累,只是用仇恨的眼神望着即墨博视他作恶魔,是夜叉。想要骂人,却只是猛地一阵咳嗽,从嗓子眼咳出的血,将她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这样仇恨满身的女子,除了这张脸,浅真完全找不出半分昔日陪在她身边那个温婉女子的痕迹。
即墨博又听这几位审问的官员将张大人之前说的话大同小异地说了一遍,眉头越皱越深,总算是在张大人一番没有人接收到的眼神示意下,将滔滔不绝说着的官员骂闭嘴了:“没用的东西,用了刑都没问出些有用的消息。”
那官员跪着道:“是属下无能,这女人有些嘴硬,我们已经查出她并非启菲菲,启氏嫁给二皇子两年一直心存不甘,两人面貌相似,启菲菲和青梅竹马的情人走了后,是这个和她有五分相似的人在宫中代替她,也不知怎么回事,二皇子竟也没有察觉。她嘴里出来的东西虽然不多,但不过那些磨人的刑罚她也才受了些皮毛,只要给属下时间,属下不信她不开口说,并且外面的探子也能查出个好歹。”
即墨博斜睨着眼,环视牢房一周,问:“即墨帆呢?”
官员哆嗦了一下,“二皇子一直护着那女子,不许我们行刑,干涉我们的审问流程,我们无权处理二殿下,也只能出下策,用迷药迷晕了他,他目前正睡在隔壁牢房里。”
即墨博脸色难看,不耐地“啧”了一声。
官员立刻应承道:“需要属下喊他起来吗?迷药用得少,这些时间也该清醒了。”
浅真背握的拳头始终紧张,拼尽全力才不让自己的冲动误了事,向上望了一眼,两间相邻牢房上相连的窗户,隔壁牢房里像是一片漆黑,低下头,就看见浅清嘴边淌着一丝血,眼神浑浊,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即墨博也从那扇铁窗收回了视线,沉声道:“不必。即墨帆难知悔改,来了也不见得会说,徒添麻烦。”
他站起了身,重重拂袖,对一众官员道:“我这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这女子的背景,张大人,你留下来做个笔证,其余人,都回去休息。”
待一圈官员离去,牢房四周便被禁卫军围住,即墨博看着外面的动静,低眸对上跪在地上的张大人的眼睛,意味深长道:“张大人,良禽择木而栖不为过,你这是选择跟随本宫了?”
张大人讪笑道:“属下本就不算太后和陛下的近臣,内帷之事少有干涉,不过举家性命受胁,才做出些为虎作伥的事,以此保身,属下一生求直,但求大皇子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
即墨博眼光一闪,语气稍和:“张大人慧眼如炬,倒是良臣,先起身吧。”
他走到浅清身前,低头逼视着她,“你是当初北川纪家的余孽,纪浅清...”
浅清身子一颤,睁大眼睛,嘶哑道:“我不是...”
即墨博语气不佳,“我并不是来询问你的。”转头看了一眼愣住的张显珍,他接着道:“张大人,本宫说的,你可得记好了。”
即墨博没有正眼瞧浅清,握着自己腰间的玉佩,镇定自若道:“你是纪韓的独女纪浅清,如此一来,你潜伏到我皇弟身边谋害陛下,理由就有了。”
浅清不语,沉住了气。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浅真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不暴露姐妹众人。
即墨博道:“你不说话,那我们就当你默认。你在想什么,本宫并不是不知情,你们那一支流放的女眷消失,官兵死亡,不可能就只剩你一个活口,你这一次的行刺,没有人帮助,也不会成功...”
浅清冷笑,“就算我是你说的那个纪浅清,为何我必须得让别人帮我,需要同伙,我才能做到这些。即墨烁残暴不仁,除却当年北川纪家被他祸害,这天下就没有别的仇人了吗?”
即墨博认定了她的身份,不被她的话迷惑,直言不讳道:“祸害?这宗人府内,这天成国,谁人不晓,是纪家先通敌叛国,而后族人举族反叛,才落得如此下场。”
浅清道:“谁人不晓,权高者栽赃陷害,是不需要证据的。”
即墨博面无表情道:“外人可能不知内情,但是我在宫中,有些事情本宫虽年少无知,但也是亲眼所见,冯太后确实一直想借机铲除兵权独大的纪家,截获了纪威光四子纪罔通敌叛国的书函后,她邀请纪威光前去慈宁宫,以此威胁,想让他交出虎符,为她所用,但纪威光将军一生求直,知晓内情后,不听从太后的威逼利诱,只想着前往烁帝面前替儿子请罪。何鸿达是纪韓手下出来的人,在纪罔和伊布族的交易中占了一头好处的人,当时得知这个情况,拉着纪将军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