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擦干净。”
“是是。”小宫女爬起来就要用帕子给陆甜甜擦拭。
陆甜甜后退一步躲开,“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宴会还早,由奴婢带大人先去处理一番吧?”旁边的嬷嬷点头哈腰的说。
“本官说不用了, 你们下去。”陆甜甜沉了脸, 她打定主意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脱离大部队独自行动的,好好混完了出宫。
嬷嬷眼里闪过一丝遗憾,拉着小宫女后退。
慈宁宫小佛堂, 龙颈瑞兽的紫金香炉里袅袅檀香盘旋而上,香气在室内弥漫,一室佛香。
太后娘娘闭目跪在蒲团上念经,手中的佛珠却颗颗涩然,念着她停下了。“事情办的如何?”
龚嬷嬷轻轻摇头,那个小女子并不上当,坐在那滴水不进,无从下手。
“婧姝上次借用哀家的名声招那小女子入宫,却失手。现在不上当也是应当。”太后娘娘缓缓道。
“那?”
“收手吧,王太师那自有计较。”太后垂目。
没过一会,皇后娘娘来了,她还带着两个宫女。
“不是让你今晚没事不要到处走动的吗?”太后沉着脸。
“母后,您看看谁来了。”王婧姝说。旁边一个高大的宫女抬起头,赫然就是本该出现在宴会的江陵王。
“母后。”一声母后让太后泪眼婆娑,她哑声叫道:“我儿。”
两人抱头痛哭。
“凛儿怎么成这幅模样了?”太后摩挲着江陵王的脸痛若心绞。
“母后才是消瘦了。”
“母后真后悔当初没有掐死那小贱种,才让我儿流落在外,不得相见。”太后说起刘辰恨之入骨。
两人说了几句,正要谈到正事。
这时佛堂的两扇门大开,刘辰走进来。他身着金龙玄袍,头戴龙冠,身材颀长,容颜俊美。
刘辰缓缓拍手,“真是感人至深。”随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几十将士,他们把整个慈宁宫都围起来。
“皇帝,你要做什么?”太后惊怒。
“朕听说慈宁宫出现了刺客,没想到是皇弟来了,怎么穿成这样?”刘辰凤眸半眯,轻笑。
“皇上恕罪,臣弟实在想念母后,所以拜托皇后娘娘让带臣弟进来的。”江陵王形容枯槁的面容上掠过一抹惨笑,一身粉色宫装的他看起来可笑至极。
王婧姝垂手站立站那,并不言语,精画细描的妆容也遮盖不住她的憔悴。
刘辰淡淡的看着他,眉眼微扬,“多年未见,皇弟看起来身体微恙呀,莫非是江陵的水土不适?”
“咳咳,谢皇兄关心,臣弟只是微感不适。过些时日就好了。”
“那皇弟可得保重身体,要不然母后又得日夜忧思,夜不能眠。”刘辰嘴角轻扯说道。
“皇帝看见了,哀家慈宁宫可没什么刺客,你还不让侍卫退下。”太后娘娘道,保养精致的脸气的发青。
刘辰黑眸一沉:“先帝时下过旨意,江陵王终生不得面见太后娘娘,不知道太后娘娘可记得?”
“全是臣弟的错,臣弟不该偷偷进来。”江陵王咳嗽着把事情揽在身上。
“哀家一大把年纪了,都活不了多少时日。时常想念凛儿,今日借宴会偷偷见上一面究竟犯了多大的错!”太后娘娘缓过来,铿锵有力的说道。
“这样说起来确实没什么大错,不过朕今日可不是来揪江陵王的过错的。”刘辰目光幽深淡然道。
“那皇帝来做什么?抓刺客?”
这时两个侍卫拖上来一人,他同样身穿玄色龙袍,其眉眼与刘辰九分相象。他颤抖着求饶:“皇上饶命,草民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刘辰笑了,不过笑意未达眼底,却有些森冷的味道:“太后娘娘宫中搜出来的人,问朕有什么意思。”
太后脸色惨白,“你是如何得知。”她自认为这件事做的异常保密,除了龚嬷嬷和静姝,其他知道这件事的人少知又少,如今被这小贱种如此轻易的把人找出来。
对了,静姝!她扭头向皇后看去,眸色如厉鬼,“是你,你就那么想王家满门灭绝?”
她就说怎么凛儿前脚刚进来,那个小贱种后脚就来了。
王静姝笑了:“哈哈哈,是本宫又如何?你可以为了王家牺牲一切,但是本宫不行,姑母你和父亲大人接静月进宫时本宫就知道自己是一枚弃子。”
“你!”太后气得直翻白眼,“娼妓之女就是上不得台面。”
很少有人知道其实当今皇后的生母是一名妓子,不过生下王静姝后就难产而死,她从小记在当家主母名下长大,作为王家嫡女。
王静姝眼神微利:“太后娘娘还是想想自己和江陵王吧。天牢的日子可不好过。”
“来人,请太后和江陵王下去。”刘辰淡淡的说。
旁边的江陵王轻笑:“皇兄好谋算,不过臣弟劝皇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