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了一瞬,“没有啊,你肯定是看错了。”
姜楚没再关注他,继续忙活着投喂鱼食。
“楚楚,你就跟我去吧,马车我都准备好了。”南齐不依不饶。
“你准备马车干什么?马车府上多得是啊。”姜楚心中的疑惑更浓了。
就算他们要出门,也不用再额外准备马车了。
这时候,两人身后传来了另外一人的声音:“哥,你怎么突然学起来我了?”
姜楚回头一看,朝他们走过来的人,容貌精致,唇角挂着放荡不羁的笑容,不正是南齐吗?
那她眼前这个...
“你是南昭?”姜楚扯了扯嘴唇,无语地说道。
要不是亲眼见到,无论如何她都想象不出来,高冷如南昭,会跟个傻子似的模仿南齐。
南昭原本已经把南齐给打发出去了,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
慌乱之下,他直接扣上了姜楚的脖子,对着南齐威胁道:“别过来,去把太子叫来,我有话要说。”
南齐瞬间定在了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他疯狂摆着手,“哥,你可别冲动,你学我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这么急着杀人灭口真没必要,你手里那个可是太子妃,要是你手一滑,咱们兄弟两个都得死无全尸。”
“少废话,去叫太子过来。”南昭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只是声音比平时添了几分慌乱。
他原本就很少做骗人的事情,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猛地被南齐拆穿,抓住姜楚完全就是他下意识的举动。
不过既然已经抓住,就这么松手也来不及了,不如将错就错。
只要能找到师父,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盛允从南齐口中得知南昭抓住姜楚威胁他回去,几乎是满头雾水。
他以为又是南齐无聊的恶作剧,但事关楚楚,他还是决定先放下手里的事情,回去再说。
要是南齐敢骗他,再出手惩治这小子也不迟。
回到府里,看到荷花池旁边,南昭从后面抓着楚楚,手还扣上了她的脖子,盛允脸色瞬间就黑了。
“南昭,你这是做什么?”盛允握紧了拳头,眸子好似能喷出火来。
楚楚还怀着身孕呢,哪能经得起这么折腾?
南昭自然也知道楚楚如今身子弱,他本就没有害楚楚的意思,所以扣着她脖子的手并没有用力,只是看上去吓人而已。
“我要见楚楚的母亲。”南昭咽了口口水,对盛允道。
“先把楚楚放了,我保证如你所愿。”盛允一步步走向他,眸中的冰寒越来越深。
犹豫了一会儿,南昭还是松开了手。
“我在她身上下了蛊,若是你敢出尔反尔,她身上的蛊毒就会发作。”南昭冷冷地说道。
盛允走到他面前,把楚楚护在身后。
“殿下,我没事。”姜楚连忙说道。
她脖子上只留下了淡淡的红痕,足以证明南昭根本就没用力气。
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楚楚没事,盛允才放心。
深深地看了南昭一眼,他拉着楚楚往府外走。
南昭赶紧跟上。
完全摸不清状况的南齐也跟了上去。
他心里还想着,他哥不是一直都对师父念念不忘吗?怎么又惦记上了太子妃的母亲?
惜贵妃被关在天牢,楚楚的母亲也跟她在一块。
天牢里面关押的都是重犯,虽说环境阴暗潮湿了一点,但还算干净,只有淡淡的腐朽气味。
惜贵妃和楚楚的母亲分别被关在两个相邻的牢门里,脚上都戴着镣铐。
不过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前者马上就要被处斩了,而后者则不会。
一靠近那个牢门,南昭身上的那只蛊就更狂躁了,像是随时都要冲上去跟人打一架。
“你可认识南铃儿?”南昭焦急地走过去,隔着牢门问道。
门内的人没有给他回应,连目光都没往这边看,只顾着隔着粗粗的木栅栏,问那边的惜贵妃:“现在头还疼吗?”
姜楚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有时候真的想知道,惜贵妃到底给母亲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么死心塌地,宁愿抛夫弃子也要跟惜贵妃在一块。
惜贵妃神色恹恹地点了点头。
妇人便把自己的手从栅栏缝隙里伸出去,温柔地帮惜贵妃揉太阳穴。
粗糙的栅栏,把她胳膊上的衣服都磨破了。
南昭回头看了姜楚一眼,见后者早已见怪不怪,便再次问道:“认识南铃儿吗?”
惜贵妃和姜楚的母亲都没有搭理他。
南昭转头看向盛允,冷冷地问道:“我能对她用蛊吗?”
他手指指向的是惜贵妃。
虽然他怀疑的对象是另一个人,但是那人毕竟是太子妃的母亲,他不好当着姜楚的面出手。
便只能先从惜贵妃下手试试,看她们两个人关系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