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家叫孙韦君,谢谢。”
一道笑盈盈的女声传过来,三人一齐抬头。
鹿微微从邻桌拽了张太师椅,咯噔一声撂到餐位前,三个青年的脸色霎时惨白。
“你们是哪个部门的?”鹿微微仿佛对三人煞白的脸色毫无察觉,微笑着伸手拽过最近一个青年的领带,目光扫过胸前的标牌,温柔说道,“实习生啊,学校没教你们上司问话要回答,你妈也没教吗?”
三人呆若木鸡。
“哪个学校的?”
长脸青年的声音僵硬:“纽大。”
“纽大,那我是你们的师姐。”鹿微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指着餐桌后面的屏风,“来,师姐给你们补一堂课,你们都知道要在厕所隔间里闭嘴,怎么就能在餐厅里放屁呢?”
三个人顺着她的手指望去,两扇屏风之间,蔡翔正背对着他们翻看菜单,青年们脸上冷汗唰地流下来。
“接下来听师姐的话,”鹿微微上半身往沙发椅里一靠,跷起来二郎腿,高跟鞋挂在脚尖晃晃悠悠,“首先,你们结账买单,给那个金发小甜心15%的小费。”
“然后滚出餐厅,回到你们的实习工位上,把今天该打的电话打完,该录入的数据录完,该整理的文件整理完。晚上下班前交一份辞职说明给你们的‘保姆老师’,说自己的工作能力尚且跟不上,自愿退出这次实习。
“这样你们每个人会收获一张由深蓝人事部盖过印章、说你们为人诚恳的推荐信。然后你们拿着它可以去其他基金找一份狗屁实习。”
鹿微微带着笑意的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紧接着冷下脸:“否则,我让你们他妈的连狗屁都当不上。”∮qunQqun号 7~8.6~0`99*8/9~5
“听明白了吗?”
“……”
“我问,你们听明白了吗?”
三个人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喘着粗气没有回答,而长脸青年仰头瞪着她,咬牙切齿。
“不服气是吧,欢迎来到大人世界,金融街就是这种规矩,纽大毕业怎么样,精英一抓一大把,如果你爸是巴菲特、是顾偕,甚至是陈伯益,你们还用得着在新手区玩吗?”鹿微微站起身,抚平了裙角,对着三个僵硬的青年,笑眯眯说道,“现在,滚。”
古典风格的餐厅里琴声袅袅,鹿微微绕过绣花屏风,走到里间,拉开黄花梨木椅坐下,端起茶盅仰头喝了一大口。
坐在对面的蔡翔一脸淡然,眼皮都没抬一下,将菜单轻轻翻过一页:“朱小姐和Boss又不是第一次吵架了,你和这些小孩生什么气。”
“我只是替老大委屈,”鹿微微咬牙切齿,“趁火打劫祸害深蓝?她明明为深蓝少赔了两个亿。”
“虽然外有尹铎虎视眈眈,内有孙韦君宫斗上位,但她又不是没经过大风大浪,”蔡翔提起茶壶,往鹿微微的茶杯里添茶,“反倒是你,这招‘笑里藏刀’学得还挺像的,你马上也是‘笑面鹿’了……欸!人来了。”
不远处,一个身材干瘦的男人遥遥和蔡翔点了点头,他站在餐厅中央环视了四周,似乎因为没有发现熟人而放松了眉梢。
他走到屏风遮挡的隔间里,蔡翔和鹿微微站起身,而他摆了摆手,问道:“废话不多说了,我就问一句,我说了白川的情况,你们能让我入职深蓝吗?”
蔡翔和鹿微微对视一眼,从彼此脸上都看到了四个字:大难临头。
紧接着蔡翔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文件,用指尖压着文件纸转了个方向,缓缓推到老同学面前。
——赫然是一张入职信息表。
宫斗(900珍珠加更)
顾偕的办公室临街,落地窗外便是繁华的纽港市,天气好的时候,能遥遥望见海平面。而对面朱砂的办公室,四面都是玻璃,办公桌背后,隔着一面玻璃的地方是空空荡荡的旋转楼梯与两侧繁忙的格子间。
鹤楚然站在玻璃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旋转楼梯,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啧,张先生怎么去了这么久。”
办公室里文件铺满了办公桌、茶几、小沙发,菜翔和鹿微微去打探消息尚未归来,只剩下温时良埋头在文件中,他神情严肃,如临大敌。
朱砂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脸色灰白,嘴唇毫无血色,微微弯着腰似乎肚子痛。
温时良一看她这状态就知道是痛经,转身招呼白清明去拿一壶热茶来。
“怕是以为咱们要集体跑路,”朱砂哆嗦着手点了根香烟,哗啦翻过一页文件:“趁着解雇前偷几份机密文件给新公司。”
温时良从翻看了几十遍的文件里一抬头,蓦然对上鹤楚然投来的视线。
——公司上下都流传着孙韦君即将取代朱砂的消息。
孙韦君上流出身,名校毕业,先后有多家顶级公司的工作经历,人脉顶流,成绩斐然。这样的资历在世界范围内的顶尖公司作首席行政官、首席执行官都没问题。
然而朱砂是以作为“首席投资官”的身份成为是深蓝二把手的,她一入行便由顾偕手把手教导,七八年来整条金融街都默认她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