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嘟囔道。
Mandy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周行止后来在饭桌上也听说了,交代道:“照太太喜欢的口味来准备,鱼暂时不要上桌了,多炖点有营养的汤水,不要过于油腻,生冷的东西不要上桌。”
宋知浓似乎并没有发现餐桌上的变化,只觉得周总似乎对她紧张得有些过分。
“宋桐桐,你洗澡不要在里面待太久,小心摔了。”
“宋桐桐,水果不要一下子吃太多,糖分高。”
“宋桐桐,走路要稳一点,不要跑不要跳,说了多少次你怎么就记不住?”
宋桐桐,宋桐桐,一天下来不知道要听他叫多少次这个名字,宋知浓头一次发现周总竟然话这么多这么密,活像操心的老父亲。
她对此感到很奇怪,终于忍不住问:“周总,你老实同我讲,我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
周总:“……你哪里来的错觉???”
“你做得太明显了,好像我一不小心就会挂了一样。”宋知浓摊摊手,又叹了口气。
周总脸一黑,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没有的事,你少胡思乱想。”
宋知浓纳闷儿了,“那你为什么一副我是个玻璃樽似的样子?”
“你……”周行止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盯着她的目光复杂极了,“你真是气死我了!”
这回换宋知浓黑脸了,她推了一把周行止,“你有话好好说,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周行止望着她的目光突然就又变了,活像看个傻孩子似的,怜爱中有点同情。
他摸摸老婆的头,叹了口气,“以后我们家闺女出来了,我一定教训她,没得为了怀她,把我聪明伶俐的媳妇儿给作没了。”
“……天天闺女闺女,有也被你念得不敢来了。”宋知浓不知道怎么的,愣了一会儿之后就生气了。
她站了起来,板着脸,脸上一层绯红,不是羞的,倒是气出来的。
周行止无奈的笑了声,将她拉了回来,让她坐好,然后问:“宋桐桐,你例假多久没来了?”
“关你什么事……”宋知浓突然一怔,“呃、好像……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我都不记得了。”
她也没个用手机小程序记录周期的习惯,月经周期虽然不乱,但也会提前或退后,所以一向都不太记得住。
周行止这一提醒,她却突然发觉,上一次来月经,仿佛已经是拍戏的时候?
还是再早一点?
她已经完全记不住了,顿时把自己吓了一跳,“周行止,我不会真的得了什么绝症罢?”
小脸上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得恐惧,然后是害怕和沮丧,几欲崩溃,“呜呜呜……我不想死啊,周行止,我不要死啊……我还没活够呢……呜呜呜……”
竟然越哭越收不住,变成了真的嚎啕大哭。
周行止被她变脸的本事弄得呆住了,这特么是优秀演员的职业素养,眼泪说来就来?
可心里再无语,他也不能让宋知浓哭下去,早知道她会这么大反应,他一定不会逗她。
“好啦好啦,乖,不哭了,你没事,真的。”他抱着宋知浓,一下又一下的捋着她的背,“桐桐乖,不哭了好不好?你听我给你解释,嗯?”
宋知浓艰难的止住了哭泣,把哭出来的眼泪鼻涕一股脑的抹在他身上,红着眼睛抽嗒嗒的看他,“真、真的?你……嗝……不骗我?”
“不骗你。”周行止又好笑又心疼,顾不上收拾自己,先抽了张纸巾捏住她的鼻子让她擤了鼻涕。
然后笑着问:“这世上的女人,除了得病就不会有其他原因不来例假了?怀孕呢?”
宋知浓茫茫然的瞅着他,好端端的又提怀孕,他打什么哑谜?
不过要是怀孕了还真就不来月经了,早孕反应里不是有这么一条么,他倒也没说错。
宋知浓脑海里飞快的转着各种想法,想到这里突然一顿,难道……
她眼睛突然又瞪大了,“你的意思是……”
“宋桐桐,你已经两个多月没来月经了,加上你的情绪、生活习惯和吃饭口味的变化,我觉得你已经怀孕了,你觉得呢?”周行止不等她说完,直接问道。
宋知浓闻言猛的一顿,“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她的否定句没说完,在周行止平静又笃定的目光里语音逐渐低微,渐渐没了声响。
她刚才想问的就是这个,因为只有这个,才能解释周行止这么些日子以来的反常。
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他很害怕她会摔跤。
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他很关注她的饮食。
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他……他对她的关注到达了他们认识以来的顶峰。
当宋知浓想明白这点,短暂的怔仲过后,心头涌起的竟然是难以言喻的狂喜,“你你你你……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知道?我都没有感觉你怎么发现的?是真的还是你猜的?”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