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爱民,宵衣旰食,日夜不缀地处理政事,平复边疆胡人之乱,大肆修筑长江黄河堤坝,平定藩王之乱,攘除内弊,以致身体留下暗疾,早早退位。”
她长叹气道:“养了这三年,好容易身体好转了些,一场时症,倒叫所有的病症都发作了出来。”
看了眼天色,“也罢,今日天色已晚,倒不好去上阳宫打搅,你去请皇太后的安,问问上皇病情如何,再送去一些滋补的药材,和食材,他们是不缺这些东西,但多少是心意。”
说罢挥挥手,“去吧,去看看,瞧一眼,也好叫本宫心中有个底。”
游夏依言退下,拿了钥匙,便去库房收拾东西。
忽的,又被郗齐光叫住,“欸?对了,本宫记得,本宫库房内还有一只一百二十年的野山参,这东西,救不到人,留着也是无用,便是封存得再好,总有一日,药性都会消散掉,不如拿出来给上皇用。”
浔冬劝她道:“殿下,这是当初家里拿来给您压箱底的,多少年寻不到这一株,皇宫之中,什么天材地宝没有,何苦就差您这一株百年的野山参了?”
“叫你去你就去,都说了是我的心意,再说了,库里不是还有那七八十年的?平常若是入药,那一二十年的已是尽够了,这上了年份的,还不知何时能用到呢?何况百二十年的?”
见劝她不得,浔冬只得退后,游夏走了出去。
便有宫人又呈上一盏燕窝,“殿下,您处理这些事情,连晚饭都没用上几口,快用一些燕窝填填肚子吧!”
“这是上好的官燕,很是滋补呢!”
郗齐光心烦,只是略略用了两口便放下了碗,“得了,不用了,下剩的那些没动过的,你们分吃了吧,不管什么好东西,隔夜放了,那就不是个滋味儿了,白瞎了好东西!”
又问:“元宵可睡下了?”
又拿起手边的酸梅汤喝着,拿着帕子压压额头的汗珠。
“回殿下,早都睡了,大殿下明儿一早还有课呢!早早就被乳母哄着睡下了!”
“本宫这段时日忙,也顾不得他,这样,他后日休息一日,就趁着那日,将他送到……”
说到这儿,又是顿住,“瞧我,竟是又忘了,上皇急病,本宫又哪能叫皇太后分神照顾他呢?”
“还是送到皇上那儿照料吧!左右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吃了睡睡了吃的小婴孩,比当初那时候,该是好带不少,何况建章宫离着前朝的上书房更近一些,元宵来来往往的,倒是可以余富一些时间,多休息一会儿!”
“左右前朝那里,植树的事情已经缓了下来,事缓则圆,他那里已是清闲下来,暂且让他把元宵养一段时日,毕竟我也是为了选秀忙乱,最后便宜的是他,他看一段时间的儿子又怎么了?”
“你去!”看看浔冬,“告诉皇上,过几日,元宵放他那儿养一阵儿,我现在整日劳心费神,却是吃力不讨好,也没我的好处!”
浔冬抿唇笑笑,带上几个小宫女,便提着宫灯走了出去。
“对了,再问问皇上,有没有需要留下来的秀女,本宫好给圈起来,届时吩咐下去,免得哪里出格,把人刷下去了。”
说罢这些,她已是撑不住了,“不成了,不成了,本宫要去休息了,先给本宫备水沐浴,然后就去歇息了!”
“殿下这些日子忙的厉害,于您而言,是该早早休息的,偏您不听劝,总是忙到三更半夜。”
“好浣春,你可别再抱怨我了,本宫听你的还不成吗?”
“先去后面汤池沐浴,解个乏,然后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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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昭帝听了浔冬的转述,微微点头,又嘱咐几句,“叫皇后好生保养身子,这选秀再是大事,也不比她一国之母的身体重要,至于元宵,待他得了空,你们就送来就是,提前将他的常用物什送来,找魏九布置。”
浔冬叩首,“是。”而后起身,垂首退了出去。
建昭帝对着魏九笑道:“朕这皇后,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就是见不得朕清闲,偏要给朕找点事情做!”
虽口上是抱怨之语,可心情好却是人人都能听得出。
魏九笑道:“嘿嘿,皇上这是朝着奴才这没根儿的奴才炫耀呢?您这儿其乐融融,便是抱怨的话,也叫奴才听着一阵羡慕!等临老了,奴才出宫,去慈安堂报个孩子回来养着,日后倒也能给奴才养老送终了。”
“皇后殿下近日繁忙,上皇染恙在身,大殿下也只得托付给您了。”
“你说得倒也是,元宵也好带,又有乳母宫人看着,朕平日也只需过问他的饮食和功课,也不算多难”
“你去叫人把朕寝宫旁的一间厢房收拾出来,一应器具你看着布置!”
魏九躬身应道:“是!”
第96章
“唉,这选秀总是与端午撞到一起,幸亏这端午节,宫中皆是有例可循,按着规矩摆设置办倒也还罢了,若是得了个新鲜的巧宗,还不知要如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