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不停,原本又黄又白的脸色,立马因为剧烈咳嗽而染上了病态的红,又因咳嗽用力,脸上青筋凸现,整张脸看上去青红交错,就算是在明媚的阳光下,那脸也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 那被点名要被迎娶的格泰王子,整个人气的恨不能杀了苏尘墨,虽说北蒙只是附属小国,但就算国再小,那也是国。堂堂一国大王子被人当众侮辱,传出去北蒙国的颜面何存。岂不是被天下人嗤笑。 当即,北蒙国的使臣便不干了,黑着脸跪在了皇帝面前,请皇帝给他们一个说法。 看着跪在下面的使臣团,皇帝当胸一口凌霄血,狂喷而出,血溅当场,昏迷不醒。 “皇上!!” “父皇!!” “宣御医,宣御医!” ……………… 现场乱作一团,皇后嫔妃吓的花容失色,珍珠般的眼泪当即便掉了下来。朝中大臣,纷纷上前关心龙体跪拜在地。而几位王爷公主早就抓住了这个千载难得的好机会上前表孝心了。除了苏尘墨,他仿佛不属于这里一般,仿佛就像是个外来的闯入者,对周遭的一切皆不在意,依旧浅浅品酒,就着眼前的一切纷乱嘈杂,一口一口颇有兴致的迎着宫中佳酿。 现场乱作一团,白胜雪也没有闲着,黑亮的眸子左顾右盼,脚底生风趁机混在人群中,给那几个背后嚼舌根的大臣一点点教训。
275 现场乱作一团,白胜雪也没有闲着,黑亮的眸子左顾右盼,脚底生风趁机混在人群中,给那几个背后嚼舌根的大臣一点点教训。 隔着纷乱的人群,对面的南西冷笑着看着白胜雪,果真是本性难移啊!再一转眼,便见对面的苏尘墨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南西把嘴边的酒杯向着苏尘墨一举,旋即一笑,仰头饮下。 苏尘墨的眉心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便又快速分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自从御花园一闹以后,皇帝便病入膏肓了,数日来都未早朝。朝中人人谨慎至微,风雨莫测。 六日以后,皇帝的病情还不见好转,且有急转直下的征兆,仿佛眼睛都可以看到皇帝的大限将至。司马皇后召集后宫嫔妃以及京都重臣的女眷,入宫为皇帝祈福。于是宫中从此开始斋戒,同时召集法师入宫做法,以抱皇帝转危为安,顺利度过此劫。 同时大辰国的所有国事都由内阁大臣以及太子监理。 皇帝寝殿内 皇帝一脸的灰白,看上去一点生气都没有。仿佛那摇摇欲坠的黄叶,只要稍微起风,那叶子便会飘落在地。 御医给皇帝把了脉,忧心忡忡的冲着大王爷苏尘庭摇了摇头。袁总管在一旁无声能得抹着泪。 苏尘逸身为太子要监理国事,然国事繁重,自然没有多余时间照顾皇帝,每日也就是固定时辰来请安。而苏尘墨却是顶撞皇帝,把皇帝气的吐血,被皇后以不敬君臣,不孝父亲,不顾国法,辱没皇家尊严,多罪并罚。不许出府,命其在府内抄写佛经,为皇帝祈福。就连要去看皇帝也不被允许,怕他再说出什么大逆不孝的话来,刺激到皇帝。 而,皇帝的那些公主全被皇后叫去祈福了。因此,能衣不解带日夜照顾皇帝的只有苏尘庭一人。 此刻,袁总管去御膳房亲自盯着煎药,偌大的寝殿里,便只有苏尘庭以及几个不起眼的小太监。 苏尘庭揉了揉连日来疲惫不堪的脸,冲着一个小太监打了个眼色,便见大殿里的小太监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嘭一声关上了寝殿厚重的大门。 苏尘庭坐于龙床前,鼻尖是挥之不去的苦涩的草药气息。 “父皇,父皇——” “父皇,快醒醒——” “父皇,儿臣有事要跟父皇说——” “嗯?……”皇帝掀起沉重的眼皮,干涩的眼眯成了一条缝,看了良久,才有气无力的喊道:“庭儿!” 苏尘庭满脸都是青色的胡渣,双眼布满血丝,孝顺的上前握着皇帝的手,温顺的叫着:“父皇,儿臣有事请父皇成全。” 皇帝胸口起伏有些明显,有种吸不及呼的感觉,那明显气虚的表现:“…庭儿,何…何事?” 苏尘庭依旧一脸子孝的表情:“儿臣,想请父皇废了太子,改立儿臣为东宫太子。” 皇帝瘦弱的手,突的一抽,却被苏尘庭用力的握着。皇帝的脸色急剧的变化,痛的整个脸都变了形。苏尘庭猛的松开。皇帝就着抬起的手,颤抖着指着苏尘庭,咬牙切齿:“……你……逆子!”
276 皇帝就着抬起的手,颤抖着指着苏尘庭,咬牙切齿:“……你……逆子!” 苏尘庭轻笑起来,声音又轻又柔:“父皇,儿臣自认不比二弟差,你将皇位交予我,大可安心下去面见列祖列宗。” “你……你……” 苏尘庭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的卷轴,在皇帝诧异的眼光中,依次展开,那赫然是一道圣旨。 “父皇,圣旨儿臣都帮你拟好了。你只需要盖上玉玺就可以了。” “你,你敢谋逆!” 苏尘庭依旧笑的很轻,很轻,忽的他整个脸色一变,犹如突如其来的一块乌云挡住了大好春光,脸色变得极其深寒暴戾。 “父皇怎么能叫谋逆,我也姓苏,我是你的大儿子,身体里留着你的血!” “咳咳……”皇帝疲惫的闭上眼,心中早已了然,这寝殿里面,再无自己的人。 苏尘庭俯身而上,稍微拉近了距离,那声音如来自地狱:“父皇,想好了吗?” 皇帝猝然睁开眼,仿佛笑了一下:“你二弟任太子以来,并无过错。现在突然改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