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亭洲一下子起身,颀长的身影与锦国公不分高下,他一把揪住锦国公的衣领,眼底风暴骤起:“你再说一遍?”
锦国公横眉冷对:“我所言难道有错?今日你对养父动粗,真是白瞎了那人教你的一身好武艺!”
眼看徐亭洲一拳就要挥出,锦国公夫人连忙伸手阻隔二人,她知道锦国公不是徐亭洲的对手,便哀求这个寄养在自己膝下的儿子道:“亭洲,放过你养父一马吧……我知过去在诸多事情上亏欠了你,可你也不该……”
“闭嘴!”徐亭洲面色阴沉可怖,眼底丝丝血气翻涌而出,与在藏书阁对沈念娇时如出一辙。
锦国公夫人顿时花容失色,紧握着侍女的手臂后退数步,害怕得双肩颤抖,她被徐亭洲一吓,轻易就露了怯。
徐亭洲讥讽一笑,缓缓松开锦国公的衣领,抬脚就要离开花厅。
不料正撞上一道挺拔的人影,徐亭洲刚看清那人是谁,便被他一拳击中面门,而后膝盖上又中了一脚,徐亭洲吃痛之际,单膝跪在了地上。
太子萧景厉居高临下地瞧着徐亭洲,猩红的眸子满是阴戾之气。方才那两下,便是出自他的手笔。
锦国公及其夫人连忙上前:“不知太子殿下亲临,我等有失远迎。”
徐亭洲抹了把额前汗水,自地上缓缓起身,狭长的眼似笑非笑:“久闻太子武艺高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萧景厉薄唇开合,一字一顿道:“你找死!”
徐亭洲唇畔划过一丝显而易见地冷笑:“太子莫非以为自己在京城只手遮天?”
“只手遮天还谈不上,但若有人在宫中行凶,捉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萧景厉话音方落,一同入府的京兆尹缓缓上前,身后跟着一群官差。管家在一旁擦着额上汗水,连声朝锦国公告罪,这些人态度强硬,手上又有真刀,他实在是拦不住啊。
“下官奉命行事,还望锦国公和夫人谅解。”那京兆尹朝面色苍白的锦国公夫妇行了一礼,旋即朝身后冷声道,“把徐亭洲给我带走!”
“不!”锦国公夫人率先冲上前来,将徐亭洲护在身后,朝京兆尹哭诉道,“大人您行行好,亭洲他是我的儿子,那地牢阴冷寒湿,他这身子骨受不了的……”
京兆尹拱手客气道:“夫人,依下官看,贵公子身体康健,区区在地牢待个几日并不妨事。若他真的受到不白之冤,下官一定立即放人,改日再登门谢罪,今日还请夫人谅解。”
锦国公夫人还欲再哭,却听太子冷厉道:“京兆尹,孤派你来抓人,何时让你说这么多的废话!还不快捉住徐亭洲,难道还要孤亲自动手,给你捉人不成?”
京兆尹心里捏了把汗,忙不迭道:“是下官疏忽了。”
说罢,他招手让官差上前,越过脸色铁青的锦国公,拉开哭诉不止的锦国公夫人,就要给徐亭洲带上镣铐,哪知外头突然传来一声:“且慢!”
官差们停下动作,纷纷朝门口望去,不知是何人敢如此大胆,竟敢阻拦他们。
端王带着一群锦衣卫入内,整个小花厅瞬时变得拥挤起来。
萧景厉侧目看去,见到端王那张肃穆的面容时,不禁抱臂嗤笑一声:“怎么,老王爷也要来赶这趟热闹?”
端王不辨喜怒,沉声拱手道:“太子殿下,本王是担心你的声名受损,特来阻止。”
萧景厉与端王对视,针锋相对道:“孤自己的事,不劳您费心。”
“太子。”端王这次丝毫不肯相让,哪怕他明知自己不占理,此刻依旧摆出威严肃穆的姿态,势要将徐亭洲保下,“洲儿是本王从小看着长大的,本王必须得保证他的安危,还望太子见谅。”
“见谅?端王要孤如何见谅?!”萧景厉一怒,磅礴的气势令那些个官差抖如筛糠,差点就要跪倒在地。
锦国公料定端王会来,因为徐亭洲正是端王的儿子,他险些伤了沈念娇的性命,此举惹怒了太子,端王和太子之间比起纷争,而锦国公府夹在二者之间,势必讨不了好处,这也是锦国公方才如此生气的缘由,偏生夫人还不理解他,只知一如既往地给徐亭洲收拾烂摊子。
此事势必无法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愿大家平安顺遂!
我特意爬起来更新,给大家解个闷,年后作者名改为:乌云盖雪,满足我做只喵的愿望(^.^)
下章开始男女主你侬我侬
第27章
端王沉默一瞬, 突然朝身后的侍从道:“取本王的鞭子来。”
徐亭洲面上一凛, 抬眼看向端王,似是头一回认识这个生父。
萧景厉始终脸色阴沉,此刻倒是并未开口, 只冷眼瞧着端王拿着一柄上好的牛皮鞭子, 缓缓走向徐亭洲:“跪下!”
话落, 锦国公夫人上前求情道:“王爷, 亭洲他身子骨弱, 吃不起您这鞭子啊!”
徐亭洲铁青着脸色, 一言不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