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她做的也不算特别保密。
她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听原的事情呢?”
陆执宏宛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没有,什么都没说,我按你说的,证据已经销毁了,这事情和赵听原没有关系,只要我不说,谁都查不到。”
苏清悠唇弯了弯。
甚至,比起之前,还稍微愉悦了一些。
“我什么都没告诉秦祀。”陆执宏求道,“能让我走吗?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告诉他。”
苏清悠站起身,“好。”
陆执宏眼睛一亮,勉力想跌跌撞撞站起来。
屋角放着一个行李箱,苏清悠把箱子拖了出来,陆执宏看到箱子里的物事,脸色煞白,“你想干什么?”
陆执宏大声呼救,“救命,救命。”
“你杀了我,自己也不会有好结果。”他骂,“你这毒妇,你杀了我,你以为查不到你么?你还能全身而退?”
苏清悠淡淡道,“我没必要全身而退。”
她把这些事情都做了,陆执宏曾经和他们的联系都会消抹掉,她和陆执宏的联系,因为苏家牵扯进来了,估计都已经被秦祀知道了。
但是赵听原也参与了这件事情,只有陆执宏一人知道。
之前对赵雅原做的事情,也都是她做的,一起归在她的头上,赵听原可以全盘撇出,只是因为娶妻不贤,受了牵累。
还有修宜,毕竟都是自家血脉,赵家不至于对他们做的太过,赵听原也不用再终日惶然焦虑。
*
鹿念和秋沥的饭约在一家高档中餐厅,做的复古样式,环境静谧优雅。
三人都很沉默,偶尔鹿念和秋沥交流两句,鹿念原本很多想说的话,不知道为何,这下却似乎都堵在了心里。
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莫名其妙,不知来由。
赵雅原没有来。
秋沥看了对面男人一眼,低声说,“雅原本来说了要过来。”
赵雅原的电话就是在这时打进来的。
他语气格外快,“那姓苏的女人疯了。”
“她跑到海城去了,现在我家上下都疯了,我哥已经快崩溃了。”
“海城?”秋沥看了对面鹿念一眼。
鹿念记得,陆执宏现在就是住在海城。
赵雅原说,“你对秦祀说,叫他去叫陆执宏小心点。”
秦祀给过他资料,他基本百分之百确定,苏清悠这次去海城,找的就是陆执宏。
“爸爸?”鹿念惊讶,听秋沥描述,脸色也变了。
鹿念虽然对陆执宏已经彻底寒了心,不再指望什么,但是,到底也有过这么多年的假父女,她一点也不希望陆执宏死掉。
赵家灯火通明,上下都乱成一团。
赵听原已经几近崩溃,“那疯女人,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
他难以置信,“杀人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啊,怎么办啊。”
他现在脑子一团乱,赵听原本来性格优柔温吞,没有主见,这些年也习惯了什么都听苏清悠的,现在猛然到了这一步。
赵雅原神情很沉,“你不要出门,在家好好待着。”
“你们看着哥哥。”他交待佣人。
苏家这段时间被打压得很惨,本来根基不稳,而且赵权收回权力后,把和苏家所有的合作都终止了,苏小琴和肖红鹤的婚外情也被人捅出,还有赵雅原之前莫名其妙的虚弱。
外头也议论纷纷。
苏清悠毕竟是赵家媳妇,闹出了这种事情,面子里子一样不好看,所以,赵家也一直尽力压着这些流言蜚语。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苏清悠居然会做出这种疯狂的选择。
鹿念也有些慌了起来,她对秦祀说,“我想去海城看下爸爸。”
虽然陆执宏做过这么多过分的事情,但是鹿念一点不希望他死掉,她怕苏清悠真的对陆执宏下狠手。
她手冰凉冰凉,男人修长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拿自己的体温暖着。
“没事。”他说。
“你在家休息,我去趟海城。”他对鹿念说,“你想去,之后再去。”
鹿念从没见过秦祀慌张的模样,现在也是如此,男人眉目清雅,神情和平时一样,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没有任何意外惊诧模样。
鹿念身体不好,安城离海城有些距离,他舍不得叫她连夜赶飞机,舟车劳顿过去。
鹿念什么也没说,唇紧紧抿着,没有第一时间说好,她视线有些茫然,似乎在想着什么,便看他的视线,也不似在看他。
他心思何其敏感,尤其对她的任何情绪,只要有一丝变化,都能牵动他的心情。
“……你不信我?”他手指缓缓松开。
他垂着眼,看不清神情,声音有些沙哑,“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筹划的?觉得我也希望陆执宏去死?所以才不让你去?”
鹿念惊住了,“你怎么会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