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的正是王氏在她出生那日带在她脖项上的平安锁,实打实的足金打造。
借着月光,谢琏看清了明珠放在他手中的平安锁,那平安锁小巧玲珑,却是金光闪闪的。待想清楚后,心下一片欢喜不能自抑,还未等明珠说话,便连忙将它握在掌心,生怕被旁人抢了去,郑重道:“你且放心,我、我自会好好放在身边的。”
想你时,便拿出来瞧。
“如此,”明珠唇角上扬,话语间满是戏谑,“还要不要荷包了?”
拿了平安锁,还有能荷包拿?他呆愣住,快要被这接连而至的欣喜给砸昏了头脑。只红着一张脸蛋,晕乎着头脑,听她道:
“去了青州城,可不许勾搭旁的姑娘。”
“等你回来,我便将荷包送你。”
天还未亮,原太子府灯火通明,虽说谢琏被撤了太子的称号,可也不晓得是圣仁帝忘了还是怎样,东宫的一系列官职仍没有被停职,反而依旧照常运行着。
小福子原以为谢琏今日必定是唉声叹气神色萎靡,可是怎瞧着红光满面精神奕奕的。但凡他说的话,谢琏没有不应的,且一改之前的萧索,只要开口必定是笑着,还破天荒的开口关心他的婚事。
也真是可怜,他一个太监哪里有什么婚事?可再去瞧谢琏的模样,他才将将反应过来,谢琏这是跟他炫耀来了。
他只能无奈的跟在他身后,心里又替他高兴。他自小就跟在谢琏的身边,瞧着他从一个小孩子长成了如今样样都是顶好的男儿,世人都说太子谢琏君子端方有储君风范,也知晓他生来就是天潢贵胄,且皇上喜爱。可没人知道小小的男童怕被说不堪其位,经易策论一遍遍的读,纵使心里再欢喜再难过也不在外表现半分,甚至还要为了彰显宽容大度,将他喜爱的让给弟弟妹妹。
直到遇见霍家小姐,他眼里端方的君子为人表率的太子,也会在人前紧张的红着脸,绞尽脑汁的想要跟人家说上一句话。甚至会为了维护心里的人,公然与那些在背后说霍小姐坏话的世家小姐公子争论。还会偷偷的问自己,他到底有哪里不好,为何那人从不肯睁眼瞧他一瞧,头一次见谢琏为着一个女子有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小福子也为他难过。
“怎么愣住了,快些上来。”谢琏撩开车帘,就见那小福子正在马车旁边偷偷的抹眼泪。
“哎,这就来。”
马车刚刚驶出城门,便有一辆马车快马加鞭的追赶了出来。
来人正是圣仁帝跟皇后,谢琏从来都在他们身边未远行过,如今还是青州城那么偏僻又贫困的地方,可真是心疼死了。
又将好些宫里的被褥衣服手炉炭火等一股脑的带了来,远看就好像搬家似的。
圣仁帝左右瞧了瞧,冷哼道:“那小姑娘不是向来大胆,怎么今日没来送送你?朕瞧着也就哄哄你这个傻孩子。”
谢琏抿紧唇,朝着圣仁帝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姑娘家怎能如此,父皇说笑了。”
“反正在你眼中,那姑娘是无一处不好。”
本以为那个向来脸皮薄的谢琏会否认,却没想到他伸手也不知道在袖口摩挲到了什么,唇角弯了起来,温声道:“正是如此,不仅是在儿臣眼中,她也确实是个顶顶好的人。”
如今许宰辅在朝中越发的猖狂,就连那蠢笨之人都能咂摸出他的意图来,不过碍于他的权势,没有人敢出来说话。且圣仁帝自从太子走后,便一病不起,整日里喝着药,眼见着仿佛随时就能驾鹤西去,那后宫中也渐渐由许贵妃掌权,许家兄妹一时之间声名大躁,只是碍于四皇子的面子,许宰辅迟迟没有举动。
明珠倒是不怕那许宰辅为难她,毕竟他日后要是想登上那宝座,民间的口碑不能不顾,若是在此时报复于她,于他的名声反倒是不好。
且她身边还有谢琏留下的精锐在暗处保护着她。
不过王修竹听闻了那日的事情,倒是终于记起了他还是明珠的舅舅,只催着她启程去山上的寺庙中暂住,毕竟如今齐都风起云涌,明珠这身份实在是危险的很。
“小姐,后面那些人跟了咱们一路了,如今又出了城门,再往前走,就连个人影都没有了,咱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普福寺离着皇城倒是不远,不过那一道因为道路崎岖,平日里路上倒是没有几个人,就是因为那里清净,所以王氏才去了。道路旁连个草木都没有,全是些石子,瞧着荒凉的很。
“咱们这一行有多少个人。”
元宝道:“这普福寺离着皇城又不远,本就是想去清净的,是以小厮婆子没有几个,这这可怎么办。”
现在慌也没有什么用,明珠撩开帘子往后看去,果然瞧见后面远远的跟着一些人,那些人见周围人越来越少了,便也不避讳了,离的越来越近。她攥紧了手中的车帘,不自觉的那下唇都咬的泛了红,只恨自己一时疏忽,那谢琏留给她的暗卫怎能比后面那些人多,且这次那许宰辅肯定是早有准备的。
倒是没有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