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定要看到礼成的那一刻。 她孤零零的站在人群里,身边的笑声祝福声都与她无关,她的眼里只有一人,那个人此刻正背着他的新娘迈过了火盆,跨过了高高的门槛,正目不斜视的经过她的身旁。 在他经过的那一刻,她感受到身旁的目光都带着嘲讽打在了自己身上。但她不在乎,她什么都不在乎,她只在乎他。 可是他却在忙着和柳烟烟拜堂成亲。 直到那一句“礼成,送入洞房!”高高响起时,白胜雪才如梦方醒。 所有人都涌了上去,只有她落寞的转身,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人般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的卧室依旧在暖阁偏殿。 而可笑的是,新房居然就在暖阁的正殿,也就是苏尘墨以往的寝殿。
301 而可笑的是,新房居然就在暖阁的正殿,也就是苏尘墨以往的寝殿。 白胜雪特意等所有人都离去了,才回到了寝殿,既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拿着一把玉骨折扇,那是苏尘墨重新给她做的,世上独一无二仅此一把。 可是此刻她就像是世上最锋利的兵器,无情的刺着她的眼,她的心,鲜血直流,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她紧紧闭上眼,手却不停的抚摸着扇身,一遍又一遍,仿佛在抚摸着那个她心里的人。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决然的睁开眼,手中的折扇被她放在了桌上,接着她提起包,抬脚向着门边走去。 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 “姑娘,这是主子给你的药!主子说了,这个药必须今天就给王爷服下,不然药效一过,王爷终究是会醒来的!这才是长久的药!” 隔壁传来一阵耳语,就算是耳语也不妨碍白胜雪听得清清楚楚。隔壁是新房吧,新娘子?药,什么药?她们给墨墨下了药?还要继续下?? 白胜雪停下了脚步,细细聆听。 “这药不会伤害王爷吧?” 白胜雪听出来了,这是柳烟烟的声音。 “姑娘就放心吧,你也看见了,王爷这段时间是不是没有异样。” “嗯!” “王妃,你要记得,今天一定要把这药给王爷服下。服下以后,你再服下这一颗,从此保管王爷心里眼里只有你,对你言听计从。” 言听计从?什么灵药?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那药要喝也是我来喝!只能我来喝。 就在白胜雪心里算盘啪啪响的时候,沉默了许久的隔壁,又响起了耳语声。 “姑娘,别想了,主子都是为了你好。寻遍天下名医才寻得此药,你可不要辜负了主子的恶意骗心意。” 主子?她的主子是谁? “好,替我谢谢姑母。” 姑母?柳烟烟的姑母那不就是皇宫里的那位德贵妃? 白胜雪放下肩上的包,坐于桌前,开始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一切。隐约间,她嗅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她无意识的摸着鼻子,良久,她叫来了她唯一的伙伴:小五,小六还有花妹。 三鼠得令,跑去了隔壁,严密监视新娘子。 夜悄悄来临,墨蓝的天幕又高又远,挂着几颗疏朗的星,一轮圆月明朗皎洁。 白胜雪听到了脚步声,是他回来了。 “吱呀——”一声,推开了新房的门。 白胜雪立马悄声打开了房门。新房门前的侍从都被打发走了。正方便她行事,她趴在门上,见苏尘墨喝下了柳烟烟递过去的茶水。 下一刻便见,柳烟烟背对着苏尘墨掏出一个小瓷瓶。 “嘭!”一声巨响,白胜雪推门而进。快步走到有些发愣的柳烟烟身前,一把夺过瓷瓶。 “你干什么?”柳烟烟回过神来,惊恐的看着白胜雪。 白胜雪讥笑一声:“干什么?原来你是用这种手段嫁进王府的!” 白胜雪看向一旁的苏尘墨,打开瓶盖,昂起头,瓶中的药丸进入口中,咽了下去。 “你——”苏尘墨的声音被一阵来势汹汹的剧烈绞痛折磨的说不出话。
302 “你——”苏尘墨的声音被一阵来势汹汹的剧烈绞痛折磨的说不出话。 此刻,白胜雪已经疼的跪倒在了地上。满面苍白,汗如雨下。她咬着发白的唇看向一旁明显被吓傻了的柳烟烟。 不是那什么狗屁情蛊。 “你——竟敢,给王爷下毒!”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柳烟烟一个劲儿的后退,最后碰到椅子,摔倒在地。 白胜雪已经瘫软在地:“傻子,被你姑母设计了吧。什么言听计从都是假的,这只是要你们两个命的毒药而已!我更傻,居然替你吃了!哈哈……” 到了最后白胜雪连话都说不出,只能一个劲的吐血。她与苏尘墨命运相连,所以她受了什么罪,他也同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打折。 “不会的,不会的,来人,来人,快来人——” —————— 最终一场喜事竟然变成了一场悲事。死无对证,柳烟烟又被吓傻了,所以此事就只能是个糊涂账。 大街小巷都说是六王爷的情人由爱生妒,新婚夜毒死了六王爷,自己也跟着殉情。只是可怜了相府的柳小姐,才嫁过去,就守了寡。 半月后,药香谷! “雪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尘墨端着一盘水果寸步不离的跟着白胜雪。 药香谷的弟子对于这一幕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自从两人醒来,这都已经是第十天了吧!六王爷还没有求的某人原谅。 原来一切都是苏尘墨布的局,那日围堵黄叔的宁海的黑衣人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