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摸了下,心疼的不得了。
明珠勉强的睁开眼睛,看见是王氏之后,罕见的将人抱住了,撒娇般的蹭了蹭,咕哝道:
“娘,我难受。”
这一声不仅仅是王氏,屋子里的人都愣了一会儿。
“哎,哎,”王氏连忙应了几声,眼角的泪珠子都来不及擦,便伸手轻揉着怀里小姑娘的额角,边按边哄着:“明珠乖,先起来吃点饭,喝完药就不难受了。”
“可是……太苦了……”
她只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发顶。
因着在生病,那声音也软和了不少,带着些沙哑的感觉让人听见了更是心疼的很。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蜜饯,喝完药就吃蜜饯,明珠就不觉得苦了。”
听到蜜饯,她抬了抬头,忽的想起那日醉酒时太子哄自己的样子——
还挺可爱的。
那日回来后生病的可不止明珠一个人,谢琏的身子本来就弱,再加上心情郁结,更是落了风寒。
咳嗦了几日了还不见好。
气的帝后二人将他强压回了宫中,亲自派人照顾着他。
他此时正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滚着一圈白毛的大氅,怀里还抱着个暖炉,即使如此,那脸也是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那些人如何了?”话未落,便咳嗦了好几声。
小福子连忙将帕子递过去,谢琏接过捂住嘴巴重重的咳嗦了几声,再抬头时,那一向清润的双眸竟遍布血丝。
连跟在身边的侍卫都觉得心疼的很,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只低下头道:“回殿下,除了贾鸿安重伤至今还在昏迷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召了,是康夫人联合贾鸿安一起作的案。”
那日参与过这件事情的人都被谢琏给抓了起来,如今正关在大牢里。只是康家那些人竟是紧闭着嘴巴不肯承认,不仅如此,连圣仁帝也来劝过谢琏,只抓一些人意思一下便可以了,毕竟康贾两家背后势力太深。
他怎么甘心,那康家的暂时抓不来,这贾鸿安既然被他抓住了那是如何都放不走的。
说他犯贱也好,自作多情也好。即使明珠不喜欢他,他也不允许有人要伤害她。
她不愿意看见自己,那他便不出现在她的眼前就是,只要能在背后默默的帮着她,谢琏的心里就舒服一些。
等往后,明珠嫁了人,兴许、兴许他就放下了呢?
少年靠在椅背上,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大氅,只觉得寒意从四肢开始蔓延,他紧闭上双眼,冷声道:“除了贾鸿安,其余人都杀了。”
“贾府的小厮们……”
“都杀。”
那些可都是贾家特意培养出来跟在贾鸿安身边保护他的,更何况抓的那些人当中还有跟着贾鸿安从小长到大的随侍。
侍卫不再说什么,领了命就退了下去。
许是觉得这样实在是不符合太子惯常的作风,小福子上前,小声道:“殿下,那群人都是听命于贾鸿安的,都杀了有些不好吧?”
言外之意便是,谢琏一国储君,如此作风,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那可是要落得个暴虐狠辣的名声。
谢琏揉揉胀痛的额角,道:“身为储君,我可以宽容可以大度,甚至为了显示储君风范,那些刺杀我的人,我也可以对他们宽容……”
“可明珠动不得。”
无论是储君身份还是单单一个谢琏,霍明珠之于他,便是心头肉掌中宝,别人如何能动?
即使这是一场注定得不到回应的爱,谢琏也心甘情愿。
自从皇后邀请女眷们去宫里赏并蒂牡丹后,齐都城内便兴起了一股牡丹潮流。
尤其是城内最大的成衣店——锦绣阁,各式各样的衣服是层出不穷,最令女眷们追捧的便是那新式的长裙。
上好的锦缎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牡丹,裙摆更是随着人的走动而绽放,那袖子也一改往日的窄袖大袖样式,成一朵荷叶的模样,胸口更是用金线勾勒出花纹,穿上此衣的女子,不仅身段更显苗条,那如雪堆般的高山更是吸引的人移不开目光。
加之这衣服也不知道被何种香料给熏过了,自带一股天然的香气。
便是那些自诩端庄优雅的贵女们,也忍不住想要试一试这大胆的穿着。
因着明珠病了好些日子,那次的牡丹宴便只有王氏一个人去了,她最近是老实了不少,也是因为生病了没有什么力气,倒是肯听话的待在家里了。
只偶尔跟着王修竹来锦绣阁,她的身段好模样俊俏,只穿着衣服往旁边一坐便能吸引好些个人进来看。
王修竹捋着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满意的看了眼斜坐在椅上的明珠,亲自上前给她倒了一杯茶,道:“是打盹了吗?我给你那床被子来,你且在这里小眯一会儿。”
“不用,哪有在这里睡觉的道理。”明珠伸了个懒腰,荷叶小袖滑到了她的肘侧,那大片白腻柔脂晃的人眼热,“舅舅你去忙你的去,我坐在这里保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