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坏就坏在,柏池摔了腿,行动不便,明明回来那天一切都还挺正常的,可第二天方疏凝过去时却听他说家里的阿姨老家有事,请假回去了。
他这个人挺讲究的,还有洁癖,平常房间都不让人进的,更遑论说随随便便找个不认识的人来照顾自己,于是乎,方疏凝一边埋怨起那位“不负责任”的阿姨,一边任劳任怨地做起了太子爷的贴身“管事”。
毕竟,柏池这腿伤还和她有关系。
于是此后,太子爷的需求就成了她的需求,太子爷的喜怒就是她的喜怒,太子爷想吃什么想去哪里,都由她一手包办。
然后,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她从外面买完菜提前回来,发现“断腿”的太子爷腰间围着条浴巾,脚上纱布不翼而飞,就那么堂而皇之地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妈的,狗男人!欺骗她的感情!
方姐是何许人也,当即冷笑一声,什么话也没说,提着菜进了厨房,坐了一桌黑暗料理,一道比一道黑,硬是看着柏池全部吃下去。
现在想起来,或许他如今对吃食这么讲究,或许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果然,柏池的下一句话就是:“手艺比以前好多了。”
方疏凝干笑两声,选择沉默。
吃饱喝足,继而免不了思淫/欲。
当晚,方疏凝很配合柏池。
姿势来回换了好几个,最后一种进得挺深,她感到有些不舒服,微微扭了扭。
柏池按住她,哑声问:“很深?”
“有点。”
他顿了顿,继而:“大吗?”
闷骚!
方疏凝暗暗吐槽,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轻咳一声:“我怎么知道?又没有比较对象。”
“不需要比较。”柏池淡然,“形容你的主观感受就好。”
方疏凝不想回答他这么得寸进尺的问题,目光在他颈间落定,精致喉结在眼前一上一下,她心痒难耐,撑着身子去咬,柏池闷哼一声,动作也快了起来。
第二天上班,方疏凝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好。
Sherri进来汇报工作,目光在她颈脖处流连,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看来甜蜜的代价也是挺大的嘛。”
方疏凝幽幽望她一眼,Sherri感觉后背一凉,趁还未遭受炮轰之前,迅速道:“明天你和高子荟约了下午茶,大概三点左右,别忘了哟。”
方疏凝当然记得,对着她恬淡一笑:“还有事吗?”
Sherri振动式摇头。
“那还不走?”她笑意更深,眉眼动人,缓缓道,“还没被我甜蜜的恋爱给刺激到?你不觉得你都一把年纪了,也该找个男朋友体验回恋爱的酸臭味吗?还是说上次相亲失败了,从此以后都对男人失去了兴趣?”
Sherri默默吐了一口血,双手捂嘴冲回了工位。
她感觉,自己再不走,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和高子荟的聚会约在长泞一家口碑极不错的甜品店,最主要的是,隐蔽性十分好。
两个人几乎同时到,倒还挺有默契。
在娱乐圈混迹久了,自是修得一副八面玲珑的好性子,方疏凝愿意给人面子的时候,也是极好相处,两人的谈话挺融洽的。
她甚至还主动跟高子荟聊起了最近的那部喜剧电影,也真诚地表达了对她“谐星”路线的看好。
高子荟一一笑纳,仿佛真的在考虑。
实际上她这些年的演艺路线确实是有些固化了,参演了好几部电影都没什么大的反响,偶然一试的喜剧片倒是出乎意料的好评如潮,她本人也有这个想法。
吃到一半,经纪人突然过来,附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方疏凝端起咖啡轻抿一口,不做反应。
待其走后,高子荟这才看向她,温声道:“Kristy,我打听到附近有一幕好戏,你一定会感兴趣。”
这么笃定?
听她这么说,方疏凝倒还真的生了些兴趣,放下杯子,欣然应允:“那不如去看看?”
高子荟微笑:“我也有此意。”
两人坐的是方疏凝的车,地点在一处私人会所,保密性极好,不存在偷拍问题。
进去后,没有去包厢,高子荟带着她在二楼的大厅坐下。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明了地观察一楼的动向,人来人往,稀疏平常。
她抬手看了一眼表,神色自若,似还夹着隐隐的期待:“还有五分钟。”
方疏凝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静待其变。
五分钟后,有人进了大厅。
戴着口罩、墨镜和宽檐帽,全副武装般的驾驶,但方疏凝还是一眼认出。
纪晚。
“你说的好戏,就是她?”
她微微挑着眉,似乎兴趣全无,说实话,她现在根本不想再看到这个人,无论她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和自己没关系。
但也免不了有所耳闻,纪晚现在生存得很艰难。