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不开心。方才还好一些,反正也没想到旁人嘴里能说出多么好听的话来,且还有杨韵维护着自己。待瞧见谢琏,便觉得一肚子委屈要吐,是以双唇抿的紧紧的,一道委屈又憋闷的弧线。
任旁人再如何污蔑她都紧闭着嘴巴不说话,只用那双眼睛瞅着谢琏。
不得不说明珠的性子确实是变了一些,这其中的功劳可是少不了霍慎行的,从前从来不知道父亲竟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他是从谁的口中得知她的喜好,成日里的珠宝首饰送着,还吩咐人将那市面上能见到的美人图美人扇搜罗了来。那李记的糕点向来是要早早的买才有的,他也不吩咐下人,但凡是休沐,必定亲自去排队,将那刚出炉的还热乎乎的酥软香酥的糕点捧到她的面前来。
他本就是个一点就炸的性子,明珠在家里也听王氏抱怨过好几次他当街跟旁人吵了起来,那都是些惯爱说些闲言碎语的人,也难为霍慎行整日里将自己的长/枪拿出来震慑说明珠坏话的人。自己在外面吵的脸红脖子粗,回来了照样在明珠王氏的面前殷勤备至。
去哪里找这样好的男人。
自从霍慎行在家中后,一切事务都不必明珠自己去做,但凡是外面有一点关于她的风吹草动,都被霍慎行一把火给烧灭了。是以这些日子她倒是过的自在的很,性子也越发的骄纵了起来,左右有霍慎行宠着。
所以现下看见谢琏,再一想若是父亲在这里的情景,是必定不会让旁人骂自己的,所以眼眶子里就带上了泪珠子,瞧着可怜的不行。少女本就长得明艳,此时眼眸含情带水的,直让人以为是受了冤屈般,只恨不得上前好生的安慰一番。
谢琏还想哭上一哭的,一瞧见明珠这个样子,吓得眼泪都憋了进去。立马大步上前,也不管什么避嫌了,直接道:“霍小姐,在下有话与你说,可否借一步?”
“殿下,”夏淑云忽的叫了一声,又低头道:“您、您与她有什么好说的。”她私心以为谢琏是被圣仁帝强行赐婚的。
谢琏倒是看了她一眼,这才慢慢的想起来方才就是她说明珠的坏话。本来还想训斥一番的,可一瞧见明珠就都给忘在脑后了,现在想起来了,自然是不能让明珠受委屈的。他紧皱着眉头,眉宇间全是不耐,冷声道:“方才孤不与你计较,现下你又来惹事。霍小姐可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与孤,是孤未来的妻子,怎能随便任你欺辱?”
他走到明珠的身边,低头去看那坐在石凳上撇开目光的明珠。午间的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映照在她的脸上,那向来嚣张对所有事情都不在意的明珠,脸上浮现着浓浓的瞥一眼就能瞧见的委屈与不耐。若是以前,她早就大骂一场甩袖离开了,可现下却坐得端端正正的,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着,只在他来时才泄露出来。
见谢琏的目光一直瞧着自己,明珠这才抬眸去看他,旁人都行了礼,就她一个人还坐在石凳上实在是有违礼数,她只得站起身来,身子还没压下去,就被谢琏给扶住了。
低低的声音传来,“明珠,我想你了。”很快便被湖面的微风吹走,仿佛从来没有说出口。
她愣愣的去瞧面前的谢琏。少年原本白皙似玉的面庞早就染上了一片绯红,目光游离着不去看她,那扶在她胳膊上的手却是收紧又放开,最终只能垂在身侧。
那句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杨韵与夏淑云还有几位贵女是在旁边的,自然是瞧见了的,顿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实在是难以相信人前一本正经无欲无求的太子殿下,竟会对霍明珠说出那样的话来,再一瞧那面容,显然是羞红了。
这……
“殿下,我没有欺辱她,是霍明珠她欺辱我!”在夏淑云看来,霍明珠在她眼前晃就是对她的侮辱。毕竟夏淑云旁边交好的贵女都知晓夏淑云想嫁的一直都是太子殿下,结果先前谢琏抗旨了不说,这次竟然又被下旨给她们最不耻的霍明珠,如何不让人气愤。
夏淑云的哥哥夏京华连忙将夏淑云扯到自己的身边去,拱手向霍明珠赔礼道:“殿下,霍小姐,小妹性子骄纵了些,都怪臣平时娇惯,方才那些话臣替她道歉,可别污了你们的耳朵。”
“哥哥,”夏淑云还想说话,却被夏京华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勉强将嘴巴给闭上,只是一双眼睛仍旧不甘心的紧盯着霍明珠。
明珠心里想着我才不会原谅你们,可是面上却装出一副大度温婉的模样,笑着道:“无事,夏小姐年幼,说出来的话难免冲动了些。”
谢琏脸色古怪起来,道:“她与你一般大小,怎么就年幼了?今日她能当着这么些人侮辱未来太子妃,来日便能毁了大齐。夏公子还是好好教育教育你这妹妹,否则,让孤再听见有一句对霍小姐不好的话传出来,不论谁说的,一律算到夏小姐的头上。”
杨韵抿着嘴,对着脸色好转的明珠眨了下眼睛,忽的开口道:“殿下,这夏小姐言之有理,霍小姐毕竟是皇上不顾您的意愿强行下旨赐婚的,您怎么……”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谢琏瞅了一眼,就听他道:“谁传的这话?是孤仰慕霍小姐已久,年前父皇便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