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防护栏,也没有添置任何安全设备。
没成想还真会有人不走寻常路的往上爬。
米松双手插在口袋里,明知故问:“你从哪上来的?”
许清让直起身来,没有正面回答:“能不能不说这个?”
“以后不要这样,很危险。”她说话怎么婆婆妈妈的......
他掏了掏耳朵:“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想对我说的了吗?”
米松用脚尖碰了碰地上的瓶瓶罐罐:“谢谢,我很喜欢。”这场雪。
“哦,”许清让撇了下嘴角,有些败兴:“这两个字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她挠了挠后脑勺,慢吞吞“啊”了声。
一个单音节,尾音拖很长,轻轻软软只剩绵软气音。
好像确实如此。
许清让手肘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五指弯曲虚虚握成拳,撑着脸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米松是一副披头散发的模样,长发披散,发尾带着点天然卷,两颊的碎发顺着脸轮廓笼下。她内里穿着宽松的淡蓝色睡衣,睡裤松松垮垮的罩着纤细的双腿,羸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他看了她一会儿,薄唇翕动,轻轻吐出几个:“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她有些慌乱的别开眼。
许清让将她的小动作全然纳入眼中:“又想装傻。”
他微不可察的牵动了下嘴角,似是暗嘲。
“我没有。”
她小声反驳,声音细弱得像蚊子低鸣。
“毫无情调。”他歪着脑袋。
“......”
“好了,我不逼你。”
许清让食指和大拇指并在一起,轻搓了两下。
他重新把拉链拉回去,单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如拔地而起的雪松:“走吧,回去睡觉。”
米松揪着衣服上不明位置的布料,了无征兆的开口:“我会好好考虑的。”
许清让拍打的动作的顿了那么零点几秒,没太听懂这话其中的意思:“什么?”
她抿了下唇,藏在口袋里的手微微攥紧,五指一根一根收拢,宛若在做什么决绝:“我是说,”米松深吸一口气:“关于做你女朋友这件事,我会认真考虑。”
她声音清而软,转眼便散尽风力。
许清让撩起眼皮,觉得今晚发生的事信息量有点大。
还有可能是他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米松自知一直不答应又吊着别人这操作不太道德,语调认真:“你愿意再等等吗?”
“嗯,”他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心情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向来处事不惊的表情差点破功:“我说过会等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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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把瓶罐塞进塑料袋里,打扫这“狂欢”过后的狼藉。
米松提议:“走屋里的楼梯吧。”
许清让并未推脱。
他还没不要命到走两次竖梯。
从露天台下来,周围的空气明显回暖不少。
关妈妈和米爸爸早已进了卧室,整栋楼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米松如履薄冰的拉着许清让,在自个家里还做贼似的,一双鹿眼警惕的扫视四周,脚步放的得极轻。
反观跟在后面的许清让。
哦,这模样比呆在自家来自在。
甚至还细细打量着挂在室内走廊墙上的壁画,如果条件允许,他还想即兴点评两句。
米松无语。
两人一前一后拐过转角,刚往前走出一段,细碎的锁舌转动声毫无征兆的响起。
米稚拉开门,一步迈出来,和走廊上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打了个照面。
米松:“......”
许清让:“......”
他面不改色,俊俏的眉头往上一挑。
米稚一声惊呼还未发出,便被米松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嘴。
“嘘——”
米稚眨眨眼,看了看姐姐,再看看姐姐身后的男人。
男人。
姐姐带着男人回来了!
心中如有一万只萌萌哒的小羊驼奔过。
她艰难的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米松缓缓撒开手。
许清让低头看着两姐妹无声的打哑语,经过几个眼神互换之后,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米稚非要跟来。
于是乎,几人从高到矮排成排,靠着墙垫手垫脚的越过长廊。
行至一间客房门口时,米稚趿着拖鞋,被门口的地毯绊了一下。
“哎呀。”她不自觉低呼一声,化作细微的气音。
底盘不稳,腿一软差点摔成一个二百五。
好在只是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倾了半步,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