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的耐心脾气,仍旧是顾峥从未见过的温柔。说着,就要拍手叫人。
女人怒道:“我不要你去请太医!你敢去请!请来了我也不要他瞧!”
周牧禹:“……”无言以对。
顾峥红着一双眼睛,这种事,还有脸请太医来看,她丢得起那个人吗?纵然太医来了可她又怎么说?说自己最近欲壑难填,纵情于肉欲鱼水欢乐,见了这男人就想嫖他?想上他?
男人把女人很温柔很温柔搂在怀里:“那么——”他一边抚着她的乌黑油亮发丝,一边道:“你要我怎么办?你又不给我说你到底怎么了?我担心你啊!”
顾峥背皮又是一阵激灵哆嗦,她闭着眼睛,很是绝望:瞧啊,又来了,这种感觉又来了!她在心跳,颤颤地,惶恐的心跳。
※※※
那一碗碗黄莲水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顾峥胃不好,喝多了会作呕发吐甚至腹泻,遂不敢再喝。
是的,拿黄莲水去熄灭身体的火,是个非常蠢的法子。
也不知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这天,周牧禹休沐假,徐茜梅也不知因着何事来晋王府找顾峥说话。
徐茜梅幸灾乐祸,正冷眼酸爽看着笑话。
徐茜梅想起那次碰见周氏在药铺去配药的那方子——她笑:原来,顾峥这王爷夫婿还不是个银样镴枪头!
她觉得心里面某个地方畅快了,公平了——
.
“姨姨,姨姨,你找我娘亲吗?我带你去找她?”
这也不是第一次来王府了,徐茜梅手随携了几样小礼,心知那周氏虎姑婆不待见她,便从角门禀报了小厮,让小厮以及丫头带路,直接闯到王府顾峥所在的随安堂。
苗苗由着一小宫女儿带着在花圃荡秋千,徐茜梅大松一口气,幸而,幸而那周氏没在……
苗苗很热情,扔下小宫女就带徐茜梅跑向顾峥的暖阁厢房。
厢房里,一阵男人与女人急重喘息与暧昧之音。
苗苗也不顾那些宫女在外的阻拦,拉着徐茜梅就往厢房里闯——
顾峥快要尬死了!
是的,她又在和周牧禹行那事儿。
虽有一架屏风做遮挡,却是映在屏风上的两个人影子交缠分明。
徐茜梅也尴尬笑了笑,赶紧拉着苗苗的小手飞快退出房门:“不好意思啊,我、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顾峥把头往男人肩一垂,已经不能用想死来形容!
※※※
王府花园小亭,夏风阵阵。
碧涔涔的茶汤带着袅袅热烟与香,徐徐注入一盏精致小茶杯。
徐茜梅在假山后花园一凉亭上,也终于等到了顾峥“办完事”出来。
徐茜梅笑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表姐?”
她眼睛盯着顾峥露在衣领外雪脖上的一颗颗红红草莓印,颇为不自在和不是滋味。
顾峥自然注意到徐茜梅的表情眼神,下意识去拢拢衣领。微微一笑,接口说:“那个……我主要还想再生个儿子,所以很着急呢?”
徐茜梅:“王爷,哦,我是说,表姐夫他不是那方面不行的么?”
“……不行?”顾峥一下就愣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徐茜梅抿嘴儿笑笑拿着茶盅盖碗,刮着茶沫,倒也没继续下说。
她忽然打量着四周的假山、花园,亭台楼阁,瀑布小景,翠竹悠悠。眼里着实嫉妒羡慕不已,倒也不避讳,道:“哎,真神仙住的地方啊!表姐,你太好命了!”
顾峥也喝了茶淡淡道:“有什么命好不好的,不过是漆了金的鸟笼子,这下子,可要在这里关上一辈子了?”
徐茜梅嗤鼻冷笑:“若这是鸟笼子的话,我倒是愿意被关进来,哪怕被关这里一辈子……哎!”
她叹了一口气:“这次,你不知道,我和你表妹夫到汴京来,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了,你妹夫以前教训我教训得对,不能那么大手大脚的,这可不——”
顾峥立即知道她想说什么了,她垂垂眼睫毛,笑了一笑,问:“妹夫的病,究竟医治得如何了?你们打算呆在京里多长时间啊?你们不打算回昌州去了吗?”
徐茜梅立即冷着脸说道:“表姐,你是不是怕我会时常来巴结你,高攀你,想支我走,想让我赶紧回昌州去!”
她猛地从桌椅上站起身,放下茶盅,也不喝了,一股子自尊心又受伤害的表情。把手臂上挽着的画帛一撩,作势要离开。
若是再以前,顾峥一定会很急,赶紧解释她不是那个意思。
而今,她既看透了她一些小心思,就算有那个意思,也是淡淡挑了秀眉一笑:“瞧你,真是多心得很!我不过关心关心妹夫的病如何了?你怎么一回事?看你气得!你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表妹?”
徐茜梅面皮阵红阵白,这才坐下。“其实,我相公的那病——”
她嗫嗫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