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明坐在饭厅的桌上,兀自低头生气。
他抬眼看到从卫生间出来的两个人,贺南方倒是神色一如既往的镇定,倒是李苒满脸都写着心虚,再配上她绯红的脸庞,以及躲闪的眼神。
不用问都知道两人在里面干了什么好事。
他凝着怒火,口气也不太好:“吃饭。”
李昌明纵然快被这两人气死,但也没有妨碍他做许多饭菜给李苒。
生气归生气心疼归心疼。
李苒拉着贺南方过来坐,桌上摆着三副碗筷。
看来李昌明也不是全然不能接受贺南方。
两人坐下来后,李昌明叫李苒:“去把柜子里的酒拿来。”
李苒去酒柜里拿酒,红的白的还有伏特加,她犹豫了两秒后,拿了一瓶红酒出来。
李昌明淡淡地扫了一眼桌上的红酒:“都拿来。”
李苒愣了片刻,不确定的问:“都……都拿来?”
酒柜里少说也有五六瓶酒,而且还是红白混着放的,这要喝下去……
李苒不敢想象她待会儿要拿两个酒鬼怎么办?
“爸,咱们意思下行了,不用喝这么多。”
“去拿来。”
李苒不得不将柜子里的酒一瓶一瓶地全拿过来。李苒知道李昌明的酒量很不错,他虽然不嗜酒,但天生一副好酒量。
李苒这一点遗传她,要不然上次在南山的鸿门宴上,被灌了那多酒后,李苒还能撑到宴席结束。
她担心的反而是贺南方,当初在法国的那个圣诞夜,还有之前他喝醉酒来她家楼下那次。
总之贺南方的酒量,跟李昌明差的太远。
李苒将两人面前的杯子满上,白酒用的是两副陶瓷杯装,红酒是两副高脚杯,伏特加是玻璃杯。
混在一起,她看的心惊胆战。
贺南方脸上一排镇定自若。
今天坐在这里,他的身份不再贺家那位高高在上的贺先生。
换言之,只要今天坐在这张酒桌上,不论李昌明提什么要求,他都不能拒绝。
李昌明:“喝了。”
随即又添了一句:“喝完。”
李苒一听,她爸这是明目张胆欺负贺南方:“爸,你怎么能这样。”
“你一口没喝,就让贺南方把杯子里全喝完。”
她爸狡猾,太欺负人了!
贺南方态度很平静,他端起桌上的装白酒的白瓷杯,一饮而尽。
“伯父,您随意。”
李昌明倒也没有欺负的太狠,端起手中的酒杯,眼睛咋也不眨地喝完。
“苒苒,倒上。”
李苒坐在两个人中间没动,她现在左右为难。
今天李昌明摆明了要把贺南方往醉里灌,她又不能不听他的。
在她犹豫的功夫,贺南方的手轻轻地拍了她一下,动作安抚,却把李昌明看的瞬间眼冒火星。
这是在他的地盘,贺南方居然敢明目张胆挑逗他女儿。?????阿?????蓉?????独?????家?????整?????理?????
猛地咳嗽了一声,眼神警告地看着贺南方。
后者若无其事地松开他女儿的手。
嗯,有种明目张胆的嚣张在里面。
李昌明自持酒量过人,一来想在酒桌上教训教训贺南方出出气,二来都说男人酒后吐真言,他想将贺南方灌醉,听听他的真心话。
谁知,不仅没教训住他。
居然还敢在饭桌上公然摸李苒的手,气的李昌明当即将贺南方面前的酒杯倒满。
李苒真急了,这两杯加起来得有一两酒。
第二杯,李昌明转着杯子,晦涩暗示道:“你们俩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男未婚女未嫁,什么样子。”
李苒觉得他爸肯定是故意的,她和南方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没听他说要保持距离。
现在说这些话,真是为了拆散他们而拆散他们
“爸——”
李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昌明打断,只见他继续示意贺南方:“喝。”
李苒:“……”
当贺南方大概喝到第六杯时,李苒坐不住了,虽然贺南方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默默地端起杯子,每一次都是一饮而尽。
在李昌明又要将贺南方的杯子倒满之前,李苒及时拿走了酒瓶。
她心里到底是向着贺南方:“爸,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
“苒苒,你先回屋。”
贺南方始终不动如山的样子,惹得李昌明似乎要打持久战,他干脆将李苒支到房间里去。
“爸爸要跟贺南方说些话。”
她爸对贺南方做的事情有些过分了,李苒提防着问:“有什么事情不能当我面说?”
李昌明:“有些事,贺南方知道就行,你不用知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